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来的男人他突然行了(27)
就像某种不详的预兆。
半山湖光的服务态度很好,几人刚进门,就有侍应生迎上来,躬身引他们前往偏厅更换衣服。
钱敬文身上只沾湿了一点,他不愿晚到入场,恐主家嫌弃他失礼傲慢,对余婉秋道:“你带白茶去换衣服,我跟星星先进去。”
余婉秋和白茶都是钱敬文的脸面,无论何时,脸面都不能脏。
白茶没有异议,他又不是来给季长廷贺寿的,分开走最好,正好不用跟寿星打照面了。
白茶跟余婉秋分开去了两个不同的房间,引路的侍应生一直低着头,余光频频打量他。
白茶对这样的目光很熟悉,但莫名的,他觉得这个侍应生让人有些不舒服。
侍应生引着他绕了几个弯,按开了一部私人电梯,白茶脚步一顿。
托上次“江市百晓生”的福,白茶对半山湖光有些了解,寿宴的主厅设置在中央的“栖凤台”,是别墅群中最高的一栋,足有六层。
这部电梯藏得很深,要刷特定的卡才能上去,直通顶层。
以钱敬文的地位来说,这座建筑里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踩他一脚,更何况是一个空有美貌的钱家长子。
“先生?”见白茶迟迟不动,侍应生担忧道,“您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白茶脚步一晃,扶着墙虚弱道:“我晕电梯,这里没有步梯吗?”
侍应生面色一变,强行攥住了白茶的手腕,把他往电梯里拖。
这男人的手劲奇大无比,白茶根本挣脱不得,张口就要喊救命,侍应生眼疾手快,直接用帕子捂了他的口鼻。
白茶只觉得一阵眩晕,在昏过去之前勉强按到了手机的快捷通话键。
视野黑下去的最后一秒,白茶看到那个侍应生的侧颈处,横陈着一道狰狞的伤疤。
第16章 绑匪先生
季承煜到的不早也不晚,一身挑不出错的黑西装,连配饰都没带。
倒是身边跟着的秦司佑花枝招展的,下了酒池就跟人热情地推杯换盏起来。
今晚是季长廷的寿宴,季承煜作为长子和老太爷钦定的继承人,受到了所有人热切的关注,便是想低调也不可能。
季承煜这个人从少年时代就很有距离感,圈子里的社交玩乐一概不沾,唯一热衷的可能就是投资和赚钱,身影只在各地的财经新闻上活跃。近些年季承煜与季长廷的关系越发紧绷,鲜少回国,如今难得一见,全都涌上来殷勤敬酒。
季承煜赴宴之前吃了凯瑟琳新开的药,情绪淡淡,端着酒杯跟人漫不经心地交谈,敷衍得不甚走心。
到这来的哪个不是人精,识趣地敬完酒就退下,也不说留下来多攀谈几句,生怕引得季承煜不悦。
季承煜不喜社交,跟他谈生意可以,跟他谈人情就属于自讨苦吃,这都是圈子里的共识。
严绾如挽着母亲,端庄大方地同人微笑举杯,见到季承煜,她拉着母亲的手走近了几步,矜持地唤他:“承煜哥哥,好久不见。”
严母知道女儿的心思,也乐得成全。
季家长子,男未婚女未嫁,也算是门当户对,天赐良缘。
先前跟季长廷已经口头约定了,今天寿宴江市上流圈子都在,刚好公布两家联姻的喜讯。
“承煜啊,你跟绾如的事……”严母热切地想拉他的手。
这时,手机响了一声,季承煜低头看了一眼,皱了下眉,突然后退一步,拿杯子虚虚敬了一下,说了句“失陪”,抬脚就走了。
背影匆匆,看上去竟然有几分急切。
严母略带疑惑:“如如,承煜这怎么看上去像是对咱们很不满?”
“没有的事,承煜就是那个性子,”严绾如安抚母亲,笑得明媚娇俏,“咱们不是跟季家主都谈好了吗?不日订婚。两家的长辈都商定好了,哪里有反悔的道理?”
*
迷药的剂量不重,白茶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只有朦胧的光影从勾线的缝隙透进来。
布料暗沉,触感丝滑,有图案刺绣,鼻息间能嗅到隐约的冷香,带着几分微妙的熟悉。
是他的领带。
白茶心中微定,死死攥紧的手指也松开了。
感知慢慢恢复,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了起来,侧脸贴着柔软的布料,应当是在床上。
这是季承煜的新玩法?
白茶有些兴奋,绑匪与人质,这种人设他还没有扮演过。
“你好?”白茶小心翼翼地问,假装对绑匪的身份一无所知,“你为什么绑我?是想要钱吗?”
没有回应。
“……绑匪先生?”
耳边静悄悄的,只有自己沉重的呼吸和心跳,白茶有些不安,不明白该配合出演的另一个人为何视而不见。
难道他判断错了?
不可能,他不会认错季承煜的味道。
和任何人都不同,一种令人安心又心跳加速的气息。
“绑匪先生,我准备了一份贵重的礼品,想送给今晚赴宴的贵客,”白茶声线微抖,怕得要命还强撑着要和绑匪谈条件,“但如果你能放了我,我可以把它交给你。”
“就在、就在我的西装口袋里……”
静了两秒,房间里响起了轻缓的脚步声,白茶唇角微勾。
温热的气息欺近,床上的人配合地侧过身,露出自己外套上的口袋,方便男人伸手去取。
一阵轻微的布料摩擦声,男人把什么东西放在了床头,紧接着,白茶期待中的那只手,温热的,赤.裸的,却并未如愿落在西装外套上,而是径直掐住了他的侧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