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秦婵见过太阳圣女跟那些人的厮混,皮肉粘腻,丑陋不堪。
可是书中提及联姻情ai,这些迟早要跟少女行事,秦婵才收敛些许抵触心思。
所以现下少女只要示软,那秦婵就可以掌握主动,从而要求她往后给予自己更多的爱作为偿还。
张琬打量坏女人这张清心寡欲的绝美面容,视线又落在她那锋利薄唇,怎么都没想到竟然能说出如此艳辞。
一时之间,张琬觉得自己还不如晕过去得了。
但坏女人的性子,她若不达目的,兴许情况会变的更糟糕。
张琬猛地想起那个被抓进坏女人卧房的女人,还有操纵自己的傀儡蛊,心思复杂的看向泰然自若的坏女人,心间忍着羞耻,支支吾吾道:“我当然看过,可是婚期都没有定,现在会不会太早?”
语落,坏女人掌心随意的搭在身侧,指腹轻勾住张琬一节衣带把玩,垂眸间尽显散漫,纤长挺翘的眼睫却透露着不容拒绝的严厉,轻轻道:“再磨蹭的话,我可就自己来教你了。”
“别!”张琬吓的睁大圆眸,仿佛视死如归般看着坏女人毫不动容的玉白面颊。
仿佛这种事对于坏女人而言,就像呼吸说话一般随意自然。
大不了亲一下,然后趁坏女人不注意,自己立即就跑出去!
没错,坏女人她总不可能急不可耐追自己吧。
虽然坏女人因为自己耽误几年婚事,但是她身旁的情人又不少,说起来还是自己吃亏呢!
当然现在保命要紧,张琬只得收敛乱七八糟的想法,掌心轻移,看似主动倾靠依附,实则是为挣脱坏女人禁锢手臂做准备,用以方便跑路!
而此时的坏女人仍旧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身背端正,美目扬兮,仿佛等着自己给她捏肩捶背,毫无半分紧张。
今日两人衣裳颜色有些相近,交叠一处,几乎分不清彼此。
舞室内的铜镜在烛火照耀下渲染暖黄霞光,消解些许坏女人的冷冽孤傲,张琬看着她好像都没有那么敬畏可怕。
少女的纠结情态清晰的倒映在秦婵幽暗眼眸,仿佛观赏世上最美的景象,薄唇压抑不住的微扬,暗想真是有趣。
这么不情不愿的样子,让秦婵都有些舍不得欺负逗弄她。
可秦婵想到自己落入冰池时的冷冽刺骨,葱白指腹微捏紧少女的绯色衣带,清润嗓音透着不悦,轻慢道:“看来要我给你三个数啊。”
“一。”秦婵目光如炬,视线落在少女白里透红的面颊,不愿意错过半分神情变化,喉间泛着未曾察觉的暗哑。
“二。”秦婵不紧不慢的又道,美目浮现愉悦,心里已经做好接受少女示软卖俏的准备。
可一切的变化太快,舞室里并没有响起最后的数字,反而陷入突然的静寂。
原本一盏盏旁观的青铜烛火,忽地受到风的影响,摇曳攒动,高大铜镜里朦胧光亮亦随之变化,两人身影好似烧融一体,模糊不清。
整间舞室变成一汪幽潭,而原本高悬天际的孤傲冷月,此时成为水中月,触手可及。
那一阵莽撞扑来的风中夹杂娇艳动人的春桃花团,毫无征兆的飘落在水中月,宛若偷亲。
如此意外的亲昵接触方式,却让那沉影璧月沾染春桃芬芳与绯红,更搅乱幽潭涟漪。
柔软,一触而离,少女挺巧鼻尖呼出倾洒的热意,轻盈落在面颊,带来些许潮湿闷热。
秦婵葱白指腹原本捏住少女的一截衣带早已飞离,而原本挺直的身姿亦被猝不及防倾斜半躺,清冽美目浮现惊诧,一时之间呼吸停滞。
犹如凌厉飞雪中迎来一道朝气暖阳,就这般融化布满荆棘寒锥的冰山雪松。
待耳旁脚步声噔噔响起,少女像只小兔子一般窜离舞室。
而那些晕染水中月的涟漪,却没有就此消散,反而渗透进看不见的深处,融于血脉。
许久,空旷舞室内都不曾有声响,仿佛无人般寂静,却又异常喧嚣。
那道清冷身影仍旧姿态未变,仿佛真成为一轮沉入水中的冷月,毫无回应的沉静。
只有当昏黄烛火浮动游离在清丽绝尘的面容,才能清晰的发现那嫣红薄唇已抿不住上扬幅度,玉身轻颤,浅淡笑声微弱溢出,远比暗色涟漪更幽深撩人。
半晌,秦婵缓慢抬手,纤长指腹轻触唇间,才发觉烫的厉害,暗叹不可思议。
明明以前见旁人如此行为,只觉恶心污秽,方才被少女轻轻触碰,却并不会有任何不喜。
那蜻蜓点水一般的动作,更像挑逗,掀起无尽的波澜,秦婵又把掌心落在心口,跳动异常明显,面颊似攀附霞红,冷艳非凡。
秦婵美目低垂,任由一缕乌黑墨发紊乱垂落纤细颈侧,更衬得肌肤莹白雪亮,其间竟都微微弥漫一层淡粉。
此时的秦婵正细细感受奇妙的变化,只觉自己在少女身上真找到更有趣的愉悦之事。
因此,秦婵都没有去追究原本喊着累的少女,现在竟然能一溜烟跑的没影。
大抵兔子逼急了,亦是会咬人的吧。
虽然秦婵并不介意被咬,但是明显更喜欢方才的恭顺亲昵。
舞室外的秋雨不停,滴滴答答,时日变化,风中亦有着侵入骨髓般的冬日寒意。
祭庙各处课室里早早供起炭盆,越炘抬手在书呆子眼前晃悠不停,只见她双目无神,脸颊绯红,探究出声:“呦,你这是用我的办法哄好那美人的欢心了?”
张琬猛地回神,狐疑的看着越炘,迟钝的摇头应:“没有。”
“那你怎么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