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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妻为奴?我撕毁婚书不伺候了(53)

沈昭宁喝止紫苏,“我不会强迫你,但也不会护着你这条小命。”

春歇听见她们离去,死气沉沉地躺着,头脸火辣辣的疼,好似浸在滚沸的辣油里。

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紫苏锁好房门外边的锁,想着方才出门前,大夫人吩咐冬香、紫叶不必严防死守,应该早就料到二夫人要对春歇动手。

沈昭宁回到寝房,靠在贵妃榻上问道:“江笑、江虎传来消息了吗?”

“没有。”紫苏不解地问,“已经三日了,二夫人没有半分动静,江笑、江虎会不会没跟到?”

“守株待兔要有足够的耐心。”

沈昭宁阖眼养神,静养三日果然有效果,咳疾缓解了不少,腰伤也不怎么犯了。

紫苏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对了,刚才大爷差人来传话,去高妈妈家乡的人回来了,高妈妈没回家乡。”

“哦?高妈妈应该躲起来了。”

“那小厮还说,高妈妈的下落已有眉目,让我们耐心等两日。”

沈昭宁点点头,讥诮地凝眸。

紫苏莞尔道:“没想到大爷对这件事挺上心的。”

沈昭宁勾起一抹冷笑,“他并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耀哥儿能够入学清正学堂。”

紫苏汗颜,大夫人足够清醒。

……

“冯婆子素来稳妥,怎么会失手!”

苏采薇惊诧地凝眉,焦躁得心跳加速,快要跳出胸腔了。

秦妈妈是伺候她的老人,对她极为忠心,前阵子回乡探望亲人,前两日刚回洛阳。

秦妈妈没想到,她离开不过一个多月,府里发生了这么多事。

“想必是大夫人有所防备。”她温柔道,“二夫人,奴婢觉着最重要的是当年那件事。”

“我自是知道不能让那贱人得逞,揭发三年前那件事的真相。”苏采薇忧心忡忡地蹙眉,“我已派人去寻黄柳儿。”

手为刀,横过脖子。

秦妈妈语重心长地叹气,“二夫人糊涂。你派人去寻黄柳儿,不就是告诉大夫人,黄柳儿知道真相吗?”

苏采薇惊骇地睁大眼睛,恍然大悟,“那,那眼下如何是好?”

秦妈妈沉思半晌,安抚地拍拍她,“你不必管了,奴婢自会处理妥当。”

苏采薇听了这话,倍感安心,对她是百分百的信任。

十岁那年,苏采薇刚到陆府,一切都是陌生的。

虽然母亲待她很好,视她为己出,给了她温馨暖和的寝房,一切吃穿用度都是府里最好的。

但是,母亲没法陪她睡觉,夜里她躺在空荡荡的床榻,孤单害怕,难以成眠。

是秦妈妈陪着她度过漫漫长夜,给了她母亲般的温柔、呵护。

在她心里,秦妈妈比母亲更贴心、更值得信任。

苏采薇想起一件事,“数日前,大爷派人去寻高妈妈,想必这两日便有消息传回来。”

“高妈妈的家乡是奴婢家乡的隔壁县,奴婢此次回去,找人打听过了,高妈妈没回家乡。”

秦妈妈气定神闲地说着,宽慰地拍她的手,“大爷派去的人定是找不到高妈妈的。”

看着秦妈妈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的脸庞,苏采薇焦躁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秦妈妈在家乡买了一只蝴蝶纸鸢,给耀哥儿、瑶瑶玩耍。

耀哥儿每日都要练字,自是没闲暇。

小丫鬟青萝带着陆书瑶去花苑放纸鸢。

这日春光明媚,湛蓝的长空云卷云舒,微风和煦地吹拂,最适宜放纸鸢。

八岁的小姑娘看着硕大的纸鸢在半空飞翔,欢快地拍手,咯咯地笑。

附近的凉亭,沈昭宁坐在石案前抄佛经。

听见银铃似的笑声,她转头看一眼,望向半空那只五彩斑斓的纸鸢。

突然,线断了,纸鸢随风摇曳,在半空打着旋儿,慢慢地往这边飘来,最后坠落在凉亭边的小河边。

她没理会,继续抄经。

方才,紫苏察觉到风转凉了,便回去取薄氅。

不多时,青萝和陆书瑶来找纸鸢。

青萝看见大夫人在凉亭里,也不行礼,拉着陆书瑶去找纸鸢。

陆府的花苑景致寻常,但这条小河河水清澈,水流通往外边的河道,为花苑添了几分不俗的景致。

一株老树枯木回春,粗壮的树干横卧于河面,又长出不少新枝干,焕发新机。

纸鸢便是落在河面中间的老树树干上。

青萝叮嘱陆书瑶站在岸边,不要动,她去找两个仆人来拿纸鸢。

因为,她怕水。

突然,纸鸢被风吹动了,快要掉进河里了。

陆书瑶睁着水汪汪的瞳眸东张西望,看见凉亭里的人。

“你快来帮我捡纸鸢!”

她一边大声叫着,一边着急地跺脚。

沈昭宁本是不想理会,但终究搁下狼毫,过去瞧瞧。

啊!

陆书瑶尖叫一声,掉进了河里。

沈昭宁疾步过去,看见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在河里扑腾。

第44章 为什么不救瑶瑶

沈昭宁惊骇地看着陆书瑶在水里咕噜噜、咕噜噜,身躯往下沉,往下沉……

她的双手猝然攥紧,狠狠地闭眼。

身躯可无法克制地颤起来。

瑶瑶年纪小,并没有对她如何,她不能见死不救。

可是……

沈昭宁深深地呼吸,暗暗做了心理建设,这才睁眼。

正准备跳下去救人,突然,一道人影疾速飞掠而过,跳进河里。

她紧绷的身躯顿时松软下来,嗬嗬地喘气,好似溺水的人是她。

很快,陆正涵抱着陆书瑶浮出水面,爬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