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情夫太难哄(166)
“心痛?”谢令仪嘴里古怪挑刺,“那你刚刚为何要扶着额头?”
闻应祈:“......”
他脸上表情顿时一滞,可他是何许人也?他脸皮厚的堪比城墙,被谢令仪无情戳破后,也不觉得羞耻,反而愈发来劲,使劲往她怀里挤了挤,“容君只要抱着我,我心痛就好啦。至于额头......”闻应祈眼神一闪,找到理由,“方才额角发痒,就随手蹭了两下。”
见谢令仪还想开口,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嘴里立马又‘哎呦哎呦’叫起来,“不行了,好像又开始痛了。娘子快亲亲我,否则要救不回来了。”
谢令仪简直气极反笑,抬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给了他一记板栗。
“嘶——”
闻应祈被弹得倒吸一口凉气,痛得整个人都缩了一下,捂着额头,脸上满是委屈。
谢令仪只当没看到,冷然问,“说说吧,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
“好像是贵妃有事,把他给叫走了。”闻应祈听她说起正事,这才收敛起那股没正经的态度,只是仍双眼幽怨地看着她。
“贵妃?”
“对,就是......曾经的太子侧妃,李扶光。”
谢令仪见他提起太子,半天缄默不说话。她还以为太子落败后,他全府人都被悄无声息地处理掉了,没想到太子侧妃竟还侥幸活着。
“那......她是自愿的吗?”
“容君想问什么?”闻应祈意味深长盯着她。
“没什么。”谢令仪忽而笑笑,快速岔开话题,“那你何时休沐?”
闻应祈听出她话里的怅惘,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容君,不是每个人都有我这样的好运气。”
“嗯。”谢令仪听完,郑重点头,也阴阳怪气回他,“也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样的厚脸皮。”
闻应祈:“......”
他脸上平静表情龟裂。
近墨者黑,他的容君不知跟谁学坏了,一定是昌十!他改日必须得好好教训他一下。
“傻子。”谢令仪瞧他那愤愤不平模样,忍不住摇头轻笑,随即抬手,轻柔拂上他额头,“还疼不疼?”
“疼!”某傻子立即顺杆往上爬,脸颊顺势蹭着她掌心贴贴,委屈巴巴控诉,“容君,你看都红了!”
“确实红了。”谢令仪指腹缓缓划过,他鼻翼因面具而压出来的一圈红印,若有所思停顿片刻,倏忽开口,“往后,不要再戴面具了。”
“真......真的?”闻应祈怔住,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真的,从明日起,就不必再戴了。”
这一刻,闻应祈心头猛然涌上一股无法言说的狂喜,连眼眶都被热意逼得发酸。他直勾勾盯着她,眼珠子半天都舍不得转开。
“容君,你......你不介意吗?”
“我为何要介意?”谢令仪奇怪反问他,“再说,我夫君这么好看一张脸,整日藏在面具底下多可惜,对不对?”
“对。”闻应祈声音都在发抖,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力道之大,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
能与容君成婚,他原本就
抱着戴这面具一辈子的打算。不是没想过,有朝一日能摘掉它,堂堂正正、不遮不掩地站在众人面前。但他没料到,这一天竟会来得如此之快。
“那,那些不用的黄金面具怎么办?”谢令仪把玩着他的发丝,漫不经心问,“放库房积灰?不如拿去融了,给我打副头面吧,上面的宝石还挺好看的。”
她口中的‘那些’,指的正是闻应祈书房那整整一架,镶金嵌玉、雕龙刻凤、各式各样、华贵至极的面具。
他这人爱俏,就连脸上戴的东西,也要与旁人不同。特地缠着她画好样式后,就亲自打磨,做了足足几十个。有些甚至还没戴过,从此就要束之高阁,着实可惜。
“不要。”谁知,闻应祈听完这话,却毫不犹豫,直接拒绝了她。
谢令仪:“?”
“要做金锁。”他一本正经道:“做得厚厚的,还要带最粗的链条。”
谢令仪:“......”
她霎时浑身不适,记忆瞬间回到新婚那夜,闻应祈发疯绑着她,不会还要再来一次吧......
她下意识就想推开他,可惜,闻应祈却抱得更紧。
“给我做很多很多的金锁,钥匙都交给容君保管。”
哦,原来不是要绑她,是要给她当狗。
“好。”谢令仪欣然同意,“那就做铜的。”
闻应祈:“......”
突然间,他牙酸得很,想咬人,也想翻旧账,“我方才在门廊,听到有婢女议论,说你明日要改嫁?还说的有声有色,什么我的万贯家财都是你的?你还要带着它,再觅良缘?”
闻应祈声音倏然放低,在她耳边呢喃威胁,“容君,你真的想改嫁吗?” !
谢令仪听完,瞳孔骤缩!
昌十他,死!定!了!
死亡问题,这绝对是死亡问题!谢令仪脑中飞快运转,可她想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糊弄过去,索性直接套用闻应祈的老伎俩。
捏住他下巴,直接亲了上去,手心还在他背后,一下一下顺着毛。
谢令仪吻得温柔,不似闻应祈那般大刀阔斧。她一点点,慢慢地舔。/舐,像是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珠宝。闭着眼,恍惚间,好似还闻到了闻应祈身上清冽的月季香,让人迷醉。
她如此浅尝辄止,隔靴搔痒,闻应祈自然觉得不够,他垂着眼睑,看她意乱情迷,忍到手臂青筋都暴涨,仍旧一动不动。
这是容君第一次主动吻他,他要看她,究竟能做到何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