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咽声破碎出来,辛泽渊停下去看她,手拨了拨她满是水泽的红唇,低声问询,“含疼了?”
韩千君摇头,疼倒是不疼…可她描述不出来心底那股难耐之情到底是什么,人已被他摁在软塌塌的被褥之中,她脸色潮红,猛烈的喘息着,如实地道:“辛公子,我好像被你亲得有些受不了…”
“是吗。”辛泽渊并没有松开她,“你没动的缘故?”
韩千君不知道。
刚一茫然地晃了晃头,辛泽渊的唇瓣便又覆了上来,蹭了蹭她的唇,哑声道:“千君,咬我…”
—
韩千君无法形容那一吻到底有多磨人和漫长。
她身上的衣衫都乱了,腰侧被他掐得隐隐发疼,舌尖,唇瓣,过了好久都还是麻麻的,不得不怀疑,“辛公子,我是不是被你亲肿了?”
辛泽渊闭眼不去看她,“没有。”
韩千君起身找铜镜,“辛公子,咱们是不是亲得有点太用力了…”
辛泽渊睁开眼睛,看着她手拿铜镜,嘟起小嘴左右翻开,唇上的那点油脂是半分不剩,全被他吃了个干净。起身拉开一旁的被褥,盖在自己燥热的小腹上,又拉拢被她扯开的衣襟,挡住了喉咙处的密密细汗,唇角扬了扬,一本正经地道:“我经验不足,下回你来掌控?”
下回…
还要下回么。
辛公子吻起来她好像真的有些受不了。
她来掌控也,也行,就不要那么用力,那么恨…
—
那一吻之后,两人似乎都有些疲惫,躺在榻上相拥睡了一觉。
午食一行人吃的是从府衙内带出来的菜肴,马车停在路途中的一处茶肆前,所有人都从马车上走动,喝水的喝水,方便的方便。
莺儿被杨风带着下马车时,嘴里还在问着什么,“为何?”
杨风脸色很不好,“你能不能好好走路?”
“奴有在好好走路啊。”莺儿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位少侠,“奴走得不对吗?”
“不对。”杨风从她身后走到她身前,忍无可忍,“别扭!”
原来是这个,可莺儿从小在花楼里长大,那里的娘子们走路都是这样的,没有哪个人说不好,反而夸她们扭得好。
走了一段,杨风没听到动静声,回头见她立在那动也不动,又倒回去,咬牙问道:“又怎么了?”
莺儿委屈地道:“奴不扭,走不了路。”
杨风:……
等把人伺候完,再塞进马车后,杨风便走到了辛泽渊的马车旁,请示道:“主子,您换个人看守。”
“换谁?”辛泽渊反问。
如此重要的人证,换谁能保护?
谁叫他功夫最好?
杨风不说话了,沉默了几息后认了命,原路返回。
—
接下来的两日,一路都很安静,再看到杨风韩千君便好奇地问道:“莺儿睡着了?”怎么没听到她声音。
杨风面无表情地道:“属下把她嘴堵上了。”
韩千君:“…为何?”
“太吵。”
韩千君见他脸色不对,没再问了,在乡野里呆了七年的姑娘对外界一切都好奇,难免话多,但奈何杨风不是个话多的主。
第三日,马车便出了秦州,往长安方向驶去。
第51章 辛公子,你是不是要变心……
如此重要的证人,韩千君以为辛公子怎么着也会带上几十人来保护,可从兆昌出发到如今出了秦州,算上马车上坐着的人,统共也就十人。
这要是来一群贼子,岂不是全军覆没,杨风一人也顾不上这么多…
到了冬月积雪越来越厚,两旁青山银装素裹,中间的一条道路被来往的车队碾压出一片狼藉,全是雪水和黄泥…
离长安还有一段距离,路途上也没有驿站,第三日夜里一行人歇在了一处村落。住在此处的村民靠上山狩猎为生,多为男子,床榻简陋也不干净,辛泽渊没让她进屋,把马车赶进了院子里,打算夜里继续歇在车上。
白日一直待在马车上想睡就睡,韩千君一点都不困,从猎户手里买来了两只兔子和几只山鸡,让鸣春一道帮忙生火,架起了火堆烤肉。
一路上没听见莺儿的声音,堵了一日的嘴也够了,韩千君同杨风道:“把莺儿带下来吃烤肉。”
杨风没动。
待辛泽渊转过头看向他,杨风才不情不愿起身,半刻后从马车上领下来了一位姑娘,姑娘气得不轻跟在他身后一声声质问:“你为何要绑我,还堵我嘴,我舌头都麻了…”
杨风不出声,大步往前。
莺儿不依不饶,“奴见过的恩客没有上万也有上千,从来没见过公子这般脾气差的。”
“我不是恩客!”杨风摸向了腰间的弯刀,几乎咬牙切齿,“闭嘴,你若再多说一句…”
“韩娘子救命!”莺儿及时看到了韩千君,一把推开他不顾一切奔了过去,哭诉道:“韩娘子,救救奴,他要杀奴。”
杨风面无表情,把刀收入了刀鞘,跟了上来。
韩千君也不知道莺儿到底是如何把杨风逼成这样的,但之后听她与身后鸣春说话,大抵明白了。
“鸣春妹妹,咱们何时才到京城?”
“雪路难走,大抵还得要一月…”
“京城热闹吗?”
鸣春点头,“嗯,热闹。”
“怎么个热闹法?”
鸣春一张嘴都快说干了,莺儿还在问:“为何?”,“能细细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