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过撩(215)
还没有过户的房子,有时候钟阿婆和钟弥都在,就在屋外,还以为她们是姐姐与妹妹而已。
鹿呦有种禁忌的背。德感,这种背。德感总是会让这些缠吻的记忆更加深刻。
她觉得月蕴溪就是故意的。
让她不止是在进那个卫生间时才会想起她们激烈激吻。
仿佛动物进了新空间留下自己气味,整个房子都被月蕴溪以缠吻的方式,在她的脑海里添浓墨重彩的一笔。
月蕴溪要去教课的时候,鹿呦下课早会去接她下班,再一同去健身房。
每回去接月蕴溪,鹿呦都会提前花店挑一束鲜切花,她知道月蕴溪喜欢。
她也很喜欢,喜欢捧着花去接女朋友下班的满心欢喜,更喜欢月蕴溪收花时露出笑的瞬间。
那真像个好天气。
去的次数多了,她在班里都混了个脸熟,所有学生都以为她们是姐妹,外放一点的学生见着她还会打趣:“月老师的妹妹又来给姐姐送花接姐姐下班啦!”
光明正大与偷偷摸摸交织的感觉,是一种被什么轻轻抓挠的痒。
她享受这种亲密,偶尔又会酸酸地想,月蕴溪的真“妹妹”另有其人。
她是女朋友才对。
鹿呦心想,等比赛结束,她得好好盘算,把这段关系抬到明面上来才行。
不想上位做老婆的妹妹不是好妹妹。
临近比赛的前两天,鹿呦去接月蕴溪下课,顺道去了趟迷鹿。
经历了一个小插曲——
几乎快被她遗忘的、名为“十一”的客人,给她留了一份快递文件袋。
那天有情侣闹分手在店里吵架,代理店长忙着调解,吧台只留有一个新招的员工。小姑娘心思单纯,没多想直接给收了,收完就忘,听到代理店长叫鹿呦“鹿老板”才想起来这事。
月蕴溪问她:“十一是谁?”
鹿呦将这位奇怪的客人告诉月蕴溪。
与此同时,代理店长在旁边把小姑娘训得眼泪汪汪:“问都不问就收了,里面要是炸。弹、有害物呢!”
私生饭留下的阴影还在,鹿呦再听代理店长这话,一点拆开文件袋看看的想法都没有。
她给那位客人发了微信叫她有空拿回去,让店长找了个不用的酒桶放进去,免得得它哪天突然炸。了。
月蕴溪被她逗得直笑,问:“怎么不直接扔了?”
“不好吧。”鹿呦说,“万一她要来拿回去怎么办?”
月蕴溪说:“不会拿回去的。”笃定的语气。
“你怎么知道?”鹿呦问。
“瞎猜的。”月蕴溪说,“这东西在这里放了一个多星期,她有你微信不通知你给了你东西,也没问问你拿到了没,全程不联系你,大概率,也不会在乎你怎么处置这东西了。或者应该说,她知道你看了,一定会主动联系她,你不看不要也没关系,她如果想让你看,过段时间,应该还会再送来一份。”
鹿呦:“被你分析得有点恐怖了,好像悬疑电影里的桥段。”
月蕴溪笑问:“她回你了么?”
鹿呦拿出手机看了眼,摇头:“没有,随她吧,如果再过一个星期还不回我,我就扔了,免得那东西炸。了。”
月蕴溪趴在吧台上,笑得肩膀都在颤抖,笑意敛下去时,悠悠地提醒:“记得叮嘱你的小员工们,别再乱收不明物体了。”
小员工被店长训惨了。
在她们准备离开时,小姑娘都还在啪嗒啪嗒地掉眼泪,鹿呦于心不忍递了包纸巾给她,安慰了几句。
月蕴溪顺势问:“那个客人男的女的?长什么样?”
“女的,短头发。”小姑娘看一眼鹿呦说,“比鹿老板高半个头这样,很瘦,她戴了鸭舌帽,还戴了口罩,看不见脸。”
“都看不见脸,你还敢收她东西!”代理店长一听,又逮着小姑娘教育起来,“都打扮成韩剧杀人犯的模样了,你就不怕她从文件袋里抽出个什么给你一刀?”
小姑娘被吓得又开始掉小珍珠。
鹿呦严重怀疑店长最近韩剧看多了。
这店长什么都好,就是性子特别像高中的教导处主任。
有时候连鹿呦和陈菲菲犯错都得挨她训。
制止不了代理店长苦口婆心地教育员工,鹿呦只能先保住自己的耳朵,拉着月蕴溪溜之大吉。
走向大门的路上,鹿呦有点走神。
月蕴溪注意到,问她在想什么。
鹿呦想了想,坦白道:“其实,我有怀疑过这个十一是不是陶芯来着。”
月蕴溪扬了扬眉。
“不确定嘛,每次都是问我去不去店里,我想也可能是客人,就不太好把她晾在那不搭理。”鹿呦解释。
“我没说什么。”月蕴溪好笑道。
“你看外面的月亮,看她什么话都不说的样子,像不像泡在醋里的蛋?”
月蕴溪又好笑又好气地揽住她肩锁她喉咙。
鹿呦笑得不行,共振在她的手臂。
“现在不怀疑了?”月蕴溪只能用话题给她止笑。
“比我高、还是短头发,这两点都不符合哇。”鹿呦抓着月蕴溪搭在她肩上的手说一个掰一根手指头,“而且陶芯音色特别,小姑娘提都没提这点。”
月蕴溪指尖蜷了蜷,将踩高跟戴假发的猜想咽回了肚子里。
“大概率是我想多了。”鹿呦喃喃自语,“那十一会是谁呢?”
“她是谁对你而言重要么?”月蕴溪问。
鹿呦立即不再多想,笑说:“不重要。”
她凑到月蕴溪耳边:“对我而言,醋泡蛋最重要,晚上能当夜宵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