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一个糙县令(230)
霍有财见状,一把将木棍塞进了他嘴里:“这下好了,咱们哥儿八个都添彩了。”
等处理完赵友的伤,府医转头看了看陈君迁:“陈都尉右臂也划伤了,包扎一下吧。”
陈君迁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竟也受了伤,只是方才太过混乱,又担心赵友的伤势,便一时未曾察觉到痛。
他思考了片刻,褪下半边衣裳,让府医包扎:“包厚一点,别透出血。”
最后一把飞刀擦着他的臂膀飞了过去,伤口不深,只是有些长。
借着府医包扎的空当,陈君迁嘱咐霍有财:“那个哑女,应该也不简单,你去问问她究竟是什么身份,明日我回来之前要问清楚。”
“这么晚了都尉要去哪儿啊?”
陈君迁看他一眼,没有回答,等伤口处理好,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叮嘱赵友好好养伤,说罢便起身去了马厩,将自己的马牵了出来。
方才那狼兵的三把飞刀射向他时,他脑中一片空白,直到现在回想起来与死亡擦肩而过那一瞬间,他仍心有余悸。
四年前打罗三时,他不是没挨过刀,可那时他并未感觉到恐惧,至少不像今天这样强烈。
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原因——今日之事都在他计划之内,却还是出了差错。如果刚刚没有赵友舍身相救,他今天也许就会命丧于此。
那样,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牵着马走出孟府,顶着浓浓夜色,向着家的方向飞驰而去。
他想见她,现在就想。
第85章
贪色 “你回来就是为了干这个?”……
葡萄村距离长寿郡中心不算近,全速跑马须得个把时辰才能到。
陈君迁赶回到家里时,屋里没有点灯,房门也从里面落了闩。好在前面的窗子没锁,他翻窗进屋,没发出半点动静。
宽大的床上微微隆起一道纤细的身影,她怀里抱着他的枕头,月光透过窗纸照在她脸上,圣洁得仿若天上的仙娥。
陈君迁不安的心在看到她的这一刻,终于恢复了平静。
他坐在床边静静地垂首看了她一会儿,起身从柜箱里取出干燥的鱼泡放进水盆,随后褪下沾染了寒露的外衣,隔着他的枕头在她面前躺下。
她睡得很沉,呼吸轻轻浅浅吹在他脸上,扬起发丝,带来细微的痒意。
陈君迁累了一整天,此刻却毫无睡意。
他只想看着她。
但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即使是在睡梦中也不可能毫无察觉。
沈京墨眼睛困得睁不开,便只伸手去摸。
这一摸,手不偏不倚地,刚好搭在了他腰上。
她一怔,手微微用力捏了几下。
他腰腹处的肌肉紧实,更何况隔着一层中衣,她自然什么也没捏起来,但那轻轻的触碰却惹得他隐隐发痒。
陈君迁禁不住轻声笑了出来,握住了她的手按到自己胸口。
沈京墨这下确定自己并非在做梦了。
她睁开酸困的眼皮,就看见陈君迁枕着一条手臂,侧躺在她面前,笑意盈盈地盯着她瞧。
“大人?”她没睡醒,脑子里乱糟糟一团,迟钝地算了算日子,“前天休沐没回来,今日怎么……”
陈君迁盯着她一开一合的红唇,没等她问完,他猛地覆身贴来,堵住了她的嘴。
沈京墨的睡意瞬间消散了大半,呜呜咽咽地抬手推他。
陈君迁非但没放开她,反倒膝盖一顶,翻过身去将她压在了身下。
两人中间原本隔着的他的枕头被他一手扫到床下,他攥住她的两条手臂,不容她推拒地亲吻她。
沈京墨被他吻到近乎力竭,本就困顿的脑袋变得愈发昏沉,几乎喘不上气来,一双明眸也染上了迷蒙的水雾。
直吻到她唇微微红肿刺痛,他才暂且放开她,唇却仍贴在她唇上,一说话,震动便带着她的唇一起隐隐作痛。
“月事完了吗?”他粗重喘息着问她。
沈京墨恍惚地点点头:“嗯……你回来就为了干这个?”
陈君迁却不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再次吻了上来。
她只能扭脸闪躲:“我没预备那个……”
“我泡好了。”
沈京墨再没理由拒绝他,也没力气再说话。
一连素了小半月的身子轻易便被他挑起了火。
等她准备好了,陈君迁将水淋淋的鱼泡捞起来。沈京墨的视线随他而动,才发现从床上到水盆之间不过几步的距离,他的目光都钉在她身上没有挪开分毫。
就连做那事时也是一样。
以往他坏主意一个接着一个,每次都要换好几种方式才尽兴。
可今晚他却一反常态,连中衣也没脱,将她压在身下便急不可耐地开始,整整三次,除了中间抱起她面对面坐着来了一回,便再没换过姿势。
从始至终,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就如同盯上猎物的猛虎,一错不错地注视着她的眼眸。
沈京墨长长的眼睫随着他的节奏微微颤抖,难耐至极时,她无意识地将脸转向一边,可下一刻就被他捏着下巴转了回来。
他不由分说地又吻下来。她困得忍不住想合眼,他却轻轻撕咬她的唇瓣,非要她睁开眼来看着他。
他眼里有些她看不分明的情愫,浓郁粘稠地将她包裹。
沈京墨愈发觉得他不对劲。
可她被他捣弄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能凝望着他黑沉沉的眸子,纤长的手臂环上他结实的肩膀,在迅疾的碰撞中与他一同攀上愉悦的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