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情夫太难哄(137)
在谢令仪期待的目光中 ,他继续捋着胡子道:“那些人来找你,你帮了人家,不就好了?”
帮人家?谢令仪埋头思索。
可她梦见的是自己被人掐死哎。
自己怎么帮自己?
当然,她也梦见太子被人一剑捅死。她也积极去救了,可治病大夫不听她的话,跑了嘛,她能有什么办法?
谢令仪泄了气,试探着问,“可不可以不帮?”
大不了她以后再也不出门了。
“可以啊。”济巅笑眯眯道:“那你就等着他们怨气加重后,白天也来找你好了。”
谢令仪:“......”
果然跟济巅说话,还是不能太客气。
“行了,天快黑了,路不好走,赶紧回去。”济巅起身,挥着蒲扇往外赶人,“老道我还有事,就不留饭了。”
谢令仪望着屋外日头高悬,金光倾泻,无语凝噎。
是啊,再晚点,就到午时了呢。
这济巅找的理由,未免太过敷衍。
但人家开口赶她了,她总不能厚着脸皮待着不走,弯腰慢慢站起来,谢令仪揉了揉酸痛的膝盖,突然又想起一事。
“哎,济道长您说,这名字的重要性当真这么大吗?会影响自身?”
“那当然了!”济巅见她磨磨蹭蹭还赖着不走,说话都急起来,“比如说,一般起名,男不带天,女不带仙。寓意不好的字,也不能用,像什么梓、夭、奴等,都不吉利。”
谢令仪闻言,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脸色陡然黯淡下来。
“走走走,赶紧走。”济巅可没空理会她的悲伤,不停往外催她,“对了,挂单金结一下,放灵官爷香案上就行。”
谢令仪:“......?”
许是看出了她的不满,济巅不假思索便道:“这祖师爷每日贡品得要银子吧,这内殿墙壁得修缮吧,你看我这道观都破成什么样了?”
所以,济巅大费周章
,邀她来自己老巢,就是为了坑她一笔挂单金?
谢令仪假笑着,当他的面,往香案上放了一千两银票。
——
回程路上,突然天降大雪,路果然不好走,车轱辘在道上直打滑,慢慢悠悠,花了比来时,足足多了一倍的功夫,才勉强入城。
天色渐渐暗沉,街道两旁的摊贩早早收摊,路上一片寂静。
璞玉时刻警觉地盯着窗外,突然,她眼睛一眯,惊呼道:“小姐,前面好像有个人在等着我们?”
待马车又前进些,她才认出人来,“好像是张公子?奇怪,他在这做什么?小姐,咱们要下去吗?”
“不用,让马夫直接过去就行。”
“哦,好吧。”
马车果然贴着张歧安,擦身而过。
然而,行出一段距离后,璞玉又忍不住撩窗去望,接着便犹犹豫豫道:“小姐,不然咱们还是回去看看吧,张大人说不定有什么急事呢?这雪下得这么大,他又一直在等着,再站会儿,怕是要成雪人了。”
谢令仪闻言,朝后瞥一眼,须臾,她终于咬牙开口,“倒回去。”
不多时,她便撑着伞,下了马车,慢慢朝张歧安走过去。
对方就站在街角处,身上单披了一件鸦青大氅,侧脸如玉,比这漫天飞雪,还要白三分。
远看如玉沼春冰,近看似琼台瑞雪。④
疏冷的眉目,一见她便笑。
“容君,你来了。”
“嗯,你在这做什么?”
张歧安听了她的话,清和道:“出城办事,恰好这个点回来。”
“另外,既然碰到了,那这个生辰礼给你。”他说着,便递给谢令仪一个锦盒,“也省得我再跑一趟谢府了。”
“等了多久了?”
“才刚回来。”张歧安闻言浅笑,氤氲的白雾在唇边消散,“没多久,就被你看见了。”
谢令仪目光从他沾着白丝的长睫,再到他被积雪洇湿的毛领,一路下滑。最后定格在他被冻得红肿的手背上,沉默不语。
张歧安手还伸在半空中,眼神落到她脸上,忽而道:“容君,你这额上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片红?”
他说着,眉头微皱,便习惯性抬手去碰。
谢令仪下意识往后一退,就在他指尖伸过来的瞬间,头皮霎时发麻,后颈寒毛倒竖,那种被人在暗中窥视的感觉又来了。
第64章
病态沉溺【小修】沉溺于掌控对方的喜……
这是第几次了?好像已经数不清了。
每次她出门,遇到什么人,无论男女,只要跟对方的距离稍微近点,那人的目光就如附骨之疽,紧紧黏在她身上,好似要把她周身戳出无数个洞来。
偏偏还胆小如鼠,藏在背后,不敢出来。
一来二去,谢令仪也烦了。不是窥视她么?不是不敢出来么?
那就永远都别出来好了。
是以,她稳住身形后,反而上前一步,额头主动贴上张歧安掌心,故作苦恼地道:“大约是被风吹红了吧,你不也是?”
张歧安瞬间愣住,好似被巨大的惊喜砸中,呆滞在原地。反应过来后,指尖蜷缩回来,手忙脚乱地就要去脱身上的大氅,给她披上。
谢令仪见状,急忙抬手拦住了他。张歧安这身子比她还娇贵,本就在雪中冻了这么久,再脱衣,只怕又要在榻上躺几日。
“知道你的意思,先回去,马车上暖和一点。”她说罢,便提着裙转身,半晌,没听到后头脚步声,又问,“你还不走?”
“我......一起吗?”张歧安怔住,眼中惊诧,似是不敢置信,屏住呼吸又问了一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