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砸我的算命摊子(199)
唯因吸着鼻子,回过头来瞪她:“说不出来了吧,混蛋……”
“我没、我没做什么,真的,你相信我,这个是我师父醉了的时候,留下的口红印……又不是她的脖子上有痕迹,怎么就是我的错了……对不对?”
绞尽脑汁想出来一个辩驳的话,川录闲说得小心翼翼。
“对不对”这三个字简直是飘在空气里,不敢说重了怕又触了唯因的逆鳞。
听见她这样说,唯因即刻炸了毛,一个多月被疏离冷淡的情绪尽数反扑,豆大的泪珠刷刷滚落,顾不上什么结果后果,眉心一拧就斥起来:
“对不对?哪里有对?我又不知道施听云脖子上到底有没有你留下的痕迹,就算没有,那她亲你的时候你怎么不推开?!”
“我看你倒是很享受的样子!你想和她旧情复燃是吧?怪不得这段时间都不怎么理我,你去啊!你回酒店和她做上个三天三夜啊!”
上扬的尾调尚还没消散,唯因起伏着胸腔,视线再次扫到川录闲脖子上那些红痕,心中委屈和怒气更是齐齐往上涌。
“走开!”
她用力把手中抱枕砸到川录闲身上,随即起身,塞着拖鞋就要往外走。
川录闲被一枕头砸懵,脸上神色霎时间归于一片空白。
等找回自己的神思,她心底亦不可避免地窜起一股被质疑的火,当下便扔开抱枕冲着已走到门口的唯因:“我要是真想和她睡我还会回来看你?!”
“她在我面前都脱。光了我都没看一眼,你让我和她做三天三夜?!”
川录闲边说边起身,说到最后扯起嘴角,很短促地笑了一声。
“她在你面前脱光了?”唯因转身回来,“那这叫没发生什么吗川录闲!你自己信吗?!”
“我又没看!我要是想看我现在就应该在酒店大床上!”
“那你去啊!”
川录闲单手叉腰,再笑了下:“你能别和我在这儿扯车轱辘话吗?我说了没看就是没看,没做就是没做,要是有人在我面前脱个衣服我就要和她上床,那我早就不知道和多少个女人睡过了!”
“是吗?”唯因仰头望着她,肩膀因为气急而不断上下,“你这么有魅力啊?”
也是,川录闲,往那一站就有无数个美女往上扑,想和她上床的人多了去了。
不知为何,这样想着,唯因发觉自己竟没那么气了,反倒在心里感叹这人还真是洁身自好。
对这勾勾手就能左拥右抱的人来说,脖子上有点痕迹,不算什么。
还真是荒谬的想法,唯因也扯起嘴角,短促地笑了笑。
笑罢,她鬼使神差般地开口:“那如果我在你面前脱光,你会想和我睡吗?”
川录闲张张嘴,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唯因彻底平静下来,呼吸变得平缓,她用无暇的目光盯着川录闲,一字一句重复:
“如果我在你面前脱光,你会想和我睡吗?”
实实在在地听清了,川录闲却只像是听见了一句做不得真的玩笑话,挑着眉点头道:“你敢脱我就敢睡。”
“那好。”唯因抓住睡裙下摆。
在眼前人写满觉得她不敢的视线里,她抓着睡裙下摆,双手交叉往上,两秒后,她垂下手,手指一松,原本在她身上的嫩黄色睡裙轻飘飘落到地上。
她敢脱。
身体赤。裸的一瞬间,唯因竟有些后悔。
后悔自己怎么没早些时日这样做,要是此前她就这样做了,那无论是被接受还是被拒绝,她都不用在黑夜里等到凌晨,还等来川录闲脖子上带着别人留下的东西。
她就该把川录闲推到床上,而不是忍气吞声看着这人还和别人纠缠拉扯。
就算是只当个炮。友,那她也赚了。
唯因的脊背挺直,呼吸让前胸起起伏伏,瓷瓶一样的身段在黑暗里也显出莹白,并毫无遮掩地,摆在川录闲面前。
“你——”
川录闲瞳孔急剧放大,话语卡在喉咙里,呆滞上几秒,反应过来后立马把视线偏开。
顿时忘记自己刚才在说什么做什么,她盯着地面,眼前却是唯因赤。裸的身躯。
见她连看都不敢多看,唯因梗着脖子:“怂了?不是说我敢脱你就敢睡吗?”
“来啊,睡。我啊。”
几步之外就是春光,川录闲握紧双手,掩在衣袖下的小臂肌肉都紧绷到颤栗,唯因的声音像是催。情。药,从耳朵进入大脑,让她的神思已到要脱缰的边缘。
脑中香艳场景愈胜,她闭上眼,嗓音明显压着:“唯因,我的自制力没有很强。”
已经到这一步了,唯因彻底不管后果,笑说:“谁让你自制了,我让你来睡。我。”
来睡。我。
原来最直白的话才是最致命的勾。引。
川录闲深吸一口气,依旧闭着眼:“我给你五秒钟的时间把衣服穿上。”
“五。”
“四。”
“可我不想穿啊川录闲。”
“三。”
“你是不是数得有点慢?”
“二。”
“你敢数——”
还未数完约定的五秒,川录闲猝然睁眼,大跨步到唯因面前,一手箍住细瘦的腰肢,一手捏住瘦削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然后低头,吻住了她。
川录闲从来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没等怀中人彻底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就已经尝遍唯因的唇舌,箍着腰肢的手不满足于现状,自白皙皮肉游走至曾经揉捏过的地方。
指尖光顾山巅,唯因缩在她怀里一颤。
身体一寸一寸地融化,唯因双手攀着身前人的肩膀,两腿逐渐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