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重生之我被死对头青梅养成小皇帝(59)

[河神祭祀仪式失败,乃祭祀者心不诚,当齐献祭,如此往复,直至镇压河神仪式结束。]

张琬看的目瞪口呆,暗想坏女人如果失败的话,那不就意味着要被献祭!

看来祭祀里的祭司和圣女,亦不只是看起来那么风光啊。

不知觉,天色昏暗,从藏书阁出来的张琬,眼睛有些花,步履慢吞吞的回到屋院。

因着坏女人已经有数日未归,张琬甚至连头都没抬动,更没注意到屋廊撒落的银灯光辉,还以为是月光。

堂内的秦婵捧着茶,目光看向径直行进而过的少女,眼露疑惑的唤:“小王女不用晚膳,这是要去哪?”

语落,张琬迟缓顿步,还以为自己耳朵出现幻听,目光恍惚的看向屋内烛火摇曳处的静谧身影。

只见坏女人一如往常的素雅衣着,美目如墨,肤色白皙,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玉像,张琬怔怔回神问:“你、你怎么回来啦?”

闻声,坏女人轻挑峨眉,美目微妙变化,神情却依旧淡淡道:“看来我回来的不是时候么?”

寒风阵阵,明明已经春日转晴,却让人莫名发冷。

张琬亦察觉话语失礼,悻悻的走近,盘腿落座,弱弱的解释道:“没有的事,只是我以为你今夜也不会回来,所以才有些惊讶嘛。”

坏女人不语,更是幽幽移开注视目光,仿佛不受用张琬的讨笑言语,抬手令巫史奉膳入桌,神情并未缓和的出声:“我若不回祭庙看看,怎知小王女是在安心修习,还是逃课懈怠?”

话语轻柔,却让张琬如鲠在喉,目光怨念的看向美丽面容的坏女人,心间略微不满,直言道:“我近来每日都不曾缺席修习,祭庙巫史们有目共睹,可你呢,总是早出晚归,还莫名其妙的不见踪影,平白害得我好等!”

枉费张琬还在替坏女人查河神祭祀一事,心里着急的想找法子帮忙!

现下见坏女人这般冷淡轻慢,还怀疑自己不守信用,张琬觉得自己真是多管闲事。

两人一时落得冷寂,巫史见小王女竟然对太阴圣女如此言语,暗自心惊!

可没成想,太阴圣女却并未斥责半句,更未显露不悦神色,那素来冷冽的眉目间,竟泛着些许愉悦。

见之,巫史不禁怀疑自己的眼睛,没敢打扰两人。

堂屋内悄无声息,张琬埋头执筷用膳,不欲浪费心神,愤愤想自己以后再也不管坏女人的事!

很快,张琬干净的用完碗碟膳食,便要退离堂屋,以免被坏女人欺负,惹得不自在。

张琬还没待起身动作,坏女人却忽地柔和出声:“我接下来会有一段时间不回屋院,小王女不必夜夜久等,往后自行用膳就是。”

语落,张琬目光看向沉静面容的坏女人,不仅想起恐怖肆虐的河神,可她的神色看不出慌张,更看不出害怕,犹如深潭一般平静,仿佛无论投入什么东西都惊不起半点波澜。

“我听说河神的事,你会负责主持祭祀么?”张琬担心的禁不住问询。

“兴许吧。”坏女人浅饮茶水,坦荡的迎上张琬目光应声。

张琬听着模棱话语,猜不透更确切的事,所以不好直说,让坏女人推掉河神祭祀,这样兴许就能避免失败被献祭呢。

一时之间,张琬坐也不是走也不是,便又问:“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坏女人并未立即回答,玉白指腹mo挲着茶盏,目光耐人寻味的看着,良久,语气平静到听不出任何心思的出声:“兴许半个月,兴许更久,现下我也不知归期,小王女是不舍么?”

张琬语塞,眼见坏女人云淡风轻般的从容模样,心里的焦急顿时烟消云散!

可能自己真是太多虑,坏女人表现的这么镇定,那肯定会没事的吧。

再说,她可是将来的太虚大祭司,怎么可能会有事嘛。

自己与其担心坏女人,还不如多担心自己呢!

如此一想,张琬顿时愁眉舒展,不复先前纠结姿态,没心没肺的摇*头应:“哼,我才不会不舍!”

说罢,张琬心间亦像是落下大石头,便撑起身肆意的离开堂屋,打算回屋早些洗漱,安心睡大觉。

至于河神,祭祀献祭什么的,那是坏女人的事,自己才不想多管呢。

如果让坏女人知道,兴许她还觉得自己多事咧!

夜幕深深,屋内仅留一盏夜灯照明,薰炉里的淡雾缭绕,张琬沉沉的熟睡,浑然不知纱帐外静立修长身影,独站到天亮。

暖春时日,天气渐而舒坦许多,张琬不再去藏书阁查河神,闲暇时却忙的很。

白日学骑马射箭,傍晚练习吹笛演奏,每日过的比前世不知勤劳多少。

因着坏女人不回屋院,所以张琬有时索性在膳食署用饭,省得来回奔波。

膳食署有堂食亦有雅间,张琬去年起初都不知晓,还是无意间闲逛发现。

雅间内张琬独自进食,隔壁商谈声噪杂,话语时不时溢出。

“你们知晓昨夜国都城外的河神祭祀失败了么?”

“我有听闻些许风声,据说祭祀船只被攻击,落水之人全都进了河神腹中,河面鲜血浸染,惨不忍睹!”

“何止啊,据说为平息河神,参与献祭之人亦一并斩杀入河,无一活口!”

闻声,张琬停下夹菜的动作,耳旁响起半月之前夜间的坏女人言语。

算算时日,好似当时提的半月就在近日,难道真是坏女人负责此回河神祭祀不成!

从膳食署出来的张琬,顾不及其它,匆匆往屋院,一心想要去问坏女人随身巫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