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五年后贤妻失忆了(114)
“什么人?”一声爆喝惊的她回过神儿来,瞧见奔来的身影脸色陡然一白,还未来得及跑,便有官兵冲了过来,瞧见是她脸色和缓了些。
“江姑娘,这儿不是您待的地方,您赶紧走吧。”
江月柳胡乱点了点头,离开前又小心翼翼问:“我……我就是想知道伤害我的人抓到了没?”
鉴于她本就是受害者,表现的希冀些也无人会怀疑。
官兵果然点头:“放心,抓到了。”
江月柳如坠冰窟,满脑子都是怎么办,赫连瞻会不会把她供出来。
明明是夏日,却感觉手脚冰凉,眼前阵阵发黑。
好一会儿她回过神来,对,路引,还有路引,她得赶紧走。
江月柳竭力保持镇定,回了院子后让凝香赶紧收拾东西今
日就离开。
她招呼也没打,只留了封信,说什么自己希望赶快离开这个令她不想再回忆的地方,就匆匆混入商队中租了马车一路往南去了。
只是还未出城门,马车就被拦住了,从州用剑柄掀开车帘,挑眉:“江姑娘,急着往哪儿走啊。”
江月柳登上脸色惨白,宛如死灰一般。
如她所想,赫连瞻跟倒豆子似的把她供了出来,并且还唾骂了一夜。
宁臻和得知这个消息时却没有像旁人一样哗然,而是沉默了,惊蛰还在喋喋不休:“江氏不是一直喜欢晏大人吗?这回居然下这么狠的手,勾结外敌,谋害朝廷命官啊,这可是……九族的大罪。”
“喜欢瞬息万变,哪有那般长久。”
宁臻隐隐有些理解她这么做的原因,或许在她看来那时突然的驱逐导致她恰好被赫连瞻所擒,以此导致了后面的一系列事。
她开始萌生了恨意。
惊蛰听完宁臻和的话嘴巴好一会儿没合上,嘀咕:“还……挺可怜的,那晏大人会治她的罪吗?虽说大人是想讨好夫人,可也间接的害了江氏。”
宁臻和很实在:“不知道,不想管,收拾东西吧,明日回京。”
翌日
晏仲蘅暂居知州府修养,失血过多导致他醒来时还有些头晕,本来他打算的是今日随宁臻和一起回京,这样顺理成章二人一辆马车,所以早上说什么也要爬起来。
从州得知挠了挠头:“宁夫人她已经走了啊。”
晏仲蘅一怔:“为何无人通知,她何时走的?”
这走的未免太过利索。
“您睡得沉,宁夫人没来打扰您,我们便也不敢阻拦,大人,那您还走吗?”从州摸不准他的意思。
晏仲蘅眉眼沉沉,淡淡嗯了一声:“趁着没走远说不准还能追上。”
从州从心底生出一股怜悯,自家主子跟个牛皮糖一样,死缠烂打,人家压根瞧不上呢。
“噢,对了,夫人还托我转交一份东西。”
晏仲蘅听闻她留了东西给自己,分外欣喜,直到从州掏出了一大包油纸包揭开。
一个完整硕大还泛着暗红色的猪肝安静地躺在纸包里。
从州尴尬笑笑:“这是猪肝,补血的,夫人祝您早日恢复。”
猪下水,这种东西别说吃了,晏大人二十来年都没见过,猛一瞧见,脸色都变了。
“大人,您留吗?”
第57章 追妻中~我对你应该是爱
“先留着吧,赶紧收起来……愣着做甚,还不赶紧给我更衣。”晏仲蘅脸色不太好,甚至都不想抬眼瞧。
从州应了一声,赶紧把油纸包包好放到了怀中,取了衣裳来给晏仲蘅更衣。
“大人,您这伤口也受不了长时间颠簸啊,不如等些时日伤口好了再走吧。”
晏仲蘅抬起手臂套上外袍,云淡风轻:“哪有那么娇贵,不过是皮肉伤罢了。”
从州哦了一声便赶紧出去备马车去了,结果人还没走出去,知州大人便急吼吼的过来了,瞧见他二话不说拉着衣袖:“大人呢?可醒了?”
从州挠了挠头:“醒了倒是醒了,但……”
还没说完知州便拉着他:“醒了赶紧帮我通传一番,那些食客们毒只解了一半,只能暂时拖延,研制解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而且江氏也中了毒。”
从州一脸肃然,江氏作为罪人还不能死:“我这就去。”
他又返回了屋把知州的话传达,晏仲蘅立刻道:“赫连瞻不开口?”
“是,审不出来,嘴硬的很。”
晏仲蘅颔首:“派人去驿站给圣上传信,就说食客中毒需要太医署的人前来研制解药,越快越好。”
从州问:“那我们还回京吗?”
晏仲蘅捂着伤口坐回了床榻:“先不回去了。”
从州去驿站传信,圣上很快得知了此事,好在太医署自前段时间便开始研制黄角的解药,如今已经大差不差,便迅速派遣太医署数名的太医前去。
夜晚,更深露重,晏仲蘅披着外袍,隐隐可见上身衣襟中被裹得严实的伤口。
他命狱卒打开了牢门,牢内昏暗阴冷,还有股隐约的铁锈味儿。
他缓缓走至一处牢房前,里面的杂草堆里坐着一个女子,尚且衣着完好整洁,就是头发凌乱了些。
女子察觉来人,微微抬头神情惶惶:“表哥。”
江月柳瞧见外面那道身影,幽蓝色的月光撒在了他的半边深邃的脸颊,明明暗暗,更显阴湿深沉。
“是你拿路引威胁赫连瞻吧,所以他才那般不顾死活敢来杀我。”
事已至此,江月柳木木的点头:“嗯。”
她没有旁的情绪,也没有解释和泄愤,只是懒懒的没有抬眸。
好似一副活人微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