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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被死对头青梅养成小皇帝(163)

寂静无声时,那只纤纤玉手轻放下瓷瓶,转而端起茶盏,清润嗓音淡漠道:“此事不必让张琬掺和其中,另外你不许再同张琬去探查还魂蛊的幕后主使。”

越炘一听,心叹糟糕,暗想看来太阴圣女是不喜自己的安排啊!

“是。”越炘没敢迟疑的应声。

很显然,太阴圣女不想让书呆子被卷入浑水,更不想让自己帮忙。

可越炘想起书呆子担忧和坚定模样,一时又有些迟疑,谨慎道:“不过张琬很急切想找寻幕后主使阻止她母亲为陛下献祭,若是陷入孤立无援就怕会出事。”

按理这事太阴圣女应该不会不知情,所以她多半是有意忽略漠视书呆子的焦急心思吧。

语落,那高座之人停顿掩面饮茶的动作,蛾眉微蹙,嗓音微冷中透着不以为然道:“她能闹出什么事?”

越炘捉摸不准太阴圣女对书呆子的心思,只能酝酿着话语,很是谨慎的应:“这可能只是我的猜测,不过张琬很孝顺她母亲,到时她兴许会做出顾不及性命的事。”

这话一出,堂屋内悄然无声,越炘不敢再多言,更是难以揣测太阴圣女,暗叹艰辛。

突然有些佩服书呆子能够跟太阴圣女住一整年,她每日过的都是什么提心跳胆的苦日子啊!

院外夜空不知觉间变的浓黑如墨,而那道岿然不动的纤长身影,亦终于有了些变化,美目低垂,齿间溢出仿佛透着冷雾般的轻笑,转瞬即逝,幽幽出声:“她想死,那就成全吧。”

这话一出,越炘只觉得后背发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自己刚才的话是这个意思吗?

难道自己不是在替书呆子卖苦,期望太阴圣女能出面救助张亲王嘛?

献祭人选,通常都要卜卦,这其中可操作的门道,没有谁会比王朝圣女更懂。

天际夜幕悄无声息的垂落,渐而遮掩笼罩住堂屋内的轻弱话语声,连带越炘的惊诧面色亦变得模糊不清。

繁星闪烁,残月静悬,星移斗转之际,光亮变化。

早间,祭铃声响起,剑术室内切磋之声嘈杂,张琬因想着昨日越炘的话,便没什么耐心练习。

可授课巫史却不知何时停留在身旁,她手持木剑敲向张琬的剑,很是严肃道:“如此不堪一击,毫无防备,罚练!”

“是。”张琬只觉得自己握剑的掌心都有些发麻,探手捡起剑,没好说这分明是偷袭嘛。

众人面色不一,大多是嘲笑居多,王女齐锌更是毫不掩饰嘲讽。

午时,偌大的课室里只余张琬和授课巫史两人。

张琬心里念着找越炘问情况,询问:“我还要练习多久?”

授课巫史品着茶,严声道:“若小王女把这些用具整理收拾妥当,或许可早些休息。”

张琬闻声,偏头看向室内随意摆放的木剑以及席团茶盏和数十个稻草人,呼吸险些停止。

这么多的杂物,自己一个人要整理多久啊?!

午后过半,张琬拖着沉重的步伐里离开课室,迈步只想赶紧去找越炘。

可是张琬却发现越炘好像凭空失踪了一般,突然见不到半个影子。

而张琬亦迟钝的发觉,自己身旁蹊跷事一件比一件离谱。

先是剑室被罚,而后是箭术场、马场、甚至祭乐课目自己都能因无关紧要的小事被罚。

三两王女们从身旁嬉笑走过,大多要去用晚膳。

张琬却还在拧着帕巾擦拭比自己还高大的青铜乐具。

傍晚黄昏,张琬身心俱疲的踏步下台阶,心里想不明白最近的奇怪事情。

不过张琬此时更在意仿佛消失一般的越炘消息。

夕阳斜落,廊道内有些昏暗寂寥,越炘忽地出现眼前,面上嬉笑如常,揶揄道:“你最近好忙啊。”

张琬不可思议的看着越炘,急切出声:“你、你这两天去哪了?”

越炘心虚的躲闪书呆子关切目光,清嗓子道:“咳咳、我这不是去找消息门路嘛,终于找到一个不用你母亲献祭的法子。”

“什么?”

“我打听到那位圣女大人炼制出还魂蛊解药,兴许你去求求就能成效呢。”

张琬一听,神情僵持,满脸置疑的出声:“不可能吧,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啊?”

越炘满面认真道:“这是绝密,你要是不信,可以去见太阴圣女问询一二。”

语出,张琬顿时犹豫,脑海里想起坏女人那般漠视态度,自己去求,肯定没用。

“难道你不想救你母亲了?”越炘刺激的出声。

“我当然想啊,但是太阴圣女她可能不会想见到我。”张琬只是不想浪费时间,一次次碰壁罢了。

越炘见书呆子避讳着太阴圣女,便又规劝道:“这回不一样,太阴圣女据说要先拿解药找人试毒,才能进献给陛下,你又是皇族血脉,肯定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张琬见越炘说的这么详细,迟疑出声:“好,那我去试试吧。”

夜色朦胧,屋院外的张琬看向巫史,简要的说明来意,询问:“据说还魂蛊解毒需要人试药,我可以吗?”

巫史颔首道:“可以,不过人数较多,今日不适宜,还请小王女明早卯时来候吧。”

这话语应得认真严谨,张琬并未有半分怀疑,甚至觉得越炘的消息真是灵通。

没想到坏女人屋院里的动静,她竟然都能知道这么清楚。

次日,天光朦胧微亮,张琬睡眼惺忪的穿戴梳洗,便往祭庙内里行进。

夜色将退未退,明月悬挂,远处霞光时分微弱,而屋院外面竟然已经排着长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