清穿之我爹是雍正(163)
若她生为男子,这皇位也不是不能传给她。可惜了。
大朝会上,精神焕发的康熙将诸事都安排妥当。
梁九功照例扯着嗓子:“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就在此时,苏文出列了:“臣有本奏。”
康熙自然是准奏,他想着约莫是工部又有了研究进展:“爱卿有何事,说来听听。”
可这一听,咱们万岁爷的脸色就变了。
这倒是稀罕事,一向踏实办事的苏侍郎,竟也干起来了御史言官的活儿:“臣要参的,乃是江宁织造曹寅。”
此话一出,大人们哄笑了起来。他们都在心里寻思:这不是万岁爷的奶兄,咱们四王爷的准亲家吗?
自家人,何苦为难自家人。
那满口虚伪的李明玉,竟也活着从缅甸战场上回来了。他憔悴苍老了许多,但一双眼睛依旧是闪烁着无穷的恨意。
璟瑄也并非是那等没有容人之量的,自然也没有再针对他:让他继续在这朝堂之上,也没什么不好,跳梁小丑罢了。
但也不知是谁护着他,李明玉竟也还能在朝会上蹦跶。这就更有意思了——谁不知道他李明玉是福安公主的仇人呢?
李明玉侃侃而谈,那张沧桑的老脸上满是正义:
“苏文本就是由福安公主提拔的,莫不是这四王爷对婚事不满?圣上赐婚,若是因此构陷曹大人,这可是不孝之举。”
这一顶顶帽子扣下来,就差说苏文是胤禛安排好,构陷曹寅的了。
见李明玉如此,璟瑄愈发笃定,他背后之人,要针对的是她阿玛:这李明玉从前虽然乱吠,但也欺软怕硬,从未敢真正与胤禛对上。
璟瑄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个人:八阿哥。
毕竟凭着李明玉此时的名声,三伯是不屑同他相交的。
李明玉这话针对得很明显,但架不住康熙他多疑啊。
果不其然,璟瑄看见康熙皱起来了眉头,似乎颇为不满。
康熙的想法很简单,不论曹寅贪了没贪,这是他的奶兄,动了他的人,便是不给他面子。
苏文此举,无异于打了万岁爷的脸。
可她根本就不曾僭越,曹家的漏洞太多了,一查一个准。之前只是没人敢查罢了。
苏文义正言辞:“臣发现江宁府的新式织机损坏率过高,且推广太慢,派人暗中查看才发现,此事内有乾坤。”
苏文出手便是一沓子账本,她没有当场念出来,而且递给了康熙。
康熙的脸色从不满,转为愠怒,最终变成了一声叹息:“传朕旨意,宣曹寅进京。”
佟国维心里乐得不行,还以为这苏文要栽了。毕竟他曹家在江宁,可比佟家在京城风光得多。
佟家才是天子的外家,只是佟皇后去得早罢了。那曹寅的娘不过是一个奴才,就凭着和万岁爷的那点子恩情,鸡犬升天了。
她也不照照镜子:凭她也配?
六部的官员们也伸长了脖子等着:这福安公主对上曹寅,到底是谁能胜出?
吃瓜是人的天性,何况是如此有意思的事情。
曹大人,你可以一定要快点来!
第91章 看破红尘
出乎所有人意料,曹寅进了京,却并未私下见过康熙。之前哪怕是深夜到京城,曹寅也是要恭请圣安的。
这次,曹寅被传召到了金銮殿。他刚进大殿,便开始请罪。
曹寅定然是不会不懂规矩,也不敢不守规矩的。那这便是康熙的手段了——他不想落人口舌了。
但皇帝想安排人,哪里就必须得亲自见过?打发个小太监传句话,这便已经足够了。
璟瑄看得明白,曹寅这般利索认罪磕头,定是得了康熙的授意。
听着曹寅跪在阶前哀泣、忏悔,康熙似乎很是痛心。他鬓发皆白,却依旧威严。
他叹息道:“子清呐,朕念着老夫人的缘故,一直待你不薄。你有难处,大可同朕说,又何苦做出此等事情?”
除了那精湛的演技,璟瑄对康熙甩锅的速度也叹为观止——这话便是要曹寅背锅的意思了。毕竟皇帝都说你做了,那便是你做了。
虽然很大一部分贪墨的银两,都被用到了康熙的身上:曹寅哪次接驾不花个上百万两银子呢?
朝臣们也知道,这都是康熙默许的,毕竟曹寅是他的钱袋子。
其实大臣们也纳闷得很,这福安公主金枝玉叶,颇受重视,阿玛此时也得脸。她何苦又想不开,让那苏文去检举曹寅,淌进这趟浑水。
毕竟,他曹家是万岁爷的钱袋子,曹寅的娘又是万岁爷的乳母,就连曹寅本人也做过康熙的侍卫,与万岁爷关系亲厚无比,这才让他得了江宁织造的肥缺。
梁九功更是在心里摇了摇头:虽说都是做奴才的,但这里外的关系嘛,那就大不一样喽。
说句不敬的话,公主可未必就比得上他曹子清。
这个道理,不止梁九功懂,八阿哥也懂,璟瑄与胤禛更懂。
但还是那句话,倘若这曹寅贪墨的银两是给了康熙,再留点给自己,那康熙自然会尽力保他。
可自从太子被废以后,他无奈上了八阿哥的船。毕竟他这样依附于康熙的存在,若是不提前押宝,根本就无法维持住着份体面。若是让四阿哥这样,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即位,恐怕更是少不得被清算。
毕竟他手里也真得不太干净。
因此他盯上了被诸位大人交口称赞的八贤王。初次接触,他便感叹于胤禩的智计——竟能让他这种人,也觉得一见如故。
甚至,他险些就将一些隐蔽之事抖落出去。他看中八阿哥的能力,也答应合适的时候助他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