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过撩(300)
“就知道要Elena教你,我是摆设么?嗯?”月蕴溪在她耳畔轻声说。
呼吸随着话音,一下一下地抚摸耳朵,很痒。
“哎呀,没想起来你也会。”鹿呦甩锅,“谁让你也没直说呢。”
“谁几分钟前还要我教弹舌的呢?”
鹿呦眼睛滴溜溜地转,“会弹舌,也不代表会意大利语呀。”
月蕴溪语塞了几秒:“伶牙俐齿。”
鹿呦好心情地笑起来。
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月蕴溪偏头,轻咬在了她耳垂上,而后将她整个耳朵都包裹住
鹿呦不由自主地轻哼了声,想躲开,偏偏她怕碰到月蕴溪的伤,只能忍着,连声讨饶:“错了错了,我错了……”
月蕴溪没再继续,但也没撒手,就这么拥着她,好整以暇地听她在耳边细细喘着气。
片刻后,月蕴溪突然问:“怎么就那么笃定我会。”
“会什么?”鹿呦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哦,你说弹舌,你不会你敢笑话我?”
“哪有笑话。”
“我可都听见你笑了,别想狡辩。”
“不是笑话。”月蕴溪温声解释,“是觉得你太可爱了点。”
鹿呦:“哪里可爱?”
月蕴溪想了想:“弹棉花可爱。”
“……”
月蕴溪低低地笑。
“好好好。”鹿呦负气道,“别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是伤都没好就忘了疼是吧。”
月蕴溪立刻收敛了笑意。
鹿呦忽然想起来问:“Elena撺掇我抛下你跟她一起出去吃的时候,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月蕴溪又咬了她一口,“闭嘴。” ?
鹿呦闷声说:“我要洗澡去了。”
月蕴溪依依不舍地松开手。
鹿呦拿了睡衣,走到几步远外,扭头对月蕴溪做了个鬼脸,“略~就不闭嘴。”
转过身,没走两步。身后,月蕴溪轻咳了一下,悠悠地提醒:“这谁的内。裤落下了呢。”
鹿呦脚步一停,原地拐了个大弯。
只见月蕴溪以鸭子坐的姿势坐在被褥上,朝她伸直了手臂,纤长的食指上勾着一条侧边系带的黑。
黑色的细绳缠绕在莹润的白净上,很强的视觉冲突。
“不过来拿么?”月蕴溪嗓音含笑,有种蛊惑的意味。
穿过细绳的食指无骨似的冲她勾了勾,连带着那点布料都在晃动。
鹿呦面红耳热,走过去,一把将内。裤捞回来,胡乱团进睡衣里。
随即,听到月蕴溪一声轻笑,格外抓耳,“Staizitta,是闭嘴的意思。”
鹿呦僵在原地,只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卡顿了几秒才应了声:“喔。”
月蕴溪柔声说:“洗澡去吧,牙刷给你拿好了,在漱口杯里,毛巾杆上干的那条是你的,拖鞋在洗手台下面,先穿我的。”
“喔。”鹿呦强作镇定地背过身往浴室走。
“要洗的衣服放脏衣篓里就行,明天再洗,一楼有洗衣机。”
“喔。”
“我在床上等你哦。”
“喔。”
身后传来得逞的笑声。
鹿呦一步一卡的步子终于顺畅起来,越走越快。
进了浴室,掩上门,缓了缓,她才转过身。环顾打量了一圈,挪步到洗手台前。
两只相同的漱口杯上用眼线笔分别画了月亮和小鹿。
牙刷一黑一白,相同的款式。
打开抽屉,里面有一摞不同款的备用牙刷,还有几条不同图案的备用毛巾。
而毛巾杆上的那两条,图案一模一样,只有颜色不同而已。
鹿呦勾起嘴角,无声笑起来。
真是,好明显的心思。
-
洗完澡出来,月蕴溪正坐在床头捣鼓着新手机了,听见动静,立马抬头看了过来,笑说:“这条睡裙很适合你。”
“是么,那以后它就是我的了~”
月蕴溪嘴角上弯的弧度里满是纵容:“在我这里,你喜欢的,都是你的。”
鹿呦打趣道:“人也是?”
“你觉得呢?”月蕴溪反问
“我觉得啊~”鹿呦掀开三明治被子,“首先是你自己的,然后是我的。”
月蕴溪落在她身上的眸光发柔,无声勾唇,“我很喜欢这句话。”
鹿呦得瑟地哼哼两声,躺了下去。
月蕴溪温声问:“现在要关灯么?”
“先不关。”鹿呦问,“亮度还能再调低点么?”
月蕴溪将台灯亮度调暗了点。
昏黄色灯光从床头倾泄过来,朦胧的空气里浮着沐浴过后的柑橘芬芳。
薄薄一层甜味的暖调,属于她们在一起时特有的味道。
鹿呦面朝月蕴溪侧躺着,头枕在胳膊湾里,像以前一样,起了个话头闲聊,“正常一点的被套,用意大利语怎么说?”
“copripiumino.”
鹿呦跟着读了两遍。
见她没有将小鹿玩偶搂进怀里,月蕴溪笑问:“又不困了?”
鹿呦也笑:“洗澡的时候*,脑子里忽然冒出来好多问题。”
“什么问题?”
鹿呦用食指撩过月蕴溪一绺弯弯绕绕的长发,漫不经心地问:“Lonicera是云竹么?”
“嗯。”月蕴溪问,“Elena跟你说了什么?提到云竹。”
鹿呦缓慢地往上抬起眼睫,眯了眯眼问:“怎么就知道是Elena提的?”
“不然还有谁会莫名其妙提云竹的英文名。”
鹿呦弯唇笑起来,确实。
“吃饭闲聊的时候,她没提过云竹。”月蕴溪推测问,“所以是你送她下楼的时候提到的?”
“嗯~”鹿呦否认,盯住她,慢慢悠悠地说,“是上楼的时候,她说起你跟她的感情史,提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