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来的男人他突然行了(28)
“白茶,”季承煜的声音有些哑,“这么想惹我生气吗?”
对着一个凶恶的匪徒露出这种惹人欺凌的表情,他就没想过会有什么下场吗?
“……”白茶张了张口,却没说出话来。
少年精心准备的礼服因为过于粗暴的拉扯生了褶皱,双手背缚在身后,修长的双腿像一条合拢的鱼尾,而那张过分精致的面容遮住了动人心魂的眼眸,只露出来一双鲜红饱满的唇。
是一个过分柔软又献祭一般的姿态。
季承煜的视线在那抹艳色上停顿片刻,心尖的酥麻泛滥起来,催促着他对那双唇做些什么过分的事情,让它溢出好听的泣音,变得诱人,糜烂。
药物镇压着心底浪潮一般起伏的欲望,蔓延开一片冰冷的潮湿。
季承煜心情很差,即便另一人急促跳动的脉搏就被他握在掌心,他却还是想让他哭,哭着对他认错,不该把给他准备的礼物送给别人,更不该随随便便就被一个杂碎捆了送上别人的床。
脖颈处虚虚握着的手突然收紧了些许,白茶咳呛了一声,喉结紧张地微缩,在男人掌心不安地蹭动。
白茶终于意识到这不是什么限制级play,他好像真的把季承煜给惹恼了。
但是……为什么?
“季先生,”白茶艰难地叫他,“对、对不起……”
季承煜松开手,他没怎么用力,但是白茶的脖子上也起了一片旖旎的红痕,印在格外白皙修长的脖颈上,像粗野啃咬留下的烙印。
季承煜愉悦地眯了眯眼睛,像诉说秘密那样跟他耳语:“先别急着道歉,我们的时间很宽裕……”
“今晚也该教一教你,道歉要诚恳。”
*
另一边。
钱星宇已经要急疯了,他抓着领余婉秋和白茶去更衣的侍应生,质问道:“一个大活人在你们这么大一个场合也能丢了?你们季家就是这样待客的吗?!季长廷未免太……”
“逆子,给我闭嘴!”
钱敬文刚跟季长廷敬完酒,在季长廷客套的几分高看里春风得意,大厅侧面突然传来一阵吵嚷和拉扯。
他顺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一眼就见到自家的混小子抓着一个侍应生大喊大叫,眼看着要惹祸上身,钱敬文也顾不上各异的目光,连忙出声喝止了他。
“爸,白茶出事了!”钱星宇眼眶气红了一圈,“哥给我打了紧急呼叫,我没接到,然后就打不通了!这都过去多久了,换个衣服要这么长时间吗?他肯定是出事了!”
“安检查这么严,我专门带的防狼喷雾也被收了……”钱星宇喃喃道,“都说不要他来了。”
季长廷不虞地扫过来一眼,身边的特助立刻会意,快步来到钱星宇身边。
“小朋友,没证据的话可不能乱说。”男人低斥道,而后朗声告诉众人,“半山湖光的安保等级很高,与宴的所有成员都经过了严格的盘查,栖岚山上下安排了监控和保镖,绝无遗漏之处,诸位尽管放心。此事是个误会。”
里面办宴那个老头子本就对白茶图谋不轨,这在人家地盘上,指不定就被弄走了呢。
这季家上上下下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
钱星宇哪里肯愿意,嚷嚷着:“救命啊!捂嘴啦!季家当家人以权谋私,强抢民男唔唔唔……!”
特助给侍应生使了个眼色,两人一个捂嘴,一个架人,半推半拖地把钱星宇带出了宴会厅。
第17章 如此道歉
“误会,都是误会,”钱敬文硬着头皮打圆场,“想来是孩子之间闹着玩呢,孩子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咱们继续、继续。”
钱敬文的“风光往事”在他们这个圈层不是秘密,但私心里再怎么嘀咕他的人品,明面上也不会表露分毫。
能带来利益的都是朋友,以钱敬文的根基或许难以跻身真正的上流圈,但他们也不介意和一个暴发户谈一笔稳赚不赔的生意。
比如钱财,又比如美色。
推杯换盏并未因短暂的插曲中止,一个年轻的公子醉醺醺地来跟钱敬文敬酒:“钱总,我敬您一杯。您、生了个好儿子,漂亮、漂亮得很,多亏你我才能……”
钱敬文还没品味出几分言外之意,高齐颂就打断了他:“文俊,慎言。”
高齐颂示意侍应生把周文俊带去醒酒,端起一杯白酒,面带歉意:“文俊喝高了,在钱总面前胡言乱语,请您别往心里去,我替他给您陪个不是。这杯酒我干了,您随意。”
钱敬文对他有些印象,正是以传媒起家的高家二公子,出了名的风流好色,也是江市最早表露出对白茶感兴趣的,可惜钱敬文有更大的野心,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钱敬文也给面子的抿了一口酒,高齐颂亮了杯底,转身时面上温文尔雅的假笑却沉了下来。
他找到单间里醉醺醺趴在床上的周文俊,拍他的脸:“给我醒醒!”
“问你,把白茶弄哪去了?”
周文俊迷迷瞪瞪地张开眼,含糊不清地道:“顶层、顶层……”
“之前不是说好,先给我玩,玩腻了再送去给季家主?”高齐颂怀疑道,“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联系季家了,他们怎么这么快就要人?”
周文俊清醒了些,心下腹诽,多亏他早在钱家宴会上拍了照片给人送过去看了。白茶那种美人,要不早点办妥,再给别人捷足先登了,那他不得悔死。也就高齐颂这个要色不要财的蠢货,还一心想着他那惊鸿一瞥的男神呢。
他坐起身,面上不显,哥俩好地揽着高齐颂的肩劝他:“等季家主玩够了,随便、随便你怎么玩,也是一样的……你啊,到时候也不用担心玩坏了,没法给季家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