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同人)云之羽【暮时正远】(28)
“解药一日不在手,我就一日都信不过你。”
“我言尽于此,信不信由你。如今你拿宫远徴的暗器也失了手,还能拿什么从无锋那里换取解药?难不成把宫子羽杀了?”
“好提议。”
“好什么好,宫子羽死了,执刃就是宫尚角,到时候无锋危矣。”
她点点头,说角公子丰神俊朗杀伐果断,的确如此。
“总之,你可以信我,要是我想害你,那日在女客院落你偷小毒物的暗器时就把你供出来了。”
上官浅做作地掩面:“那可真是谢谢妹妹了……”
“……”
回前院的路上,两个侍卫急急忙忙走过来对我说:“萧姑娘,还请早些回前院吧,徴公子找你找的急。”
又对上官浅说:“上官姑娘,角公子也在唤你。”
“好。”
他们相视一眼,抹了把头上的冷汗,然后便告退了。
“唉,云为衫和你运气真好,宫子羽是个单纯的傻子,我本以为远徴公子是全心全意只有他哥哥的狠辣少爷,现在看来,他满心满眼除了角公子,就是你。”
“不知道你是在夸我还是在噎我。”
“自然是夸你的。”
“你不喜欢角公子么?”
“嗯……我要的,是他喜欢上我。”
我看着她:“我来宫门,不带什么目标,对宫远徴没什么坏心思,等日后把难缠的事情解决掉,你对角公子也大可真诚一些。”
夜色中她清冷娇媚如常,脸上却看不出什么表情:“真诚应是相互的。”她说。
“是,对角公子也同样如此。”
上官浅打量片刻,笑出了声:“哎呀呀,单纯,干净……可依我看,妹妹你心里应当早些存一点坏心思,以防东窗事发,伤及你自己。”
“多谢提醒。”
“妹妹客气了。”
……
夜凉如洗。
宫远徴跟着我进了侧房,生起炉火熬上了一壶汤药。
“我身上里里外外的伤分明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必再吃这苦药。”
“疗程还有三日,急什么。而且你每次喝过药不都要了半罐子蜜饯吃吗,能有多苦?”
我没再说话。
我其实不怕味苦之物,蜜饯也只是找理由想吃罢了。
宫远徴见我话少起来,放下了手里的药勺:“你方才跟上官浅说了些什么?怎么回来就一直苦着张脸。”
“没什么啊。”
“不说?那我只好再添两个疗程了,这疗程越到后面啊,药越苦。”
我无奈:“好好,我告诉你。其实也没说些什么,不过是她和角公子之间的儿女情长罢了。”
他不屑:“我哥跟她能有什么儿女情长……”
“你还小,自是不懂。”
宫远徴头上冒火:“你怎么又提这个!都说了我开年就及冠了。”
“好好好不说了。”
“……”他脸色更不好了。
药汤咕噜咕噜响,壶嘴里时不时喷出一点浓密的白烟。
宫远徴坐在前窗整整熬了一个时辰的药,这中间我拿了一本缃叶昨晚压在枕头底下的话本子来看,她这一天不见踪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呐,把这个喝了。”
我接过了宫远徴递来的碗,一鼓作气喝完了里面黑黢黢的汤药,他见碗里空空如也,才从怀里掏出两颗沾上糖霜的黄梅干。
“好酸呐。”
他看我把脸皱成一团,忍笑说:“怕苦还怕酸,娇气。”
我白他一眼。
“你知道今天哥哥给我说了什么吗?”宫远徴语气神秘。
“什么?”
“他说宫子羽今天进了后山……”
“进了什么?”
“他进了后山,要通过三域试炼。”
“哇,好厉害呢。”
“你……”宫远徴被我的不在意气得不行,最后干脆坐在我榻上,跟我讲起了道理。
“你知不知道,后山之事都是宫门的绝密?”
“是吗,那你还告诉我羽公子去了后山?”
“那是因为我信你,所以希望你也可以信我。”
我明白了,他在点我。
“宫远徴,我的秘密以后会全部告诉你的。”
“现在不行?”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他失落地耷拉下脑袋,我见不得他软下来的样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你放心,我不会骗你的,与你一开始见面时就说过了,我不会说假话。”
“是是是,你不会说假话,只会打太极含糊其辞。”
“天爷呀,徴公子你怎么这么懂我?”
宫远徴轻嗤一声,从榻上坐了起来,将自己的袍衫整理妥当后,语气威胁说:“你最好不会骗我,不然我……”
“我知道我知道,不然徴大爷就要把我拉进蛇坑里做药引子啦。”我夸张地说。
“你——”他蹙眉,“你知道就好。”
冬时尚早,他颀长的玄色身影消失在了门外的冷风之中。
宫远徴,能保证不骗你,已经是我唯一尽力做到的事了。
第十五章 半月之毒,荧雪之耗
雾月苍寒,稀星暗淡。
天愈发冷了,我披上新做的大氅,戴上了兜帽才敢出门。
宫远徴今日晚出徴宫办事,言语中透露角公子与他同路。
我问缃叶他们此去所为何事,她说她也记不清了,大概是在宫子羽的身世上使坏吧。
他们兄弟二人怀疑宫子羽生父并非老执刃。正好,半月之蝇的药效也快发作了,我好趁此机会寻上官浅。
有了宫远徴选定新娘的身份,加之我与金复曾有些交集,进角宫还算比较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