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我爹是雍正(166)
而是他老人家的圣心。
所以他永远不可能有一争之力,只因他那辛者库贱妇所出的身份。
听着弘晖那名为“行慧”的法号,胤禩更是忍不住苦笑:原来他今日才明白的事情,老四却早就捉摸透了。
不过,哪怕他早就明白,也断然不会善罢甘休的。凭什么他可以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上,就凭他是皇帝、是父亲吗?
额娘那般纯良的性子,在惠妃面前伏低做小多年,也并非是媚上争宠之流。可还是被他如此侮辱。
就凭他是九五之尊,为了掩饰自己的好色,便如此苛待于额娘!
错得都是额娘,一个手无寸铁之力的女子。康熙只不过是为色所迷罢了。这何其可笑!
胤禟见胤禩脸色不妙,寻了个机会便告辞了。八福晋郭络罗氏将他们送出了大门,便回去宽慰胤禩了。
老十忍不住问道:“争那个位置,不看实力,看什么?”
胤禟看着他这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拧了一把这呆子的耳朵:“是圣心!”
胤俄更加迷茫了:“圣心这东西,咱似乎也没有过吧。”
不得不说,老十再一次真相了,也再一次扎痛了老九的心。
康熙在意的阿哥,无非是太子、大哥,这俩是他的儿子。再者,老三、老四或许也沾点边。剩下的都是皇子罢了,并非他的儿子。
第93章 红尘多舛,不如青灯古佛
璟瑄缓步走进四福晋的院子,造化就跟在她身后,它好奇地歪着脑袋,似乎不明白为何主人心情凝重。
璟瑄身穿一件深红色织金缎的旗装,衣料厚重而华贵,金线绣成的玄鸟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外罩一件玄色锦缎的坎肩,坎肩上用金丝绣着繁复的云纹和莲花。
她腰间系着一条镶有宝石的玉带,是康熙最近赏赐中的一件宝物,也是大伯从缅甸收缴的战利品。
这玉带是缅甸王朝的御用之物,其上缀着几颗紫色的翡翠,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显得格外耀眼。
清缅战争已经结束,胤禔大获全胜,不日就会回京。为了感谢璟瑄提供的药物,他前些日子还私下送了一批给璟瑄。
要不都说她这大伯直肠子,康熙也封他做了直郡王,一介戴罪之身,依然敢私下给璟瑄送礼。
难怪被八叔耍得团团转,她这大伯当真是过于鲁直了!
但这事到底也没法上报给康熙,不然解释起来又是一桩麻烦事。还好璟瑄有系统的掩护,不然当真是要惹祸上身。
璟瑄将发髻高高盘起,梳成端庄的“两把头”,发间插着一支金镶红宝石的凤簪,凤嘴衔着一串珍珠流苏,耳畔垂着两枚镶有红宝石的金坠子,显得贵气逼人。
她额前点缀着一颗拇指大小的东珠,珠光莹润,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如玉。花卷近日的手艺很是精进,这妆容愈发显得她贵气逼人——眉如远山,唇若点朱,一举一动都流露着风华。
“你倒是越来越像你阿玛了。”乌拉那拉·慧宁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璟瑄站在门外之时,慧宁便发现了她。毕竟她一来,那狸花猫就扑腾一下从她身上跳了下来。
四福晋正坐在堂前的紫檀木椅上,手中捧着一卷佛经,神色冷淡。她身穿一件深蓝色的旗装,衣料是上等的蜀锦,外罩一件墨绿色的马甲,马甲上绣着金线,腰间系着一条同色系的丝绦。
自打弘晖一声不响地上了山,慧宁近日穿着打扮越发稳重,也越发没有鲜活气了。
整日里不是抄佛经,就是望着被弘晖留下来的花臂发呆。
他好狠的心,为了一个女人,舍了阿玛、额娘、妹妹,连这只他从小养大的狸猫也舍了去。
花臂也时常因为弘晖不在而跑出府外去寻,这一去经常就是好几天。
昨儿个早上,还是小福子在水井旁边发现了奄奄一息的狸花猫,腿儿已经瘸了一个,但好在还能救。
慧宁看了也更是心疼,说来也是奇怪,她平日并不如何疼爱花臂,如今看见花臂受伤,却是止不住地心如刀割。
璟瑄走到堂前,微微屈膝,双手交叠在身前,恭敬地行了一礼,声音轻柔地说道:“给额娘请安,祝额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乌拉那拉氏的声音透露着疲倦,“给你哥哥求了这样的法号,你居功甚伟。”
这便是讽刺了,璟瑄听得出她的阴阳怪气,却也没放在心上。
璟瑄体谅她心情不好,自顾自地倒茶,不软不硬地回了句:“儿臣不敢居功。”
慧宁火气没压住,看了眼站在远处的侍女,低声道:“你以为没了你哥哥,你便能坐上那个位置吗?”
璟瑄倒茶的手微微一顿,她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有些快:“额娘又是如何知道的。”
“从前或许不知道,可自打你为你哥哥求了法号,便什么都清楚了。”慧宁的眼角似乎有泪水划过,“那可是你的亲哥哥啊!”
若璟瑄并无此意,焉能不拼力保住弘晖的世子之位?若胤禛不是真的动了这样的心思,焉能同意这荒唐的请求!
那娇娇,可是她固伦福安公主的人!慧宁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对儿子下了这样的狠手。
璟瑄见到额娘这般,联想到弘晖一事的前后,她如遭雷劈:“额娘,此事并非我谋划!”
慧宁却是不愿意搭理她:“我乏了,你回去吧。”
接着,她便抱着花臂去了佛堂。没再看璟瑄一眼。
璟瑄几乎是跌坐在椅子上,她几乎是立刻便明白了八叔的用意——他要让她也遭受父母离心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