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老婆总想掰弯我(22)+番外
何必道:“从你此时最先想到的说就好”
傅流云看了看何必,嘴角勾起了个浅笑,然后陷入了回忆。
傅流云道:“你以前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总喜欢玩,很难让你静下来看会书。”
何必视线越过傅流云,皱着眉看着内院。如果南风和那人打起来,她得快点去喊人过来帮忙。
傅流云还在回忆着,她说道:“你十二岁那年夏,背着书包来了百草堂,找我去玩,但那日并未休假,那时也未放学。”
何必听了奇怪,问道:“所以?”
傅流云看着她,道:“你逃了学。”
何必听到愣了一愣,后一想,很多人小时候都逃过学,这也不算什么。
却听傅流云继续道:“后来傍晚时,你回了家的时候,正好遇见到访的学堂先生。先生因一下午未见到你,担心你安全,故到了你家,与爹娘说了下午你不在学堂的事。娘知道后问你为何逃学,你却辩解说自己没有逃学,说学堂就是放假了。”
何必愣了愣。逃学可以只算作是少年贪玩,但若是因此说谎话,那就不好了。
傅流云却又道:“你以前就有逃学*的先例,故爹娘听你这么说,只当你说谎话。爹生气,禁了你十日足让你反思。但之后才知道,你其实并未说谎,那日学堂也确实未放假,只是几个学生与你玩笑骗了你。”
何必奇怪道:“怎么回事?”
傅流云道:“那日过午你早早到了学堂,那时学堂尚未开门,与你一同早到的几个学生联合起来骗你学堂放假,假装都走了。你信了,故也离开,去了百草堂找我。那几个学生却绕了一圈又回了学堂。”
何必瞪了下眼,事情的真相真是曲折,即便是件看起来很简单的事情。
何必看向傅流云问道:“我那时为何去百草堂找你?难道你不需要上学堂吗?”
傅流云道:“我自小不上学堂,随我爹爹识字认药学医。”
何必想了想,然后问了一个她一直想知道的问题:“听你讲,过去我一直都很幼稚、不成熟,你喜欢我哪一点?为什么会选择嫁给我?”
傅流云道:“有谁会从小就成熟,很多人即便长成大人、成了亲,也还是有幼稚不成熟的地方。”
何必听了没有说话。
傅流云道:“没有人从出生就是成熟懂事的,很多人要用上十几年甚至更久的时间去学着长大。”她转身,看着何必道:“过去的你的确很幼稚、不成熟,但我想陪你一起长大。”
何必看着傅流云,心忽然扑通一跳。
有很多故事,很多因为其中一方幼稚而分开的故事,很少有人受得了对方的幼稚,因为幼稚很多时候等同于无理取闹,愿意接受对方无理取闹的人,需要极大的耐心与容忍力。愿意陪伴幼稚鬼长大的,是真爱。之所以说是真爱,是因为现实很少有人做得到。
忽然傅流云身后不远处人影一闪,何必余光瞥到的时候回过神,越过傅流云看了过去,见是南风。
南风冲着何必挥了挥手。
何必看得愣住,南风的意思是屋里没人,还是暂时不能回去?
傅流云见何必视线越过自己看着身后,又见何必皱眉,当何必无心听她讲,说道:“你若困了,我们先回去吧”说完先一步转身离开。
何必愣了下,她现在还不知道南风查的怎么样,还不知道屋里是不是真没人了,她想着准备追上去拦住傅流云,可她刚抬脚,南风便从旁边闪了出来。
南风拦住何必道:“屋里没人,我仔细查了。奇怪,我明明看到他进了你们屋。”
何必听南风说没找到人,松了口气,转身问道:“你真的看见了?”
南风点头,她抬头看了看屋子,道:“他一定进去了没错,只是不知何时离开的。他来你家府里究竟有何目的?”南风陷入沉思。
何必问道:“那人是个窃贼吗?”
南风摇头,道:“不是。”
何必瞪眼道:“那是个采花贼?”难道是个女人?
南风又是摇头,叹道:“不是,他是杀手。他是可恨,却没有淫贼更可恨。”杀手只是杀人,无论是用刀杀,用剑杀,还是用毒杀,都给被杀的人一个痛快。但采花贼却不是。采花贼虽不亲手杀人,但被他们伤害的人却会自杀。他们伤害的,是比命更重要的东西——自尊。
人若没了尊严,那他就是行尸走肉,是个活死人。
何必听了“啊”一声,道:“他要杀我们家的人?”
南风道:“我不知道,但他到你们家,一定是找什么,一定不是在找财物。”杀手只接杀人的任务。他来何家不是找财宝,那只能是找人。
何府除了物,就只剩人。任何一家府上都是如此。
何必道:“那他找谁?”
南风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要想知道,只能问他本人。”
灰瓦层叠的屋檐,青砖修砌的高墙大宅。
一青衣女子自院侧门走出,进了夹道,又沿着狭长夹道走了一段,自另一侧门进去,走进院里一间侧屋里。
女子开了门进了屋,屋里的人抬头看了眼她,又低下头擦拭手中剑。
何必见了道:“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府里那么多客房,你偏偏钟意这一间。”
南风头也没抬,回道:“这里安静”
是很安静,荒废许久的小院,寂静无人,除了飞鸟鸣虫。若外人看见了,定会以为是何必这个主人待客不周,给客人安排了这样一间住处。
但何必虽然是个口袋里没银两的人,却不是个对朋友小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