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来话长,总之我以后得小心上课。”张琬看着上方滔滔不绝的纪检巫史,没好多说。
“本来我听人说你昨夜搬回王女住宿,还以为是假消息,现下原来是真的啊。”越炘不愿放过八卦探究的机会,目光打量书呆子神情,“那位圣女大人真的把你扫地出门啦?”
张琬听着这有些古怪的形容,耳热的解释出声:“没有,我是自己想回来住的。”
因为坏女人说自己没了她在祭庙会无立锥之地,张琬才脱口而出。
所以严格意义来讲,坏女人其实真的没有主动赶自己。
越炘一脸不信的打量道:“那你怎么解释祭庙巫史骤变的态度?”
看来书呆子可能是面子薄,所以才想隐瞒被那位太阴圣女赶出去的丑事吧。
“你说是就是吧。”张琬被问的只能含糊应声,心想坏女人肯定下了命令,否则祭庙巫史不会突然如此变化态度。
“情况看来很糟糕啊,你做了什么事惹那位圣女大人如此不悦。”越炘感慨又可怜的看着书呆子,心想祭庙是皇权都无法管辖的地方。
书呆子若真得罪太阴圣女,往后估计有的是苦头吃啊。
张琬摇头,不愿详说,推脱道:“大抵是我说话不讨喜吧。”
明明只是想认真陈述自己的心思,坏女人却对此明显不乐意。
越炘听的云里雾里,又见书呆子兴致不高,真以为她被太阴圣女喜新厌旧,连忙安慰道:“没事,总归你跟圣女大人的婚约还在,只要不作废,兴许寒冰总有被你感动融化的一天。”
只是越炘没好说,那位谈吐举止温雅得体的太阴圣女,心肠冷硬如寒铁,大抵能直接让那些试图接近她的人,活生生的被撕裂下淋漓血肉不可!
哪怕越炘没有亲眼见过,却听闻太阴圣女跟太阳圣女是截然不同的性情。
据说前段时期宫廷之中为避免献祭的皇女们都会争先讨好两位圣女。
那位太阳圣女是来者不拒夜夜笙歌,可太阴圣女则是来一个献祭一个,让那些皇女们心惊胆怯的再不敢有半分觊觎之心。
越炘都不敢想象书呆子真要惹得太阴圣女不悦,她会死的有多惨!
张琬听到越炘提及婚约,又想坏女人那近乎漠视一般的神态,迟疑出声:“我觉得婚约可能会被作废。”
原本张琬担心坏女人公然毁婚,让母亲像前世一般气急患病,郁郁而终。
可如今母亲都将要被献祭,张琬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婚约啊。
越炘见书呆子说的这么严重,惊诧道:“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你到底对圣女大人说了什么不敬话语?”
张琬看出越炘满眼探究,闭口不愿再多言半个字,心里更发愁还魂蛊一事。
午后听训终于结束,而张琬早已饿的眼冒金星,越炘看的都担心她晕过去!
两人进入膳食署雅间用膳,张琬喝着肉粥,恢复些气力道:“放心,我就是早膳没吃,才会这样。”
越炘瞧着书呆子眼底淡青色,就知她昨夜必定没怎么睡,建议道:“你不如去向圣女大人认错求情,想来或许就能和好如初。”
这书呆子才被太阴圣女赶出来一夜,就变得这么憔悴,真是痴情啊。
张琬不知越炘心思,摇头乐观的应:“我觉得现在挺好啊,为什么要认错求情。”
坏女人都说她有趋之若鹜的情人可以戏弄,自己才不要留着被当作解闷的玩物。
一想起自己受罚的羞耻,张琬就更加坚定决心。
“你、你……”越炘看着书呆子只觉她是在死撑,有意吓唬道,“那位圣女大人身旁多的是花花蝴蝶,要是时日一长,你以后就半点机会都没有咯。”
虽然越炘觉得以太阴圣女的性情,大抵那些花蝴蝶们只会被玩死吧。
不然越炘好不容易借着书呆子搭上太阴圣女人脉,现在可不能这么断了。
张琬迎上越炘目光,满是认真的出声:“现在最重要的是找解除还魂蛊毒的法子,否则母亲还有不到半月就要为陛下献祭,我哪来的以后啊。”
越炘没想到书呆子话锋一转,目光落在她沮丧沉重面色,一时收拾纨绔姿态,询问:“王朝祭司和那位圣女大人都没有办法,你能有什么法子?”
献祭是王朝贵族百姓心间最崇高的仪式。
而为帝王献祭,自然是极高的荣誉,哪怕其间满是不愿鲜血痛苦。
张琬执筷拨弄碗里的肉粥,思索道:“我想可能有两个人会知道些许线索。”
越炘好奇问:“谁?”
“齐锌和越青。”
“她们跟还魂蛊有什么关系?”
张琬想起坏女人提及的那些推测,犹豫的出声:“我怀疑她们突然力量增长的原因是服用同一个人给的蛊,而那个人可能也是下还魂蛊的幕后主使。”
越炘错愕的看着书呆子,思索不解的问:“什么蛊,这么厉害?”
“克攻蛊,传闻能增强人的力量,所以我决定要监视她们两个。”
“你一个人怎么可能监视两人,不如我帮你吧?”
张琬见越炘热情的很,便也没有犹豫,出声:“嗯,但是我还没想好具体要怎么安排呢。”
“你放心,这事我来计划。”越炘半信半疑的颔首道,心想若书呆子所说没有虚假,那幕后主使的野心之大简直令人震惊。
上至帝王,下至诸侯王女,幕后主使这是要把王朝搅的天翻地覆啊!
所以越炘好奇的想要掺和浑水,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作乱,自己能否从中获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