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老婆总想掰弯我(123)+番外
苏若珏道:“你既好奇,回家去直接问她不是更好?”
……
处理完治病期间的一概物什天已不早,等到她与负责公主府戒严的守卫做完交接确认,离开公主府时已日薄西山。从几月前苏若珏找她医治本还没染*上的天花开始,到今日不久前看到的信和苏若珏说的那些话,云织一路边走边放神,再抬头时发现已到家门口。没等她敲门,大门已从内打开,张叔迎出门来,从她手里接过牵牛的绳子。
牛就是张叔送去公主府的,他对这头牛出现在这里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至于他为何清楚云织这会回来,是因为白天时有人来送过信。
张叔接过绳时说一句:“她们睡了。房间里给你准备好热水了。”
云织回神刚想道一声谢,转身时张叔已拉着牛进院子里了。张叔也同她一样,是个话不多的人。张叔看起来既不像个管家,也不像个门房。她也不懂,张叔为何愿意屈居在这里替她看着这间没有人气的小院。
自从认识苏若珏后,云织发现自己有了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她见天色已深,索性不再多想,关门回去。
傅流云早起出房门的时候,就看到院里那间平常不开的柴房门开了,从里面似乎传来了什么动物的叫声。傅流云以为是张叔在那里面,持着几分怀疑好奇走过去,快到门口时喊了声“张叔”,话音刚落,她迈进柴房门的脚步顿住。
柴房里一道倩影,白衣飘飘脱凡出尘,听到声音缓缓站起转身,看到傅流云时也是一愣。接着她平静无波的眼底微微带笑,似冰雪初融。
傅流云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与姐姐见面,她来京城月余,云织一直不在家,也一直没有人告诉她云织在哪。突然见到人出现在眼前,傅流云愣了下,回过神时道一声:“阿姐”,又问:“阿姐何时回来的?”
云织回:“昨夜。”说完似是觉得这么回有些冷淡,又道:“张叔说你们睡了,我便没去打扰。”
傅流云也不知接什么话。自姐姐外出游医后,她与姐姐经年难见几面,能聊的话题越来越少。前不久赁房被骗时,她曾想要是姐姐在身边就好了。但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帮她解决问题的人不是云织。
其实自从云织离家后,傅流云的世界里便闯进来了另一个人,前些日子傅流云才意识到这件事。
何必瑶喜欢傅流云是因为依赖,其实傅流云又何尝不是。姐姐云织是天之骄子,傅流云从小都在追着云织的脚步,自小便被别人拿她与云织比较,遇到何必瑶时,也是傅流云累了的时候。傅流云喜欢何必瑶望着她的眼睛,因为从何必瑶的眼里,她仿佛看到了自己。
春桃醒来,出了门见傅流云站在柴房门口,好奇寻来,问声“二少夫人早”,话音刚落,走近看到云织时顿时愣住,双眼好像冒了星星般,人也怔住不动。随后走来的青铃皱眉看她一眼,抬头看到云织,忙行礼问声“大小姐好”,转身恨铁不成钢般拧了呆子春桃手臂一下。
春桃惨叫一声回过神,却顾不上责问青铃为何拧她,忙着看着云织道:“竟是传说中的云医吗?”春桃眼泛桃花,若不是青铃拉着,她差点要冲上去了。
云织见到春桃先是疑惑。青铃她是认识的,春桃今日之前没见过。她想到什么,看傅流云一眼,恍然明白。
傅流云见了无奈笑笑,却没指责春桃,只道:“你们今日不是要去集市置办年货吗?晚了可没货了。”
云织看着傅流云,忽然觉得妹妹哪里变了,若要说是哪里,好像是话变得多了,人也变得活泼了。这一切变化,不知道和那位何必瑶有没什么关系。
那边青铃答一声“是”,拉着花痴春桃离开。青铃前脚出了大门,后脚匆匆前行将春桃甩在身后老远。饶是春桃再是个呆子也瞧明白了,知道青铃这是生气了。
有那么一种女孩子,生气的时候,气鼓鼓急行,比那武行的师傅走得都飞快。
春桃急忙追上去,左边拉青铃一下,被青铃一甩手甩开,又匆匆跑到右边扯青铃袖子一下,又被青铃拧身怼开。她也不放弃,身后匆匆跟着青铃,软言道:“好姐姐,好青铃,我错了。”
青铃猛地停下。春桃来不及,撞了上去,她站稳抬头见青铃冷着脸,又忙伏低做小状。
青铃问:“你错哪了?”
春桃一愣,看青铃一眼,小脑袋急转,也没想明白,只好道:“我哪哪都错了,你说我错哪我错哪,好姐姐,别生我气好不好?”说着拽着青铃衣袖晃了晃。
青铃也想生气,但见春桃这样,又气不起来,转身没理她,往东市方向去,心里问候了一遍月老,说那月老怎么做事,给她点鸳鸯点了这么个呆子。
春桃见青铃不再急匆匆赶路,知道气消了,笑笑跟上,顺势挽着手臂一起去东市。
自年前半个月一个月开始,东市里最热闹的就是卖年货的店面。客人有来采购食材准备年饭的,有置办瓜果等着迎客的,也有采买门符剪纸灯笼的。如今不少举子共聚京城,有那家境不富裕的,在东市街边支个摊,写些门符等着人来买。至于剪纸,这是手艺活,一般人也能剪,但不如大师傅们剪得好。
剪纸常见的是做窗花。大江南北过年都有贴窗花的习俗,但因为地域区别,南北窗花又有所不同。南方剪纸图案多是园林山水,构图复杂、玲珑剔透。北方的窗花图案却多见飞禽走兽,天真浑厚、率性简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