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重生之我被死对头青梅养成小皇帝(105)

既然坏女人只会遵从她母亲的安排,想必为了绵延血脉,估计她也不在意究竟会和谁生育吧。

张琬可还记着先前坏女人对待婚约冷漠无情的反应呢!

说罢,张琬仿佛不怕热般全身裹住薄毯,整个人机灵隔绝坏女人一切触碰可能,以免她故意朝自己耳旁吹气捉弄人!

那感觉既痒又酥,偏生自己还挠不到,张琬想想都极不喜欢!

许是因着薄毯的隔绝,坏女人无法作乱,一时才陷入静谧无声。

张琬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自顾放松姿态,浓郁睡意翻涌之际,四肢亦渐而松开拢住的薄毯,迷糊间听见坏女人清幽声音,喃喃道:“真的不在意么。”

话语不似疑问,更像寻常低述,语气平淡,却带着些许茫然,真是很少见。

可惜张琬实在困的很,因而没有去睁眼瞧瞧坏女人的神态。

蝉鸣喧嚣,光亮撒落之际,张琬醒来时,水榭空幽冷寂,坏女人早就不在榻旁。

早间用膳时,张琬出神的看着对面空荡荡的席团,险些以为昨夜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圣女呢?”

“今早寅时圣女就离屋院回宫。”

张琬顿时听的满面错愕,坏女人起的真早!

盛夏时节,热意奔涌席卷而来,祭庙内的诵读声阵阵响起。

剑术课室内的张琬独自练的认真,手中挥舞着木剑,想起坏女人昨夜轻松钳制自己,深感挫败!

木剑挥动引起的阵阵风声响彻耳旁,隔绝周遭喧哗,自然张琬亦没发现其它王女的错愕目光与非议。

“她莫不是中邪了不成?”

“谁知道呢,兴许是被齐王女打败,所以不甘心吧。”

祭庙内一如往常的繁忙热闹,国都帝王宫殿之内却充斥肃杀之气。

祭祀符火焚烧烟雾缭绕其中,却无法掩饰浓郁血腥气味。

张亲王等大臣候在内殿,十二位皇女则离更近,宫奴们端着血碗从屏风内里退离,面上显露畏惧惊悚神色。

而屏风垂落遮掩众人目光,因而并未有人清晰瞧见其间寝榻陛下的病态,只是隐隐见着半坐人影,急声呼:“血、更多的血!”

闻声,众人纷纷伏低身段,皇女们手中握着抽取的符纹血签,不少面露惧怕之色,仿若待宰羔羊。

两位祭祀在屏风内里两侧梵唱祭词,祭卫们摇晃祭铃,声声阵响,太阳圣女燕曦看了眼秦婵,而后先行进行卜卦择选治毒之人。

火光之中龟壳发出裂开声响,死寂殿内尤为突出,宛若狰狞尖锐的低语,亦有巫史记录。

秦婵一身羽白祭袍,周身佩戴贝珠骨珠等符链,如冰雪雾凇傲然屹立,垂眸看向面前符桌,略微心不在焉,耳旁回响起夜间少女话语,仍旧思索不得她的反常。

犹记初见少女之时,她无故猜疑皇长女张妤跟自己的往来密切,为此甚至不惜偷窥。

现在少女却说她不在意自己往后会同谁绵延血脉,如此前后不一,让秦婵都有些怀疑她的转性。

而且秦婵还有些不太满意少女如此态度,哪怕说不上缘由,心间亦不甚痛快。

忽地一声祭鼓响起时,秦婵收敛神色,自顾起身,走向篝火处,投掷龟壳。

卜卦,自然就要解卦,不多时,秦婵探手接过摆放在祭盘的龟壳,同燕曦一道进入屏风,逞给两位祭司。

两位祭司各自解着卦象,燕曦则被女帝颈前活物惊的面色失神,视线落在蠕动的浓绿针叶,隐隐泛着血色,让人完全不敢靠近!

秦婵目光淡然的看向榻上女帝,她面容微微凹陷,泛着不正常的青白,眉目却充斥不相符的精神,更添上几分诡异。

若是少女亲眼看见此等景象,大抵会吓得昏厥过去吧。

传闻能使人死而复生的还魂蛊,其实喜食人血,更喜欢寄居以人身,以根系遍布全身,用以操控行动。

如此蛊物,真不知数百年前是如何被那些太虚大祭司培育而成。

待两位祭司解开卦象,陆续起身奉上卜辞,请奏道:“陛下,今日七皇女是最为合适的引蛊之人。”

“准。”寝榻之上的女帝不曾犹豫半分,眉眼里只有对生命的无尽渴望,好似颈间寄生之物对于她并未带来半分痛楚伤害。

可秦婵却以为不然,心间怀疑还魂蛊可能残留某种使人麻痹感知之物,所以女帝才会毫无察觉吧。

这声落下时,寝殿之内的祭卫立即动作,盔甲兵刃碰撞声起,在炎炎夏日里却带来侵入骨髓般的寒冷。

七皇女眼露绝望甚至不曾起身叩谢,便被祭卫任由的脱离前殿。

其余皇女们面面相觑,不敢出声,皇长女张妤眉眼阴沉,心间却思索不得,究竟背后是何人在掀风作浪!

皇女们若是没有强大的诸侯力量支撑,毫无疑问都有可能会被选中献祭!

祭鼓声起,众人俯首,七皇女更换献祭衣物,行进屏风之内,目光看见榻上母皇时,惊恐的转身,便欲退步!

可是祭卫已经探手按住身背,七皇女面如死灰的跪拜在地,声泪俱下,叩拜哀求。

“为何还不上前!”女帝却不容置疑,低沉呵斥。

“母皇,请、请您宽恕儿臣吧。”七皇女完全不敢去看母皇颈间那骇人之物,垂眸颤抖道。

语落,太阴祭司皱眉出声:“皇女所言大不敬,慎言!”

见此,七皇女顿时噤声,视线看向显露不悦的母皇,只得听令跪伏至榻旁。

随即,太阳祭司手持骨刀抵在七皇女掌心,齿间念着咒语,力道渐重。

鲜红血液至掌心滴落之时,七皇女被押着手臂逼近那团还魂蛊,它好似真有脱离迹象,不免满面苍白,惊慌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