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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被死对头青梅养成小皇帝(73)

语毕,祭徒宛若信徒般的俯首,对着天上月亮方位参拜,张琬听的是既震撼又茫然,震天巨响,大地颤动,这些在古老传言之中都是堪称神迹的存在。

难道坏女人真就祭祀术法修炼到如此高深地步?

可张琬想起前些夜里坏女人跟自己一道坠入幽潭,那时好像没看出来她有通天法术啊。

张琬思索不出,只得捧着碗,扒拉米饭,暗想其中肯定有外人不知的事!

看来还是得去询问坏女人,才能知晓祭祀仪式的全部真相呢。

夜幕深深,宫廷宴会散去,祭庙外行进一队祭卫人马,无声护送。

秦婵盘坐抬驾之内,闭眼假寐,已然在想象少女得知消息的欢喜雀跃模样,她那眼眸亦会如今日宴会众人般满是崇敬吧。

可外间太阴祭司旁巫长史的突然出现,却打消秦婵的好心情。

“太阴祭司有令,还请圣女改道祭楼听训。”巫长史恭敬出声,嗓音透着阴险,眉眼更是来者不善。

今日太阴圣女大出风头,甚至远远胜过太阴祭司,这可是明目张胆的越矩不敬!

闻声,秦婵微蹙眉,目光看向不远处屋院,抿唇微冷道:“去祭楼。”

不多时,祭楼深处响起清脆规律的青铜齿轮转动声,仿佛低吟般回荡,秦婵从暗处步入其中,目光看向高座之人,出声:“拜见母亲。”

语落,太阴祭司目光锐利,更未答话,而是屏退周围祭卫,那青铜铸造的右臂微重的放在座驾发出重声,低沉道:“今日所施展之术,为何从不见你汇报?”

“母亲,此术危险极高,且从未公开试验,因而女儿不敢妄言。”

“你究竟是不敢妄言,还是有意欺瞒,恐怕还未可知吧。”

如此话语满是追究责罚之意,秦婵只得跪在一旁,身背挺直如松,沉静道:“母亲请明说。”

太阴祭司冷着脸,转而唤:“把那些祭徒带进来!”

语落,铁链声响,巫长史带着十余人入内,她们脚踝系着链条,蒙着脸被押至内里。

“若没有巫长史的告诫,竟都不知晓你已经研制半年之久,如此解释?”太阴祭司俯瞰着秦婵,眉目间杀心暗涌,不容僭越。

假若秦婵为太虚大祭司之位而有意隐瞒,狼子野心,断然是留不得!

多年培养秦婵,是为让她助力自己权威声势,而不是养虎为患!

秦婵迎上投来的凌厉目光,其间只有翻涌变化的雷霆之怒,没有喜色亦没有期盼,只有一如既往的肃然威严,淡然道:“那母亲可知从巫长史口中得知,她们本是女儿身旁巫史,为何如今却变成祭徒?”

太阴祭司看不透秦婵心思,防备质问:“这二者有何干系?”

“还请母亲让她们露出面目以及双手,便知晓女儿的用心。”秦婵坦然应。

随即太阴祭司眼神示意,巫长史迟疑的撩开黑布,进而露出这些面目全非的祭徒。

这种人或是面部肌肤受损,或是眼部成疾,更有甚着五官扭曲,无一例外都好似遭受到什么重创。

“此术之威力就是如此,她们是其中少数的存活者,更多数丧命,女儿若非无招,亦不会亲自冒险试验,更何况让母亲试险。”秦婵表现十分恭敬,话语缓缓道来。

“可即便如此,你为何完全不事先通报?”太阴祭司神情微变,却仍旧有斥责教训之心。

秦婵俯首道:“女儿没有十足把握亦不愿让母亲担忧,仅此而已,若有不妥,还请您治罪。”

语出,太阴祭司不答,目光转而看向巫长史。

巫长史面色苍白的叩拜一旁,完全没有想到太阴圣女如此能言善辩!

明明此回祭祀之事疑点重重,她分明就是有意隐瞒,想要树立威风!

寂静之处,太阴祭司收敛神色,叹声:“既然如此,那就去冰室一个时辰,往后绝不许再犯。”

秦婵垂眸掩饰眉眼一片暗沉,叩谢应:“遵令。”

看来哪怕亲手诛杀河神,太虚大祭司的位置,依旧不会属于自己。

母亲防备着所有人,其中亦包括自己。

深夜里的一轮明月孤高静悬,繁星闪烁点缀,屋院廊道银灯微微晃动,已是子时。

巫史上前恭迎太阴圣女,意外的感受周身凛冽寒意,连忙下意识退避。

“有事?”

“圣女,小王女在您的屋内静候多时。”

秦婵抬眸,羽睫之间的冰霜泛着寒光,阴郁神情略显缓和,询问:“今日小王女如何?”

巫史迟疑不敢隐瞒道:“小王女白日犯了梦魇,餐食亦比往日减半,药物增了两倍。”

闻声,秦婵眉目显露怒意,斥责道:“那你怎么还由着她夜里如此消耗心力的等候?”

巫史面如土色的跪拜在地,畏惧道:“属下劝过小王女多回,实在没有法子。”

语落,太阴圣女不再言语,脚步行进微快,周身衣裳因沾染寒霜,而显得分外沉重,仅仅一股寒风落在巫史面目都分外生疼,宛若锋利霜刀,让人难以忍受。

屋门轻展开,动作虽然不大,却让原本昏昏欲睡的张琬恢复些清醒,探目看向来人唤:“你终于回来啦!”

坏女人由着祭徒们簇拥入内,面色不太好,冷淡嗓音透着些许疲倦,并非商量语气的出声:“我要沐浴休息,小王女有事,明日再议。”

语毕,坏女人顾自步入内里,周遭祭徒忙侍奉热水,服侍沐浴,完全没有人在意张琬。

张琬满腔积攒的热情慰问话语,这般被突然泼上一层冷水,顿时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