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郎君欺骗后她幡然醒悟(127)
她如今既这样说了,她也不会再抓着不放的,她垂着头,“嗯”了一声。
沈绥华很高兴,她一高兴,马上道:“你喜欢什么东西?今个儿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买好不好。”
给美人花钱,求之不得的好事。
李挽朝摇头,“没关系的,沈姑娘,我有钱的。”
她没在客套,她是真的有些钱在手上,近些时候胭脂铺赚钱了。
沈绥华瘪了瘪嘴,好吧,她看着是真的不需要。
她没再说买东西的事情,却注意到了李挽朝今日涂的口脂。
她凑近了些看,好奇道:“你今日有擦口脂吗?看着没什么颜色,不过看着怎么这么水润呢。”
齐溪梦听到这话,也探头来看,诶了一声,惊奇道:“这是涂了还是没涂呢,瞧着像是没涂吧。”
李挽朝见她们两个好奇,解释道:“是一款很淡的颜色,店里头最近卖不出去,我就试了试,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两人点头,齐溪梦道:“这款颜色好看,我要买些回去。”
虽然是笔生意,但李挽朝还是想提醒,颜色因人而异,或许其他的颜色更适合她。但想了想也没再开口,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合适不合适。
反正这些试错成本对齐溪梦来说并不算什么。
齐扶锦听到他们的声音,也没回头去看,直到逛了一会,实在没什么可逛的时候,沈舟裴最先受不了这氛围,齐扶锦就跟鬼一样站在旁边,他想去和李挽朝说话,他就拿眼刀丢他。沈舟裴再厚的脸皮都受不了,他嘟囔了两句,“没劲。”
后又看向沈绥华,问她,“我要回家,你回不回?”
沈绥华摇头,“那不行,今天我是被祖父催出来的。”
沈舟裴想了想家里的那老头,马上明白了她这话的意思。
她一会是要让太子送回去的。
沈舟裴看向齐扶锦,笑着揶他,“还是表哥福气好,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他这话说得太犯贱了,沈绥华都听不下去了,她气得拧他胳膊,“你能不能嘴巴放干净点,你不清楚你别瞎说了。”
沈绥华在某种程度上是真佩服沈舟裴的,他怎么就什么话都敢说呢?整个人就跟明天不活了一样,到处犯贱,真把齐扶锦惹不高兴了,他自己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沈舟裴也懒得和她计较,和李挽朝道了别,就离开了。
见他走了,李挽朝也没想继续待下去,转身想走,可齐扶锦却道:“再逛会吧。”
他今天出来,还什么话都没和她说过呢。
齐扶锦的表情已经没方才那样难看了,在刚刚走几步的功夫,就已经恢复成了平素模样。
沈绥华马上也有眼力见,抓着齐溪梦去了别处,她道:“那我和表妹去别的地方看看,我方才见到哪里卖花灯来着?表妹,你快和我去找找。”
齐溪梦欲言又止,就被沈绥华扯没了影,她被她扯老远后,终于忍不住问道:“表姐,你是不是也知道了?”
上次齐扶锦让她瞒着他和李挽朝的事情,她谁都没说呢,包括沈绥华。可她也不是傻子,从沈绥华今日的样子来看,显然也是发现了什么。
沈绥华也不知道齐溪梦知道,毕竟齐溪梦嘴巴大得厉害,齐扶锦怎么会告诉她呢?
两人还都到处瞒着对方,可谁知竟都早知道了。
面面相觑良久,她们都心照不宣地不再去提这事。
还是沈绥华叹了口气,她道:“问题是,我看他们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
其他的不说,两人往那一站,就跟怨侣似的,谁能看得出来曾经是夫妻。
齐溪梦看着不远处的齐扶锦,他好像安安静静跟在李挽朝后面。她见此,竟难得没说什么,眼中竟好像蒙了一层淡淡的伤感。
沈绥华看傻了,问道:“你这是干什么?你难受什么。”
齐溪梦随便擦了把眼睛,闷闷道:“我没难受,就是觉得......觉得他也挺不容易的。”
沈绥华觉得她的情绪来得莫名其妙,憋了半天,憋出句,“你这说的,我还觉着那姑娘可怜呢。”
齐溪梦没有生气,只是低着头道:“哎,你知道的……礼王和母后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母后被强迫,她一直觉得哥哥孽种,从小到大都没有对哥哥有好脸色。我那个时候还小,也还不知道那些事情呢,不知道母后为什么那么讨厌他。我一直没心没肺的,但我也看得出来,哥哥是真挺可怜的。”
“你以前不是也来过坤宁宫挺多回的吗,每次母后看着我们,都笑吟吟的,可是,一提起哥哥,她就不高兴啊。哥哥经常被老师先生们夸奖,他的学业好得不像话,可是母后听了,这也还是不高兴。哥哥每次都是高高兴兴的来坤宁宫,哪次又不是耷拉着头出去的。”
齐扶锦那个时候,心智成熟,心思光明,皇后怎么对他,他都不在意,他就是在无休止地、重复地做着讨好皇后的事情。
没有结果,也在一直做。
因为他相信史书上说过的话,水滴千日,总能穿石。
可他等了二十年,最后也还是没能等到。
齐溪梦五岁那回被他推了一把,他们都以为她忘记了,其实她一直记得。
只是五岁的时候,她不能懂,平日里面温和的皇兄为什么突然戾气横生。可是等长大了,再去回忆经年往事,她才能明白当初那件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