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同人)云之羽【暮时正远】(24)
“动作越多,自然就有越多的错处。”
“于我而言,没有动作,才是最大的错处。”
上官浅低眉退身,与我拉开了一些距离,在相隔大概一臂长时,她缓缓抬头,深深地看着我。
她嘴角勾着笑,轻声说:
“妹妹,还是要给我一个机会呀……”
我正要劝她,只见她转身,一边朗声说着“徴公子,我想问……”,一边身子摇晃,朝宫远徴身上倒下去。
我心道不妙,但再要接住倒下的上官浅已经来不及了。她快要倒下去的时候,宫远徴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臂,上官浅顺势攀住他的肩膀。
我心中莫名闪过一阵不快。
上官浅趁机摸到了宫远徴的腰带,眨眼之间再看,他腰侧那只鹿皮囊袋已经不见了踪影。
“木木,她……”
“别急。”
我脑子里闪过无数个方法将暗器囊袋从上官浅手中夺回来,最靠谱的法子还是靠硬抢,但我不清楚上官浅的身手究竟如何。
正当苦思冥想之际,站在我面前的宫远徴一脸诧异。他先是抬眼看我,随即神情变得慌乱,利落地甩开了上官浅的手臂,上官浅差点因此摔了个踉跄。
“萧……”
“上官姐姐,你没事吧?”我拿定了主意,朝上官浅快步走去,扶住她的手,没注意到宫远徴向我迈开的步子。
上官浅故作受惊地说:“我没事。”
“那就好,”我凑近她,“上官姐姐真是走了一步险棋。”
我说话声半小不小,上官浅恨了我一眼,暗自捏了捏我的小臂。
“你想让我们都死吗?”
我心领神会,她这是不想再装了?
“不,姐姐,只有你会死。”我轻说。
“你不是……”上官浅一时表情难以维持:“你究竟是什么人?”
“不跟你一类人。”
我不再多说,一手按住她的手背,一手探进上官浅的白衫内襟,轻易找到了囊袋所藏之处。
上官浅眼神一狠,一掌拍到我手背上,我不得已松开手,眼见囊袋就要掉在地上,上官浅另一只手挣开了我的束缚,及时接住了。
我自然不服,握住她的手腕:“你拿到这玩意也没用,云姑娘早就离开女客院落,你与谁接应?”
她闻言竟坦然一笑:“我又需要谁来接应?”
我无奈,手劲一紧,上官浅吃痛,我趁机夺过了囊袋,揣进自己的内衫中,她气极。
“萧玉暮,叙旧够久了吧……”
宫远徴咬牙不快的声音传来,他站在我与上官浅身后,捏紧了拳头。我才意识到自己和上官浅纠缠的时间太久了。
“徴公子,上官姑娘身子不适,还是让她先在女客院落歇几日吧。”
上官浅:“?”我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我只管把她带回角宫。”
宫远徴声线冷峻,环抱双臂,神情冷厉,我突然想起那日在地牢,他手拿毒药向我逼供时的情景,心顿时凉了半截,只得乖乖按他的话来做。
……
远山起伏,翠色没有褪尽,山头高处还染了一层轻薄的白雪。石子路隐在山腰间,从旁有一条潺潺的小溪时不时带走一两片落叶往下游漂去。
小毒物常无缘无故发疯疾,这一点我是非常清楚的,但他发疯不带理人,这我是第一次知道。
在去角宫的路上,宫远徴脚步飞快,一言不发,但明显心不在焉。他走在最前面,我和缃叶走在最后头,上官浅则被夹在中间。
她一路上用“你们怎么回事”的眼神看我,我只好无辜地耸耸肩,表明我也不知道小毒物出了什么问题。
“缃叶,所以接下来应该怎么做?这小毒物的暗器囊袋搁我手里就是个烫手山芋。”
“能找时机还回去就好了。”她叹了口气,然后又看向一股脑往前走的宫远徴,无奈地说:“看来机会不大,早知道不让你管这闲事了。”
“东窗事发时将这东西扔了便是。”
“你真的决定好要掺和这些事了?”
“已经掺和了,你放心,我很会保命。”
缃叶扯了扯嘴皮。
之前在来女客院落的路上,缃叶将她“窥破天机”预言到宫门命运的事给我简单讲了讲,她说宫门最后会因为云为衫上官浅两个无锋刺客大厦将倾,不过,宫门最危险的另有其人。
我问是谁,她说,有魑魅魍,还有假死的宫唤羽。
“什么?少主是假死的?”
“你小声点!宫唤羽就是个走火入魔的变态,还好他假死了,不然你嫁给他得多膈应啊。”
我倒吸一口凉气。
本来我对缃叶的话将信将疑,但撞见上官浅对自己的身份不打自招,并且偷取宫远徴暗器的事,我觉得她的话是可信的了。
上官浅未免太轻信我了,几句话透露自己的刺客身份。按缃叶的说法,她应该咬死自己不是无锋才对。
“如果想把结局改好一点,应该只要关键事件不成功发生就行了。”
“那我怎么知道什么是关键事件?”
“我知道,告诉你就好啦。”她神秘地笑了笑。
……
上官浅一抵达角宫,宫远徴就要带我离开。回徴宫的路上遇到了傅嬷嬷,她带缃叶去偏厅登记名册了,于是这一路就又只剩我和宫远徴二人。
万籁生山,一叶在水。
宫远徴步子还是很快,我和他一言不发,还总时不时落上一截。
“你太慢了。”他说,我以为这是个好兆头。
“宫远徴。”我叫了他一声,但他握着刀,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