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夫郎退婚当日我后悔了(重生)(75)
傅秉渊见状,眸色暗了暗,目光滑过叶湑被热气熏腾得红扑扑的脸颊,落在白皙分明的锁骨上,他只觉口干舌燥得很,本能地咽了口唾沫,喉结微微滚动,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叶湑被他赤/裸/裸的目光瞧得满身不自在,不由得偏了偏脑袋,葱白手指假意拂过额前散乱的碎发,掩住了内心的慌乱。
“阿湑,你可真好看,好看得就跟年画上的小娃娃似的。”眼见着傅秉渊挪动着身子往他跟前凑了过来,灼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他的面颊上,叶湑腿脚阵阵发软,几乎要坐不稳,一颗心胡乱地跳动起来,如擂鼓一般砸得他喘不动气,也不知哪里来的猛劲儿,他一把推开眼前的傅秉渊,恍惚之中不小心打翻了暖脚的木盆,水濡湿了一地,浇灭了满室热腾腾的旖旎。
“我...我去拿拖布来”他手慌脚忙地就要下炕,被傅秉渊拦住。
“还是我去吧,你搁炕上坐着吧。”被叶湑推得一趔趄,傅秉渊乍然如梦初醒,他深吸了一口气,从案桌下翻出抹布,将地上的水悉数洇干,接着捡起被打翻的木盆,拎出了屋子。
院中,风裹动着树叶簌簌作响,他蹲坐在屋檐下,揉搓了一把脸,缓了好半天,直至压下那抹滚烫,才起身回屋。
一推开屋门,瞧着叶湑雪白细嫩的脚腕大喇喇地裸/露在被子外,傅秉渊怔在原地,拔不动腿,他想起自己偷买回来但不敢拿出来的腕饰,先前硬生生压下去那抹滚烫如潮而至,将心里这把火烧得愈发旺盛,几至冲破他那根名为理智的弦。
叶湑听着他进门的动静,就往墙根挪了挪身子,让出炕沿儿的位置,良久不见傅秉渊动弹,他愣愣地看向他,朱唇微启,“你不困吗?还不上来困觉?”
昏黄的烛光下,叶湑姣姣容颜如画,灵动纯粹的眼眸中浸着几分柔软暖意,傅秉渊脑袋里的弦「啪叽」一声被生生扯断,他翻身上炕,手指嵌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继而直愣愣地亲了下去。
叶湑被这沉甸甸的压迫感钉在炕上,身子如同僵硬的木板一般,一动也不敢动,只觉得傅秉渊呼吸声越发沉重,屋中的温度节节升高,他惊觉有些不对劲,但早已为时已晚,他沉溺在傅秉渊眸中黝黑不见底的深渊里,越陷越深。
“阿湑,咱们...咱们...”傅秉渊声音沙哑低沉,久久压抑在神智之下的渴望即将破土而出。
案桌上的红烛湮灭,屋中陷入无尽的漆黑,叶湑本能地抓住面前的救命稻草,二人紧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胸膛激烈肆意的起伏,无数道出口的言语被淹没在傅秉渊隐忍而克制的亲吻中。
叶湑眼前一片迷蒙,思绪被撞得七零八碎,不知何时被傅秉渊穿戴在脚腕处的银铃,伴着吱悠吱悠声,叮当作响,拉扯着浮浮沉沉的神智,他几欲失神。
第41章
◎好好好,都依着你◎
汗水濡湿了二人的青丝。
窗外风声凛冽, 被吹落的树叶摇摆飘零,落在地上扬起圈圈漩涡。
“别闹了...”,叶湑声音哑得可怜, 迷蒙水眸湿漉漉的,叫傅秉渊瞧了心头都跟着一颤。
“好好好,都依你...”, 他生生惦记了两世的人,一朝如了心愿,莽莽撞撞地没了个分寸, 粗糙的指腹摩挲过他的眉眼, 好似要将他深刻在自己心里,再也磨灭不去。
“嗯...黏糊糊的,难受。”叶湑艰难地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
“你躺会儿歇歇,我去打些水来。”将人里里外外都吃抹干净的「始作俑者」忙不迭翻下炕头,趿拉着布鞋就往外走。
叶湑烧来的热水留了些,摸着还算温和,傅秉渊悉数舀在盆里, 从庖屋端着出来时,冷不丁跟从茅房解手回来的傅有良撞在了一起,险些把魂儿都给吓散了, 手里的木盆几乎要扔到傅老二头上去。
傅有良被泼了大半身的热水, 紧了紧眉头, “黑灯瞎火的不睡觉, 搁这儿折腾什么?”
傅秉渊心疼泼出去的热水, 没好气道, “黑灯瞎火的也没见你睡觉呐, 连点动静都没有, 可吓死我了。”
傅有良一言难尽,望向自家儿子身上胡乱套上的衣衫,仓促中还系歪了扣子,再看他盆中的热水,他欲言又止,到最后也只说了句让他俩早些歇息,都累了一天了,别闹得太晚便进屋了。
傅秉渊撇撇嘴,想着叶湑还卧在炕上等着他呢,愈发小心地端着水盆回了屋子。
他浸湿了帕子,给叶湑净了身子,叶湑被折腾得浑身乏累,抬手都费劲,眼一闭心一横,将颜面自尊这些劳什子虚头巴脑的东西抛之脑后,躺平任他摆弄。
待傅秉渊给叶湑换上干净的衣服,扯下糟乱的被单,又铺上新的,已是半夜,初识人事,他脑袋里兴奋得没有丁点困意,像只毛茸茸的大狗子撒了欢地凑在叶湑跟前黏黏糊糊地,蹭了蹭去,叶湑数不清第几次将他的脑袋从自己颈窝扒开,最后干脆把人拉上炕,脑袋拿薄被一蒙,八爪鱼似的缠在他身上,威胁道,“再不睡,明个儿我就回娘家去!”
傅秉渊直直地躺在炕上,不敢再有其他动作,只余着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到末了,餍足地把叶湑拉进怀里,靠着他沉沉地睡去。
翌日,
叶湑愣是没起来床,早饭都端上桌了,他才迟迟地从炕头上爬起来,浑身似是被车轱辘碾过一般酸软无力。
傅秉渊正整理着昨日折腾得糟乱的床铺,见叶湑挣扎着要起床,把人按倒在炕上,“阿湑,你不用起,躺下再睡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