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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被死对头青梅养成小皇帝(80)

唯独那黝黑瞳孔有些冰冷疏离,好似照不进半点光亮,否则也不至于让人心生畏惧敬意。

因为坏女人的眼形并不是那种十分锋利张扬的气质,相反很是沉静内敛。

黑白分明,平静时像无风无浪的湖面,极容易给人一种宽和静谧的错觉。

所以张琬哪怕初次见面不识身份,却从来没有把这么一个温和柔美的姐姐,同前世记忆里狠戾血腥的秦婵,当成一个人。

哪怕后来得知她就是秦婵,张琬亦恍惚好一阵子,才说服自己。

不过现在张琬有直观的感受,因为知道这处平静的湖面更多的时候,诡异且危险。

湖面上有时裹着浓重迷雾,时而凝结凌寒冰霜,更有时布满凶险波浪,实在少有因晴光撒落而真切显露波光潋滟的湖光景色。

又或者说,坏女人的面上很少显露真切的情绪神态,她多数时都是藏在雾中的深湖。

从去年至今相识已有整年,张琬只见过的坏女人眉眼浮现些许不悦怒意以及昨日几回轻笑,其中的笑意大多浅的像晨间枝叶低垂的晶莹露珠。

美虽美,却透着丝丝凉意,而且根本不待人细瞧,转瞬即逝。

如此一想,张琬脑袋里甚至升起大胆猜想,坏女人难道只是可以动作言语的人偶不成?!

所以她对于太阴祭司的处罚,没有哀伤,没有委屈,更别提愤怒。

而且坏女人似乎习惯的接受她那位身为太阴祭司的母亲任何处罚!

张琬不禁想起坏女人亦时常对自己提及处罚二字,比如上回的逃课,说明坏女人可能很认同教训法子。

如果坏女人以后变成她母亲那样,那对自己折磨的花样,岂不是会更恐怖无情?

尤其是坏女人白日提及的雪蚕,光是听起来就是非常痛苦,若真有一日让张琬去试试,那还不如直接逝世吧!

正当张琬感觉人生无望时,坏女人忽地轻转美目,其间似是流露些许暗色涟漪,令人晕眩,悠悠道:“小王女还要这样盯着我看多久?”

闻声,张琬方才停止种种无端且大胆的离谱猜想,胆怯的连忙移开目光,解释道:“我、我还要问你呢,把脉太久了吧。”

说话间,张琬垂眸才发现坏女人早就收回搭脉的手,顿时尴尬的收回自己孤零零的手臂,不知如何是好。

幸好,坏女人并不是话多的人,她没有追问,只是眉眼饶有趣味打量几眼。

而后坏女人才起身从密密麻麻的药柜之中挑选药材,徒留下一道高挑颀长身段。

张琬如释重负的呼气,暗想自己绝对不能再被坏女人具有欺骗的面容给迷了心神,否则往后死的要多惨有多惨!

一时之间,屋内响起药柜开合关闭的声时,坏女人忽地淡淡道:“看来小王女不止梦魇心悸,还有失神迟缓之症,若是不早做治疗,往后怕是易成痴傻儿。”

闻声,张琬当真的吓得一愣,细想,才有些后知后觉,坏女人怕不是在取笑自己刚才看着她发呆吧?!

张琬一口气堵在心口,沉闷无语,明眸满是怨气!

不多时,坏女人取出药草放入案桌前的青铜研钵,看起来打算研磨成粉,咚咚声很是清脆。

可在张琬耳间听起来好像在敲自己的头盖骨,果断默默远离坏女人些许距离,视线转而打量屋内陈设。

其间除却三面药柜,最明显的就是两人所处的案桌,以及一侧纱榻。

其余堆叠的多是药材研制的工具,不过一处角落用布遮掩的东西,格外的引起注意。

这东西比张琬个头还要高,占地不大,形状瘦长,若非被有意遮掩,其实张琬本是不会多想。

可越是遮掩越是让人好奇,尤其是张琬想起坏女人先行入内,兴许就是为此物。

张琬眸间顿时明亮些许,偏头看向坏女人,好奇的软声问:“那是什么东西?” :

语出,秦婵并未停顿动作,墨眸看向少女跃跃欲试的目光,不欲吓坏她,只得应声:“小王女最好不要知晓的好。”

可这话说的张琬莫名有点被小瞧的意味!

可是张琬也没敢起身去揭开布料瞧瞧究竟,当然绝对不是因为胆小!

这里是坏女人的地盘,如果贸然翻动物件,很失礼,张琬自我安抚道。

很快坏女人处理药草,便示意张琬起身去躺在纱榻,极为认真道:“待会若是小王女觉得不适,切勿隐瞒,知道吗?”

“啊、知道。”张琬的行进动作,稍稍停顿,暗想坏女人说的怎么有种很危险的感觉呢?

说罢,张琬双手合在身前乖巧躺在纱榻,小心脏扑通跳动不停,明眸亮晶晶的看着坏女人,只期盼她能存有一些良知!

坏女人的表情淡然,微弱烛火并不足以照亮她的眉眼神色,反而更是衬托的幽暗,清冽嗓音透着揶揄的唤:“小王女莫非喜欢睁着眼睛入睡?”

张琬一听,窘迫的面热,看来与其期盼坏女人心软,还不如等着天上掉馅饼呢!

随即眼前一片黑暗,耳旁的声音变得格外清晰,好似瓶罐被打开的动静,还有类似颗粒物件滚动声响,坏女人亦像是坐在纱榻旁。

真奇怪,明明先前很怕坏女人直接弄死自己,可是现下这般被她守在一旁,张琬却并不觉害怕,甚至觉得安心。

不多时,药香浮动,大抵坏女人正用掌心捧着薰炉,张琬能明显感觉药*香渐渐越发浓郁,思绪朦胧飘远,整个人陷入轻盈放松,不再注意周遭动静。

烛火摇曳,屋内祭铃声响,纱榻上的少女呼吸深沉,全然没有察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