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琬听的有些迷糊,很是茫然。
这话语实在没头没尾,让张琬分不清坏女人怎么突然如此感慨。
难道自己先前还不够配合尽兴嘛?!
坏女人,会不会有些太强了!
一时两人无声沐浴,张琬红着脸低头望向水面模糊倒映,视线不敢越矩窥视半分,思绪纷杂。
说起来,先前坏女人提及已经告知母亲,还不知真假呢。
而且坏女人又提及关于朝局的话,十二皇女和诸侯王女们跟随幕后主使意图争权夺位。
这事张琬还是第一次听说具体情况,完全无法想象,若是幕后主使能掀起如此惊涛巨浪,不知会引起何等动乱。
整个王朝兴许亦会因此陷入无止尽的混乱与厮杀。
皇帝和诸侯王都要面临各自的争斗,两位祭司力量恐怕也会遭受到幕后主使的针对,绝对会是一场空前绝后的灾难。
张琬越想越觉得幕后主使心思狠毒,竟然牵扯这么多势力,简直可怕。
忽地,水面圈圈涟漪蔓延而来,随即温凉掌心贴在额前,张琬茫然的回神,抬眸看见近在眼前的坏女人,顿时呼吸停滞。
假若先前还有水雾遮掩,可现下坏女人离的太近,她的纤长眼睫,她的清秀蛾眉,她的肌肤细绒,一切都触手可及,甚至连同呼吸都仿佛落在自己面颊,轻盈温暖,完全不像初见时的清冷疏离。
“你怎么一直不出声,莫非还头疼?”
“没、没有头疼。”
眼前坏女人神情泰然自若,几缕墨发浸染些许水息贴在侧脸颈间,玉白面颊显露柔媚,整个人完全褪去青涩,分外端庄秀丽。
这样的一个人在床榻之上却那般妩媚妖娆,大抵王朝任何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吧。
张琬没来由的心跳加速,视线不敢对视,生怕被坏女人看出自己的心思,只能笨拙的落在她那淡淡颜色的薄唇。
坏女人的薄唇形态很好看,其间伤处早就结痂,只隐隐残留些许痕迹。
若不是张琬近距离细瞧,其实很难看出曾被自己咬的鲜血直流。
“你的头疼如果有复发,记得要告诉我。”坏女人移动葱白指腹滑落到张琬眼角,认真叮嘱道。
“嗯,我脑袋是有什么问题吗?”张琬收回心神,并没有躲避坏女人的手,好奇询问。
坏女人薄唇轻抿,指腹轻捏住张琬耳垂,莞尔一笑的应:“没什么,我只是担心会遗传影响孩子的头脑。”
这话说的张琬有点受到打击,圆眸睁大的看向坏女人姣美面颊,却又说不出什么重话,只得嗫嚅出声:“这么多年,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的头脑如何吗?”
现在竟然还故意这么说话点自己,坏女人真是一点都不通情达理。
果然方才只不过是自己的假象罢了。
语落,坏女人整只掌心顺势捧住张琬脸侧,美目笑意散去,满是认真道:“可我从来都不知原来你那么讨厌我的控制。”
张琬迎上坏女人沉静内敛的眼眸,才知晓她心间这么在意自己那时话语。
正当张琬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时,没想坏女人却又自顾自道:“不过你讨厌我也没关系,反正你逃不出我的掌心。”
这话说的张琬顿时觉得自己更可怜!
“那你跟皇太女该怎么办?”张琬想起那些流言,又想起如今的局势,猜想皇太女肯定会需要坏女人的助力吧。
“我跟皇太女只是互相协作,你很在意吗?”坏女人掌心握着帕巾给张琬擦脸,话语说的漫不经心,仿佛毫不在意。
张琬眼眸紧紧盯着坏女人都没有发现半点犹豫,出声:“我只是好奇,毕竟你说十二皇女跟幕后主使合作,那她们姐妹之间岂不是要有冲突?”
皇女们之间除却皇位,想来没有别的可争的。
坏女人神情不太满意的挑眉,淡漠道:“你这是在乎皇太女还是十二皇女?”
语落,张琬明显感觉到坏女人力道有些重,连带自己的脸蛋都被揉捏的微疼,出声:“我哪个都不在乎,只是想问你会怎么处置皇位争夺的事。”
毕竟十二皇女和皇太女,坏女人都有过一段时日的接触。
不过张琬发现自己根本看不出坏女人的属意心思,才只能问询。
谁想,坏女人却冷淡的收回手,自顾起身离开药汤。
张琬完全来不及避嫌,视野之内清晰看见一抹白皙透亮,窈窕体态,婀娜多姿。
坏女人探手自顾系上素白内裳衣带遮掩白皙,姿态优美,宛若裹上衣装的玉像,长身独立,神态恢复平日里的清冷孤傲,淡然道:“既然你谁都不在乎的话,那何必多问?”
张琬仰头看向坏女人疏离神态,还有些没能缓过神,视线落在她满是不悦美目,才发应过来,出声:“抱歉,方才是我失言了。”
自己真是太容易被坏女人偶尔的温和假象而迷失心智了。
皇位争夺,坏女人肯定是属意皇太女,再不济亦是皇女,怎么可能真为自己去浪费满盘棋局呢。
看来还是不能够太信坏女人的话。
语毕,张琬便不去看坏女人,心间打算寻个机会逃离此处。
若是母亲因为自己而被坏女人挟制,兴许反而会阻碍一切的计划。
语落无声,张琬心思谋定时,忽地链条声响,才发现坏女人令人意外的没有离开。
张琬一下被坏女人钳制拉起身,薄唇倾覆而来,整个人力道亦猛地压制!
这处沐浴药汤的池子并不小,毫不防备的张琬被坏女人簇拥,随即一同直直沉进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