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情夫太难哄(153)
那可不行!
谢令仪顿时有些慌,她咽了咽口水,眼眸一转,便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指腹摸着腕骨的金链,委屈道:“哎呀,闻应祈,我的手腕好痛,都被磨红了。你帮我吹吹好不好,吹吹就不痛了。”
呵,闻应祈无声嗤笑,硬的不行来软的?早干嘛去了?
现在,晚了!
他不为所动,再说,这链子哪里就会磨人了?都是他一点一点,手把手打磨的,磨不磨皮肤,他还不知道?况且每个棱角都用桐油浸泡,早已浸的水润。更不消说,他还自己亲自试戴过。
骗子,又骗他。
谢令仪眼角蓄泪许久,还不见他心疼,来哄她。便也知闻应祈这几月不见,长进了,心肠也硬了,这招对他没用。
可没关系,她还有后手。
“那你打算,圆房的时候,也锁着我吗?”
闻应祈身形一滞,脸色僵住。
咦,有戏!谢令仪见状,心中偷笑,又加把火,“链子锁着,我身上的喜服繁复,也不好脱。第二日嬷嬷来检查元帕,发现上面洁白如新,还不知背后,要怎么议论我呢......”
她越说声音越低,嘴角也垂下去,仿佛当真很难过一样,“还有这满院的奴才,也不知背后,要说多少闲话......”
“说我一嫁进来,便惨遭夫......”谢令仪赶紧咬住舌头,咽回去,“惨遭元辅厌弃......我还不如——”
“够了!”闻应祈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实在听不下去,咬牙切齿打断她,“给你解开,解开!”
“好!”谢令仪计谋得逞,笑得如只偷腥成功的猫,杏眼圆圆,理直气壮手腕伸过去。
只是她这时候,太过得意忘形,偏要来作死。在闻应祈俯身给她开锁之际,偏要主动凑上去,在他耳边说一些俏皮话。
闻应祈听完已是目瞪口呆,手上动作都停住了。半晌,他强忍怒意,盯着谢令仪眼睛道:“是谁?谁教你说这些话的?”
嗯?怎么好像不对?谢令仪眨巴眼睛迷惑,那册子里说的没错呀,夫妻在床笫之间,适当说一些出格之语,可增加......乐趣。
怎么闻应祈看着,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谢令仪不解,但她好学,颇有凿地三尺,也要探究个明白的求索精神。
是以,她圈住闻应祈脖子,又在他耳边,试探着说了一句,边说,边觑他脸色。
呃,怎么回事?他脸色怎么越来越黑了?
对方眼底泛红,盯着她的目光炽热、疯狂,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吞吃入腹。
谢令仪害怕了,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玩过火了,脖子一缩,双臂死死撑在榻上,屁股一点一点往后挪,试图与他拉开些距离。
可惜,晚了。
眼前一晃,闻应祈便猛地扑过来,猝不及防,她被他压在身下。
谢令仪惊呼一声,幸好后脑勺被他及时护住,未曾磕到。但还未等她松口气,双腕便就被他牢牢扣住,高举过头顶。
“容君,说!那些话,那些......粗鄙之言,都是谁教你说的?”
闻应祈眼眶喷火,凶相毕露。到底是谁,教她一个金枝玉叶的贵人,如......如窑子里的......恩客那般,说着淫。/词艳。/语?
告诉他,告诉他,他立即出门,拿刀砍了那人!
粗鄙之言?谢令仪不懂,明明曲知意说的是,她每次只要一说这些话,李介白就会跟狗一样,低下身服侍她呀?
难道,闻应祈不吃这套?
好吧,谢令仪顿觉可惜,只稍微仰头,拿脸颊去左右蹭他鼻尖,小声道:“闻应祈,你是不是不喜欢听这些话呀?若是不喜欢,那我日后就不说了。”
闻应祈:“......”
他沉默了。
不可否认,每个男子都有劣根性,乍听心爱的女子,说那些讨好他的话,他几乎是瞬间就起了欲望,可造成这欲望的根源不是他。
他的容君不知被谁教坏了,说不定也在旁人面前说过。一想到这,他就目眦欲裂,恨不得将那贼人千刀万剐!
谢令仪歪着脑袋看他,见他沉默,也有些不确定了,他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不纠结,索性直接问出口。
“你到底喜不喜欢呀。”
闻应祈盯着她澄澈如水的双目,一点办法都没有,片刻后,只能悲哀地屈从自己的卑劣本性,颓废道:“......喜欢。”
“喜欢?那你也说两句,让我听听。”
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听舒服了。
“谢容君!”
她简直是记吃不记打,安分不了一息!闻应祈怒吼,掌心遮住她戏谑的双眼,随即狠狠咬上她的唇,重重研磨。
让她还要来招惹他!让她还要来明明白白,引。/诱他!
“唔......唔唔......”谢令仪浑身上下,使着劲挣扎,闻应祈怎么这么心急!合卺酒都还没喝呢!还有......还有链子还绑在她手腕上!
然而,对方像是心有所感般,看也不看,指腹慢慢摸索到她腕骨,只轻轻一拨,金链应声而断。 !
谢令仪瞳孔震惊!早知道这么容易就能弄开,她就不说那些,让她浑身冒鸡皮疙瘩的话了。
可为时晚矣,一会儿功夫,她身上就只剩中衣了。
“合......合卺酒!”她趁闻应祈唇舌离开之际,总算能喘口气,提醒他。
“办完再喝。”
一曲终了,余韵未散。
闻应祈单臂撑在她脸侧,指腹缓缓拂去她额上细密的热汗,目光在她脸上流连片刻,随即牢牢锁定她水光潋滟的唇瓣,突然开口,“容君,叫夫君。”
夫......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