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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养夫大佬掉马后[七零](35)

王月勤听到声音,起来时,她猫儿似的蜷缩成一团,正痛苦的呜咽着,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打湿了头发,仍喃喃着“不许打他”。

声音仓皇,带着道不尽的惊恐。

王月勤一颗心不自觉揪起,“小言,小言,不怕,你醒醒。”

察觉有人在喊她,陆小言才睁开眼,月光暗淡,她床头坐着一个人,她恍惚了片刻,才认出是王月勤,原身的娘,此刻,她正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娘在,小言不怕,以后娘再也不会让你奶打你了,你别怕。”

陆小言抹了抹眼睛,才发现自己又哭了,她不怕挨打,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她只是想爸爸了。

奶奶去世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陆小言都不太想搭理他,她始终忘不掉,奶奶临走前,等不来他的失落神情。

她接受不了奶奶离开的事实,才把错误全归咎到他身上。

大四考研前一晚,她半夜醒来接水喝,发现他大半夜坐在奶奶房间时,她就已经原谅他了。

其实,她心里也明白,他没能见奶奶最后一面,也不怨得他,他白手起家创立了公司,总要对员工负责,谁也没想到,会在他抵达M国后,奶奶的病情会突然恶化。

仔细想想,离开的不止是她的奶奶,还是他的母亲,她的埋怨,只会让他更难过。

可是,直到拿到考研通知书时,她都没能同他和好,现在她却来了七十年代,先是奶奶离开,随后是她,他能承受住吗?

直到这一刻,陆小言才庆幸他收养了傅沉,往后余生,总还有个人能看着他。

见她神情恍惚,王月勤又温柔地抚着她的背,“不怕了,娘亲在。”

陆小言这才回过神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夜色下那张苍白的脸蛋悄悄红了,“娘,我吵醒你了?”

她吸了吸鼻子,想坐起来,王月勤按住了她肩膀,“没事,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别怕,有娘在呢。”

她声音实在太温柔,像极了她想象中的妈妈,陆小言不自觉闭上了眼睛,很快就睡着了,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王月勤趴在她床头,也睡着了,一只手还握着她的,她睡得很沉,干枯的长发垂在身后,有一缕贴在了脸上,那张饱经风雪的脸竟说不出的温柔。

陆小言像被什么击中了一般,心口一阵滚烫,有那么一刻,瞬间觉得命运挺眷顾她的,她失去了爸爸,在这个年代,却又多了个妈妈。

她抿了抿唇,伸手轻轻拍了拍她,“娘,你怎么不去床上睡,这样多难受。”

王月勤迷迷糊糊睁开了眼,下意识揉了一下发酸的手臂,“没事,呀,天都亮了,你爹他们肯定早就醒了。”

她们俩没再睡,今天要去百货大楼买东西,下午还得坐车回去,行程挺紧。

吃完饭,四人一起去了百货大楼,这是一座三层的青砖建筑,一进去,只觉琳琅满目,陆小言带着父母先逛了一圈,一楼除了烟酒食品,还有儿童玩具、日用百货。

像毛巾、香皂、搪瓷缸啥的,县城也有,陆小言没怎么看,瞧见中华牙膏和一支支牙刷时,她眼睛亮了一下,家里的牙刷,是傅北拿鬃毛制作的,没那么好用,就连牙粉也是他鼓捣出来的,也不知道用久了对牙龈有没有伤害。

陆小言心虚地摸摸鼻尖,说:“这里有牙膏、牙刷,咱们买一些吧,以后就不用小北哥辛苦制作了。”

傅沉自然没意见,鬃毛也不好找,他也不想像原身,一样为了牙膏牙刷浪费时间。

等陆小言问完价钱,他就爽快地掏了钱,“要四盒牙膏,四个牙刷。”

王月勤和陆大山虽然心疼钱,当着售货员的面,却也不好说啥,他们也清楚一旦女儿和女婿决定了,他们说啥都没用,眼睁睁看着他们买了一堆。

来到二楼后,陆小言又看了看床上用品,省城的床上用品比县城强得多,有上海牌的纯棉床单,上面还印着一朵朵牡丹花,还有好几床凤凰牌毛毯,都是今天刚运来的,这些牌子货,就算在省城也很紧俏,价钱也很贵,一条毛毯二十块钱,是傅北一个月的工资。

陆小言实在不喜欢牡丹花的,目光不由落在一床浅紫色被子上,是已经做好的成品,这年头大家都是买了布,回家自己做被子,成品相当少。

售货员正在织毛衣,瞥见她的目光,慢悠悠说了一句,“这个夏凉被是蚕丝的,可不便宜。”

陆小言没穿前,用的被子基本都是蚕丝的,她说:“我可以摸一下吗?”

售货员看了一眼她和傅北,见两人气质出众,倒也没说啥,让她摸了摸,入手后触感柔顺滑腻,且富有弹性,十分舒服。

确实是蚕丝的。

陆小言说:“拿两个吧。”

售货员也有些惊讶,“这可不便宜,得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呢,比毛毯还贵几块。”

听到价格,王月勤睁大了眼睛,这啥被子?

竟然比他们仨吃药都贵得多!见女婿二话不说摸口袋时,她险些晕厥过去,亏得陆大山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缓过来后,王月勤抓住了闺女的手,“咱、咱不用买这么好的吧?”

陆小言真不想用质量次的,自行车、收音机、缝纫机这些可以先不买,唯独衣服和床上用品,实在忍不了太差的,“娘,节俭是一种美德,太过节俭反而会成为守财奴,咱们不浪费,也不能太委屈自己,钱没了可以再赚。”

她看向了傅沉,正想说“以后我会还你”还没来得及开口,傅沉已经将钱和票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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