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同人)云之羽【暮时正远】(27)
众人没有言语。我用手肘悄悄撞了他一下,他却直接躲开了,朝角公子那边坐了一点。
“早就知道远徴弟弟口味刁钻,是我厨艺不精了。”
“知道就好……还有,不是说过不要你叫我远徴弟弟吗?”
“哦,实在不好意思,我忘了角公子说,成婚以后就能叫你弟弟。”
“不 用 你 提 醒!”他咬牙。
上官浅没理他,拿别箸分别替我和角公子夹了块小白菜。
“她不吃白菜,别给她夹。”宫远徴把我碗里的小白菜夹走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吃白菜了?”
“徴宫每次做的清炒白菜你都没动过筷子。”
“有没有可能我只是不爱太素的菜?”
“哦——”他嘴角一扬,“那更好,看来上官姑娘这一桌子菜都入不了口了。”
很好,算盘打到我头上了是吧?
“可徴公子,我倒是很喜欢上官姐姐的手艺,角公子呢?”
宫尚角微不可察地笑了:“还不错。”
“看看,角公子呀,也喜欢。”
在场几人脸上纷纷浮起笑来,气氛比之刚才轻松了不少。宫远徴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一时说不出话来。
上官浅故作无辜地问他:“远徴公子你怎么不笑啊?”
他语噎,我接话说:“徴公子许是生性不爱笑。”
宫远徴表情一变,从他哥哥那里又挪了回来,趁上官姑娘和角公子搭话,在我耳边咬牙切齿地说:
“萧 玉 暮!你站哪边的?”
我不卑不亢:“站公理这边。”
他一脸无语。
用饭过程磕磕绊绊,角公子其间几乎不说什么话,就静静地吃着上官姑娘给他夹的菜,听我们余下三人你来我往吵些什么。
总的来说,上官姑娘和宫远徴各成一派,而我是那个端水的。
“上官姑娘,你带萧姑娘在角宫走走,消消食吧。远徴弟弟,你留下。”
我和上官浅心知角公子要留宫远徴说要紧事,都毕恭毕敬地退下了。
门外天色已深,云雾横斜遮住了月亮,只剩下稀疏的几个星点。我和上官浅并肩漫步在角宫的院子里,鼻间萦绕幽幽的杜鹃花香气。
走到后院的浅池边,上官浅忽然拉我在池中央的八角亭里坐下了。
“萧姑娘,我们开门见山吧。”
“可以。”
她靠在亭柱上,神情慵懒:“想必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魅阶无锋。”
她因我的直接微微一愣,随即轻笑一声,又问:“那你呢,萧玉暮?你又是谁。”
“我的身份可没有半点作假。”
“这种时候再瞒着,可就没道理了。”
“我以为无锋都是没心的,没想到还会讲道理。”
她一噎,竟气笑了:“没想到妹妹在远徴公子那里待久了,嘴也像淬了毒一样。”
苍天为见啊,我是真的没有要阴阳怪气的意思。
“上官姑娘,我对你句句属实呀,我家世清白,跟无锋没有半点关系,也不是旁的什么鱼龙牛马帮派派来的卧底。”
“真的?……”她打量我,“就算你没有特殊身份,可你背后的人一定有。”
“你怎么如此笃定我背后有人?”
她沉吟片刻:“你们长得太像了,一双杏眼,活脱脱要勾人的模样……”
“你说的,是谁?”我一惊,想到前不久,云为衫也神神秘秘地说我与她一旧人长得相像。
“他是无锋人吗?”
上官浅见我语气焦急,心中了然一般,看着池中的枯荷叹口气说:
“哎呀,失算了,我一开始还以为,你也是我这边的人。”
“所以,你,还有云姑娘说的那个和我长相相似的人究竟是谁?”
“云为衫也露馅了?真是蠢。”
“……”不是,好姐姐,你也露馅了呀。
她睨我一眼,淡淡道:“我们说的那人啊,跟我,跟云为衫,都不一样。”
“他也是无锋人吗?”
“是也不是,我也说不清。”
“他叫什么名字?”
“这我可不清楚了,我与他不过是在无锋有过一面之缘,那双眼睛跟妹妹你一样,单纯,干净,很是漂亮。”
她高深莫测地笑了,眼睛映出池水的潋滟波光。
“猜到他是你的谁了吗?”她饶有兴致地问。
“……”我没答她。
儿时,爹爹带我和哥哥月下长谈,哥哥问起了爹娘相遇时的情形。
那时爹爹眼里带着柔光,轻轻地说,他在大赋城看到我母亲的第一眼,就被她迷住了。
我问为什么,他沉吟许久才说,你母亲有着一双这世上最美好的眼睛,而你和你兄长跟她的眼睛一模一样。
我和哥哥都很开心。
所以,哥哥,这些年你宁愿待在无锋,也不愿回兰陵看看亲人么?
“萧玉暮,别黯然神伤了,我要搞清楚你究竟为谁做事,才好决定是要与你合作,还是直接杀了你,灭你的口。”她说话声柔柔的,话里的内容却有几分狠毒。
我收拾好心情,定声说:
“上官姑娘,我不是来与你为敌的。我知道你中了半月之蝇,毒发之时焚身之痛苦不堪言,我可以帮你。”
上官浅脸色忽变,质问我:“你怎么知道半月之蝇?云为衫告诉你的?”
“不是云姑娘,我自有了解的渠道。”
“那你说说,你能如何帮我?”
“这剩下的半个月,你就先不要跟无锋有什么联系,在角宫该和角公子培养感情就好好培养感情,除此之外什么多的行动都不要有,毒发之时,我会有解药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