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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被死对头青梅养成小皇帝(77)

越是了解过往,秦婵越清晰的知晓,想要重新出任太虚大祭司的难度。

这个位置甚至足以影响帝位继承,那其它的诸侯王族和祭司,又怎么会甘愿屈居人下。

此时的张琬还不知坏女人的心思之深,满心里因她的夸赞而开心,月牙弯眉盛着喜悦唤:“那我再给你念些别的?”

“不必,今日就到这吧。”坏女人抬手制止动作。

坏女人轻搭在手背的掌心就像失去温度的冰,张琬一怔,目光落向坏女人不太好的面色,笑意亦淡了些。

张琬脑间想起巫史说的惩罚,目光正色的落向坏女人周身,打量的找寻伤处,却完全无从得知。

既是受惩罚的犯了病,那肯定伤的不轻才对啊?

因着张琬心间坦荡,因而目光很是直白明显,没有半点遮掩。

忽地,坏女人美目轻眨的迎上视线,嗓音清浅的问:“小王女,在看什么?”

张琬迟疑的应:“我听说你突然生病是因为昨夜受处罚,所以想看看伤处。”

坏女人并未直面回答,而是询问:“这事是巫史说与小王女知晓的么?”

语出,张琬担心坏女人不愿被人知晓处罚,连忙保证道:“你放心吧,我嘴很严的,绝对不会告诉别人。”

莫说坏女人,张琬这个岁数,若是遭受母亲训斥都不会想告诉别人。

想来坏女人亦是个好面子的人吧。

语落无声,坏女人沉眸静静的望着,神情并未表现喜怒,而是稍稍倾身,几丝墨发落在修长颈侧,更显黑白分明,淡然的问:“小王女,真的想看?”

张琬见坏女人没有否认受罚,视线又看向她泛白唇间,犹豫的说:“我可以看么?”

如果会因此引起坏女人的不悦,张琬自然不会唐突,因而显得谨慎。

没想坏女人却是淡然一笑,恍若冰雪消融,嗓音轻柔似羽毛般划过张琬耳侧,颔首出声:“小王女的话,当然可以。”

话语很轻,语调亦很正经,张琬对此毫不设防。

须臾之间,张琬神情却骤然变化!

羞耻,震惊,充斥在脑袋,张琬红透脸颊,一时慌张的想要退离,却冷不防跌下床榻!

“哎!”张琬摔得惊吓呼出声,眼睛却落在榻上衣裳半敞的坏女人,只一眼就仿佛被雪白给烫伤!

张琬顾不及起身,忙探手捂住眼睛,羞赧的出声:“你、你这是干什么?”

眼前一片昏暗,只余坏女人略带无辜的清幽声音,响起:“既然小王女要看伤处,便只能如此,现下躲什么?”

“我、我不看了,你把衣物穿好吧!”张琬不敢放下手,只得先出声。

语落,耳旁听不见坏女人的话语,亦不知她的衣着情况,张琬脑袋里却止不住回想方才衣带轻解的坏女人,暗叹大意!

不多时,坏女人方才出声:“好了。”

闻声,张琬回神,小心翼翼的移开手,目光仰看端坐榻上的坏女人,如释重负。

坏女人此时已然衣襟整齐,面目中透着没有血色的白皙,眉目如漆点缀,幽深晦暗,不见戏弄之意,如此坦荡,倒显得自己方才大惊小怪。

越想张琬的脸越红,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离开!

“小王女莫非要席地坐到天黑不成?”秦婵见少女面色娇红妍丽,反应甚觉趣味,悠悠出声,

张琬被召回些许心神,连忙爬起身,窘迫道:“所以那究竟是什么伤啊?”

“刚才难道小王女没看见?”

“我、我只看见白……,没有,什么都没看见!”

话语吞吞吐吐半截,最终被张琬全部咽下,连眼睛都不敢去看坏女人。

秦婵却不甚在意的很,软身慵懒的半躺在榻,美目低垂在眼底投落暗影,若细看,便会觉触目惊心,沉吟道:“那真是可惜,雪蚕纹只会存在体表二十四时辰,小王女往后再想看就没机会了。”

张琬一听,没好说,自己要是早知道才不会想看呢!

当然张琬现下没法这么说,所以只得回归话题,询问:“雪蚕纹是什么?”

秦婵抬眸解释的应声:“传闻大地曾是一片赤白广袤的雪原,没有森林沼泽亦没有荒漠,所到之处只有无尽的冰雪,而长久居住这种环境的一种雪蚕,它的御敌防身之术就是它的毒液具有能让血液冻结的作用,只要一口就能让人全身血肉缓慢冻结,一个时辰之内无法行进半步。”

张琬听的是瞠目结舌,目光看向坏女人正经面色,出声:“那岂不是会直接昏死过去?”

“如果直接昏死倒算解脱,最痛苦的是清晰的感知血液中的寸寸凝结,从四肢百骸,汇聚心脏,锥心刺骨,蓝白雪蚕纹亦会聚集于此。”

“好狠毒的惩罚,你母亲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啊?”

秦婵却神色自若,语气平淡的就像受罚的不是她一样应:“昨日诛杀河神之事盖过母亲的祭祀威望,又破坏原定的计划,所以是僭越不敬之罚。”

张琬听的是一肚子火,偏生见坏女人眼睛都不多眨一下,欲言又止的有所顾忌,弱弱出声:“那也不能这样对你,太不讲理了吧。”

到底是坏女人的母亲,所以张琬不好像先前说太虚大祭司那般直接。

坏女人却眉眼浮现淡薄笑意,自顾自道:“王朝祭司有权处理任何僭越不敬之人,这话小王女可不许对外人说,否则小命不保。”

这笑容跟先前的相比,简直就像是凝结冰锥倒刺,张琬多看一眼都觉得不适。

看来太阴祭司是一个非常糟糕的母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