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情夫太难哄(167)
谢令仪吃着尝着,也觉得不对,对方怎么还不回应她?她睁开眼,便发现闻应祈岿然不动,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镇定模样。
不会吧......还没消气呀。
闻应祈心眼真小!
谢令仪狠狠心,柔软的舌尖便小心地从他微张的唇瓣缝隙中,钻了进去,一进一退,勾着它缠弄,水声潺潺,两人黏腻到分不开。
呵?还不主动?谢令仪豁出去了!咬他一口,指尖义无反顾地往下探,一把攥紧,耳边瞬间传来闻应祈难耐的闷哼声,他慌慌张张按停了她,嘴里还在急促地喘息着,“容君,别......不行,现在还不行。”
嗯?不行?谢令仪朝下望,啧,这不是挺行?
还是......闻应祈得吃药?
——
一夜温存,次日寅时方至,闻应祈便精神奕奕地起身,见谢令仪还在睡,俯身亲亲她额头,继而整束衣冠,推门而出。
临行前,目光不经意掠过,床榻上那被掰弯的黄金面具,伸手摸了摸自己如今空无一物的鼻梁,心情大好地扣上房门,阔步而去。
卯时,众堂官齐聚太和殿,闻应祈甫一露面,掀起殿中波澜一片。
群臣皆瞠目结舌,满眼震惊,不加掩饰地盯着他。目光在他与张岐安之间来回打转,望着那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神情错愕得仿佛见了鬼一般。
而闻应祈却面色自若,负手而立,昂首挺胸,任由他们窃窃议论。
左都御史张牧,更是惊骇到说不出话来,连元衡几次叫他都未听见。
张岐安同样愣在原地,先是愕然,随即眼眸缓缓暗下,指尖悄然攥紧。
比及散朝,父子俩便跌跌撞撞追上他。张牧神色慌乱,急急扯住他衣袖,待闻应祈回望,他却又手足无措地松开,一改往日的端正肃穆,面色苍白,小心试探着,“闻应......敢问闻元辅双亲,姓甚名谁?”
“我自幼父母双亡。”
“父母双亡......父母双亡......”张牧怔怔重复,继而又问,“那你可有兄弟?”
“没有。”闻应祈满脸不耐,干脆一口道破,“我知道御史大人什么意思,但我姓闻,我父母也只生了我一个,与张家,毫无瓜葛。”
语罢,他便抽回衣袖,径直迈步离去,冷冷甩下一句,“别跟着我,否则休怪本官不客气。”
张牧一下僵在原地,目送着他背影,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那个孩子,是他,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是谁?”张岐安听见父亲的话,心中隐隐生出不祥的预感。
张牧却已顾不上理他,只匆忙朝马车奔去,六神无主地喊道:“我要回去,好好问问你母亲!”
他这一番慌乱,竟丝毫忘了自己儿子还留在原地。
张岐安望着马车远去,心口仿佛悬着巨石,一点点沉下去。
如果,容君愿意嫁给他,是因为那张脸......
那是不是意味着......
他喉结微动,心中重新燃起微末希望。
自己......也可以?
思及此,他眸光乍亮,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另一架马车追去。
“大人,咱们好像被人跟上了。”管家程叔坐在外头,回头瞥了一眼,低声提醒。
闻应祈闻言,掀开车帘一看,半晌,才冷哼一声,“别管他,还有多久到家?”
“前面左拐就到了。”
“好。”他颔首,顿了顿,又问,“程叔,你有刀吗?”
程叔一听,手一抖,勒得缰绳险些断开,马车猛地一颠,车厢随之剧烈晃动,里头立时传出一声不耐的催促。
“程叔,到底有没有?”
“有、有、有!”程叔生怕主子怪罪,连忙哆哆嗦嗦应道:“只有......只有一把匕首。”
“匕首也行,扔进来。”
他战战兢兢将匕首递进去,屏息听了片刻,发现车厢内毫无动静,这才松口气,专心驾车。
不多时,马车抵达府邸门前。他刚勒停缰绳,就见自家主子脸色阴郁地走下来,嘴里吩咐他,“若后面那个人要进来,不许拦,也不许惊扰到夫人。”
程叔闻言一怔,壮着胆子问,“敢问大人,这......这又是为何?”
为何?闻应祈轻嗤,为了让他彻底死心罢了。
话落,他再不停留,径直步入内院。
待见到谢令仪身影,他神色一变,顷刻间换上一副痛苦相,捂住手臂,冷汗涔涔。
“容君,我被贼人刺伤了。”
第76章
可悲可笑原来他早已是局外人了……
“容君,我被贼人刺伤了。”
谢令仪原本正坐在石凳上看书,闻言,捧着书卷的手,立即放下了,几步冲到闻应祈跟前,神色焦急,掀开他按着的手臂查看,“怎么会受这么……”
她说了一半的话,就这么在低头细看时顿住了。
轻的伤?
只是皮肉浅浅被划破一道血口,勉强渗出几颗血珠而已,嗯,最多也就两三颗,还早被衣袖蹭没了踪影。
她默默放下手臂,转身就要走。
谁知,闻应祈早有预谋,顺势一靠,半边身子便倚上她不放,嘴里还可怜兮兮,硬说自己头晕,站不稳。
谢令仪无奈,只得一边咬牙一边搀着他,慢慢挪到石凳上坐下。才刚捡起书卷,还未来得及翻页,耳边又传来他长吁短叹的哀鸣,抬头一看,这脸上也是一副幽怨表情。
谢令仪:“......你到底要做什么?”
闻应祈委屈巴巴,“娘子都不关心我了。”
谢令仪:“?”
她不是已经扶他坐下了吗?还要怎么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