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休的前夫失忆了(19)+番外
“神君,我说的对吗?”被西鹭点名的神君颤巍巍瞄一眼右上方,忽见澜生嘴角一勾,似笑非笑,吓得他魂不附体。
西鹭再度开口:“稚子还说……”
神君赶忙制止:“公主,别说了……”恨不能冲过去捂住她的嘴。
西鹭顿住,到底还是给他留些面子,没将话说尽。
*
今日大家打开天窗,将过往之事一一交代,该道歉的绝不含糊,该自责的也是诚意尽显。
眼见西鹭欣然接受赔礼,劝和之事便提上议程。可当众人提及复婚,被她严声拒绝:“昔日的争执到此为止,我与澜生之间的事,诸位长辈无需多言。”
妖帝叹了叹,看向一旁的澜生,见他摇头,理当是不想逼她当场决定,只得无奈地收住劝和的念头。
***
将众仙送走罢,西鹭要去找路蛮蛮,与她一道回血雀族的领地——三危山。
却被妖帝叫住:“这几日你哪儿也别去,等澜生的身子恢复再说。”
她张口欲驳,妖帝拿出父威:“为父的话,你几时愿意听?”
看着妖帝和澜生一同走远的身影,西鹭气呼呼地跺脚:“他不是好端端的吗,还要怎么恢复?”
***
庭院内,西鹭懒懒地半倚在案桌上,一边饮茶,一边琢磨妖帝突然转变的态度。
昔日妖帝瞧不上澜生,即便他修道成仙,也一直秉承‘劝离不劝和’的原则。
“你们一日不离,我便一日难安!”这是他曾经亲口所言。
澜生坠崖失忆后,妖帝非但言行多了几分关照,甚至默许他住在西郊。
一想到他如今事事维护澜生,西鹭手中的花茶瞬间不香了,品不出半点滋味。
她瞥一眼对面的路蛮蛮,也不知这丫头在思索什么,许久都没吱声。
“想什么呢?”她问。
路蛮蛮回过神来,突然吸一口气:“该不会因为澜生的修为太低,四百岁便已垂老,所以那副身子满足不了阿姐,才将他弃了?”
西鹭噗地一声,被她的惊人之语呛出一口茶来。
这丫头发呆半晌,竟是在琢磨她休夫的原因?
不过她说错了,澜生不是不行,他是太行了……
成婚之后,每每入夜,他令人发指的体力仿佛要将她给吞了,任她如何拍打都不歇!
蛮蛮瞧见她耳根泛红,调侃道:“哎呀!阿姐果然就是馋他的身子!”
西鹭再忍不住,凶狠地朝她扑过去:“哪里学来的粗鄙之词,我要撕了你的嘴!”
蛮蛮急忙往后一跳,躲开她的‘魔爪’,忽有一只瓷瓶从袖内滑落。
“差些把这正事给忘了。”路蛮蛮赶忙将瓶子拿起来,递过去:“兄长托人送来,说这仙丹是大东泽的神医所制,对筋骨复原颇有疗效,阿姐快拿给他吧。”
西鹭看着瓷瓶,纠结片刻,最终接过:“罢了,他若早些好,我也早安逸。”
她拿着药瓶就往西郊赶。
*
不多时,西鹭飞抵山坳外的半空,远远看见妖帝和澜生一并站在屋外,两人似在说些什么。
自打他们离开望舒殿,已过去近两个时辰,有什么话需要聊这么久?
忽然,妖帝对着澜生拱手躬身,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澜生只是微低身,伸手将他的双臂轻轻托着。
西鹭看傻眼:他们的礼数,是不是反了?
她正不解,就见澜生张口说了什么,妖帝身形一晃,低下头来,拿袖抹泪。
欸?这怎么还哭起来了?
第12章 西鹭:我对他上的哪门子头?
两个时辰前。
山神几人离开后,澜生就要赶回西郊。今日阳光明媚,可以晒晒新采摘的山茶花。
他不经意听到西鹭与妖帝说起,要随路蛮蛮回三危山住一段时日。或许她是打算出去散散心,或许是想暂时避开他。
妖帝的目光落来时,他示意妖帝设法将她拦住。并非要限制她的自由,只是素舒的魂息尚未解决,他如何放心她独自在外许久。
听见她一句略不服气的:“我听父王的就是!”他才安心。
之后妖帝随他来到西郊,一是想聊聊该如何劝西鹭与他二人重修夫妻之情。二来,妖帝作为父亲,自然担心她如今的情况。
得知素舒的意识近日频繁出现,妖帝不禁担忧:“可是封印出了问题?”
澜生道:“那道封印是她心脏承受的极限,素舒一直在寻找破绽。”
妖帝听完,顿时愁容满面,这可如何是好。
“我会保住她的性命。”澜生并未说出办法,但他既然如此承诺,岂是空话,妖帝稍稍安心。
“上回月姑来这儿,与鹭儿大打出手,动静闹的不小,我也是强行将这事压下来。时日久了,鹭儿恐怕会发现自己的意识偶然会失控。”妖帝提议:“与其让她猜疑,不如把她在巫山遭遇的事讲清楚,也顺道澄清她误以为的囚禁。”
他不忍看西鹭一而再误解澜生,导致二人间隙加深。而澜生的顾虑,却非素舒的存在这般简单……
一番忖量,他说:“她体内的封印若是瞒不住,你可寻机与她说清实情。至于我的身份,暂且不要与她言明。”
妖帝应下,问道:“这几日鹭儿没对天尊动过手吧?”
澜生失笑:“我倒是希望她对我发泄心中不满,奈何她还是太过心软。”
妖帝点点头:“她打小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对待在意之人,即便嘴上凶狠,终究不忍动手。”眼下并无他人,他躬身拱手:“天尊受委屈了。”
“妖帝以前怎么叫我,如今就怎么称呼,不必改口。”澜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