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是bk我们有救了(49)
“这些牌跨度都很大,以生物纲来划分的话,数值上下浮动过大,昨晚我有一次平局,这张,”俞会举起那张麻雀牌,“它和河马牌对决,是平局。”
“麻雀和河马有什么共同之处,使他们数值相同?”
麻雀和河马……?
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动物,有什么共同特点?首先排除生物纲,行动方式,体型……
“食素。”晏竖尔提出个自己都觉得荒谬的共同点。
“没错,我也是这样想的。”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读出荒谬神色。
“倘若当真是按照食素食肉那么这个划分实在是……”晏竖尔找了个合适的词,“草率。”
绝大多数动物并不是纯肉食,纯素食,比如狼会吃草,熊也会捕鱼,就连蝴蝶也有食腐性。用动物饮食习性来划分点数,显得游玩手册上的规则格外多余繁琐且鸡肋。
戴卯卯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身后,她是有点神出鬼没,“大胆想,我套了下公式,昨天我出狼,对面是兔子,第一局就赢了。”
“今天第一局出牌老鼠,对面是狮子,输了,可知老鼠点数低于狮子。第二局老鼠对鸡,赢了,可知老鼠点数大于鸡。”
俞会喃喃重复道,“狮子大于老鼠大于鸡……”
三人异口同声,“肉食大于杂食大于素食。”
话音落下,晏竖尔装在口袋里的游玩手册一热,规则刷新,【10.肉食大于杂食大于素食,点数由3到1递减,让我瞧瞧谁是彻底的肉食动物?】
居然是真的。
戴卯卯抓了把头发,“好,好粗糙。”
这话正中靶心,晏竖尔沉吟片刻,“串起来了。”
“卡牌是极其私密的东西,当规则不停地以卡牌为重点,成功转移视线。如果要得知卡牌点数的划分,一定要得知其他人的卡牌图案做以参考,然而在高度提倡卡牌重要性的环境下,很难有人可以做到,除非……”他停了下。
“除非自己有三张卡牌,且分别对应肉食,杂食,素食。”俞会接道,“这样的概率并不高,甚至会因蜡烛塔加持而导致混淆视听,无法判断卡牌真正数值。”
“如此一来,绝大部分人都会被困在获得卡牌,午夜游戏,惩罚和补救的循环中。”戴卯卯呼吸逐渐加重。
“补救,就会想要获得更多,就像是雷椒。”她抿唇,“乘坐设施,寻找蜡烛塔,然后碰到猎犬。”
俞会打了个哆嗦,忽然感觉遍体生寒,“就好像,一道完整的流水线。”
“流水线上的刽子手,就是一直摆在我们面前的san值。”晏竖尔摊开游玩手册,指着几条规则。
san值,在六海乐园中就像货币一般,乘坐设施需要san,加持卡牌需要san,有些需求在手册中并没有明确标出,但san就像小费,无时无刻不在支出。就如同行走在迷宫刻意设置的景象,敲打着人摇摇欲坠的理智。
不想掉san可以选择呆在游客中心,但这样会被它注视,就在妻子和丈夫的悲剧,再次重演。
“是死路。”其余人明显也想到这一点,脸色越加难看起来。
他收起游玩手册,“是循环,别垂头丧气的,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睡了,啊对了,拜托值夜班的朋友注意下雷椒,她恐怕要出事。”
今晚值班的俞会余光一扫,正好撇见雷椒,她并不是输家,却如同行尸走肉般一步一步沿着楼梯向外走去。
仿佛她的灵魂已经去世,在这里的只是一具接受指令的空壳。
“好,我会注意的。”俞会道。
*
临近天亮,俞会后半夜没睡有点疲惫,他困倦的打了个哈欠,打到一半抑制住,起身去雷椒房门前查看。
昨夜游戏结束,他特意提醒雷椒不要锁门,后者虽然不解仍旧同意了。
他轻轻扭动门把手,暗道一声打扰了,探头进去查看,雷椒睡在床上蜷缩着,看起来很没有安全感。
但她没有发疯,没有自裁,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他不希望任何人因崩陷危机受到伤害,尽他最大的努力。
关上房门,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俞会回头发现是飞鸟,他今天起的格外早,特意来接自家弟弟的班。
俞会的确很累,他带着飞鸟往前厅走悄声道,“我在前厅沙发上睡一会儿就好,你记得频繁来看一下雷椒。”
“嗯好。”
飞鸟如他所说,每隔十分钟过去看一次,耳朵竖起警醒着风吹草动,雷椒房间一直很安静。
渐渐的日头升起,游客都陆陆续续地起了床,用了早餐去游玩设施,雷椒还在睡。
晏竖尔起的最晚,7点多才出房门,他到前厅时俞会已经补眠起来了,“雷椒还没起吗?”
飞鸟俞会对视一眼,三人一起去雷椒房间查看,俞会先是礼貌地敲门,没人应答,飞鸟察觉不对,一把推开门。
“啪嗒!”
一本册子从上段门缝落下来,书名——
《睡梦中的安逸时刻》
第28章 欢乐迷失(9)
【安逸, 从不是命运的馈赠。
当她躺在床榻上,她已经得知结局。
睡梦就像彼端触手,纠缠, 纠葛, 从世界另一端伸来将她束缚,她躺在被褥里, 捏着她求生的钥匙。
汗迹涔涔,她突然感到无与伦比的难过,忍不住落下泪来, 眼泪像是天鹅绒布料上的珍珠不断翻滚。
【这里没有悲伤,我们的主旨是快乐, 快乐, 快乐!!】
一双手从床垫中伸出,轻轻地擦去脸颊上的泪珠, 冰冷吐息在耳畔,【我是欢愉的恩主, 我将赐予你实现愿望的权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