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她总想和我贴贴[快穿](71)
灵均不敢置信地探去简琼筠的脉搏,“娘亲……娘亲!”那儿是一片死气,再无半点跳动。一时悲伤涌入心头,灵均晕了过去。
简栖归揽过灵均,望着她心口处那已经干涸的血迹,神色微动,她舔了舔唇角,指尖一点,灵均的心头血便染上了她的指尖,她沉下眸子,将心头血涂抹在自己的唇上,拉开自己的衣襟,毫不犹豫地拿起地上的朱钗朝着自己的胸口刺去,取了自己的心头血抹在灵均的唇上。
心口处的躁动开始缓缓上移,简栖归毫不犹豫低头吻了上去,两唇相碰,两只缓缓蠕动的蛊从两人的体中而出,双指用力,将那两蛊碾成齑粉散于空中。
“教主怎样了?”云茵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此时简栖归已穿戴整齐,擦拭着手里朱钗上的血迹,为灵均绾发插好。
“教主歿了。”
云茵神色慌张,见昏厥不醒的灵均又问:“小师妹这是怎么了?”
“悲上心头,哭昏了去。”简栖归不慌不忙答道。
见她如此情形,云茵蹙眉愠怒:“你师傅气绝,小师妹又晕了过去,你怎是如此反应!简栖归,你有没有心?”
简栖归不觉得云茵说的有什么不对,她的心早在那场血色里没了,她轻笑一声:“那我该作何反应?同灵均一般哭昏了去才是?师姐,明日起你便要唤我一声护法大人了。替我们的前教主准备后事吧。”说罢她抱着灵均离去。
云茵双拳紧握,她望着简栖归的背影咬紧了后牙。
方才简栖归碾去的是情蛊,是简琼筠不知何时下了的情蛊。这事是她在回来的路上发现的,还是从灵均的口中得知的。她只是随口一问可有解法,没想到会如此顺利。所以从前对灵均的心动,那以她为天地,对她的忠诚都是简琼筠下的蛊。简灵均什么都不知道,否则怎会随意告知,又怎会在她亲吻时拒绝。
简栖归嗤笑一声,当年栖家在一夜之间被屠尽满门,被人夺去了无相剑诀,她曾以为是两位舵使做的,只因她躲在血夜中看到的那枚令牌是独属于舵主之上的,她与记忆对比过,不能是简琼筠,那夜简琼筠找到她时明明像是路过将她捡走。
可无论自己内心里怎样为简琼筠辩驳,当她在简琼筠的书房里找到了那本剑诀时,她无法说服自己了。
好像这一切都是骗局。
第37章 怀思棺,起月程
自简琼筠一殁,灵均便没怎么笑过。
摧月教的大殿内,白绫高挂,门庭廊下悬着数不清的白纸。简琼筠钟爱一身碧玉红,殿中的内壁上贴满了朱红的红纸。
灵堂顶上悬着一盏赤红的八角琉璃灯,底座系着红绳,垂下绑着红梅。
大殿正中央摆放着的是一方阴沉木棺材,阴沉木的棺材可存千年,不怕水火炭土,亦不怕腐蚀。
棺材旁站着一妙龄女子,她带着包头帽,素衣裹着,一双修长葳蕤的玉指搭在棺材上,一遍又一遍的抚着怀思。眼底是一片疲惫,哭红的眼睑只余下冗长的沉寂。
门外缓缓走进一素衣弟子,她松懒地朝着灵均抱拳作揖,小声说道:“教主,两位舵使请您移步会议厅。”细细看去,那弟子的眼里尽是不服之意。
灵均转身扫了一眼,淡淡颔首示意,指尖搭在棺木上,不舍地离开前往议事厅。
如今灵均接手教主一位乃是常理,可坏就坏在,她只有一身卓绝的医术,一身能自保的轻功。除却此外,她并没有武功。
而全教上下对此都清晰明了,她们的教主没有武功,只有一只听话下手又狠毒的忠犬。而那忠犬正是如今天降掌权,位居于两位舵使之上的简栖归。
灵均独自一人撑着办完丧葬,简栖归帮她处理教内其他事宜。
简琼筠这一歿算是彻底搅翻了摧月教的汤池。
灵均继位时并无旁人阻拦,简栖归也顺利坐上了左护法的位置。可如此,便是打破了左右两位舵使的权利纷争。
如今的摧月教面上虽是一派和气,可暗里已是有些躁动。
会议厅里,左舵使江妗如拨了拨耳边碎发,勾唇笑道:“教主大人,关于摧月教日后的发展,可有眉目?是照旧还是……”她虽身着素衣裹着包头,可还是掩不下她身下那一股子风姿。
未等灵均发话,右舵使范兴桀骜地扬声道:“自然是扩大摧月教的经营范围,将摧月教发扬光大了!”
江妗如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弧度:“哟!范大人是银子不够花?还是美人不够多?”她微微一顿,一双媚态万千的眸子上下打量,似笑非笑地眸子里满是嘲弄,“听着你的意思,可是有什么法子?”
范兴轻哼一声:“我在各地赌坊里的暗桩传来消息,说是听到了天地血续的消息。”
“天地血续?”座上灵均闻言眉头一皱。
“曾闻江湖之中有一秘法,名叫天地血续,此法可延年益寿,青春永驻。”简栖归抬眼看向范兴,眉眼里满是刀光剑影般的森冷。
听着名字就不像是什么好功法,灵均眸光暗暗,抿唇不语。
“不错,现如今那功法听说藏在济德州的沈家。”范兴颔首道。
这右舵使明显是话里有话,灵均端坐在上座之上,森严巍然,眉宇间竟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她横眉怒声道:“这对发扬摧月教有何用?我不管你起的什么心思,最好打消了你那念头。济德州位居京都附近,沈家又与武林盟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怎么……”她话音一转,语调幽幽,带这些森冷的意味,“你想破坏我们与武林盟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