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老婆总想掰弯我(23)+番外
那日夜里见了南风,何必心知过了大半月,那二两银子一定抵不住南风花费,便请南风在府里住下。何必无银两给南风,但能让南风客居何府,管她一日三餐。朋友有事,朋友自应帮忙。
南风答应,选了府里最偏僻的这间房子。
何必看了看南风,见她认真仔细地擦拭着手里的剑,那样子仿佛像是一个照顾自己孩子的母亲。何必看了看南风擦拭的那柄剑,剑面寒光闪烁,剑刃薄如蝉翼。
何必道:“这把剑一定是把快剑。”越薄的刃,越是锋利。
南风握剑的手腕一转,道:“是很快,杀人的剑,自当要是把快剑,这是对被杀之人的尊敬。”剑快了,被杀之人死的时候也少了痛苦,若是用一把钝剑杀人,杀人可能会成为剁人。被钝剑所杀的人死得一定极其痛苦,那样的杀手简直不是人。
何必听了南风的话抿了抿嘴,她可不认为那个被杀的人会感激这份尊敬。
何必转了话问道:“那个人今晚还来吗?”
南风道:“不知道”
她又道:“我早上去了有客来,发现他已经退房了”
何必道:“他离开景云城了?”
南风道:“不一定,离开了有客来,并不能说他也离开了景云城。”
何必道:“那他晚上就还要来”
南风道:“他的目的若没达成,就一定还会来。”
何必问道:“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现在才过晌午,离天黑还有两个时辰时间,这两个时辰能做很多事,她们不需要坐在这等着人来。
南风把剑插回粗布条裹着的剑鞘里,道:“我们去喝茶。”
何必讶然道:“喝茶?”
南风道:“对,喝茶。”
第15章
何必瞪着眼,看着南风起身,看着南风绕过她出了门。
何必无奈跟上了南风。两人从后院出了府,去了茶楼。
茶楼,喝茶的地方,偶尔有几家提供不错的点心。茶楼有很多名字,有用茶名命名的,也有用一些风雅的词取名的。前者诸如碧螺春茶楼、铁观音茶楼,后者如碧水沁云、望湖楼。若哪家茶楼楼下不远便是清澈的小湖,过午坐在茶楼二楼,品着好茶,望着碧波荡漾的湖水,看着远处随风摇曳的柳树,实在惬意非常。
有客来对面的茶楼下的确有水,但却还不到湖的规模,只能算是小池。这水池是人工砌成的,虽是人为,却也修得自然,假石流水看着,倒也有些惬意感。
这茶楼没有取什么风雅的名字,茶楼的名字就叫“茶楼”。有疑惑的客人问掌柜的为何不给茶楼取个风雅的名字。掌柜笑笑,反问他道:“‘茶楼’这名难道不好吗?”客人闻言一怔,随即恍然大悟,笑说掌柜有大智慧。
茶楼本就是喝茶的地方,取风雅的名字,客人来了还是喝茶品茗,取平庸的名字,客人来了也还是喝茶品茗。名字取得平庸,客人难道喝不出茶的好坏?反而言之,名字取得再风雅,茶若不好,客人可还会再来第二次?
这就像是苹果,外表水嫩美丽,谁又能说里面没有生虫。
何必跟着南风来了茶楼。
过午,茶楼正是生意红火的时候。两人到了的时候,茶楼里已经没有两个空座了。
南风直接上了二楼,坐在楼上靠墙的一张桌旁。靠窗的桌子已经满座了。
南风点了一壶茶,斟了两杯,递给了何必一杯。
何必疑惑地接过茶杯,心里奇怪南风卖什么关子,小声问道:“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南风喝了口茶,道:“听人聊天。”
何必瞪大眼,道:“听人聊天?”
南风点了点头。
何必愣了愣,皱眉看了看南风,又转头看了旁边聊天的男男女女一眼,心道:难道南风是想听别人聊起那个人的消息?可她又怎么肯定这里一定有人能说到和那人有关的信息?
何必想着问道:“莫非你算出来这里有人认识他,知道他的消息?”
南风道:“没有,我只是在等可能知道他消息的人出现。”
何必讶然道:“这不是守株待兔的笨办法吗?”
南风道:“是个笨办法,但总比没有办法好。”
景云城很大,没有一万户,也有八千户人,在这些人里找到一个男人不难,只要一一查过所有人就可。但一一查过所有人却很麻烦,而且很费时间。
南风是个懒人,不喜欢那些费精力的事,所以她学会了怎么偷懒。
茶楼是个好地方,茶楼不像客栈,人们去客栈是为了投宿,但人们来茶楼喝茶,为的是惬意。人一感到惬意,免不了和别人聊两句,聊了两句又免不了聊四句,聊四句后当然还会聊八句、十六句……话一说多,话里说的事自然就多。
南风在茶楼已经喝了几天茶,她在这里听到了很多消息,这周围三里范围之内的事情,她怕是比这些人家里人都知道的清楚。她知道哪家刚办了红事,也知道哪家刚办了白事,知道哪家生了孩子,也知道哪家的主人有多少风流韵事。这些不是她问别人探听的,而是别人主动说给她听的。并不是南风想听这些事,但她不得不听到这些事。
因为她狠不下心捅聋自己耳朵,而大白天一个人突然捂住自己耳朵会被别人当白痴。南风既不想做聋子也不想被当白痴。
南风听到的也不止这些,城里大户人家的事情,总会被城里人拿来做饭后谈资,所以她也听到过自己朋友何必的一些事情。何府是个大府,她的朋友何必是这个大府的小姐,这个是南风昨天晚上得知的,但她在昨晚之前,就已经在茶楼里听别人说过何府小姐的一些事情。一些关于何府小姐失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