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同人)云之羽【暮时正远】(64)
没一会儿,角公子似乎觉得脚步虚浮,退到一边。见他受了伤,宫远徴正焦急忙慌地为他把脉放血。
“这血有毒?”他近乎失声。
司徒红嫣然一笑,眼带邪气:“是蛊。”
刚刚站在几人中间的寒衣客因为身前转动的飞刀挡住了司徒红的血,才不至于被她牵连中蛊。
只听他冷声道:
“你是疯了吗,连我也要杀?”
“你不是躲开了么?”她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就趁现在——
我拿着从缃叶那里拿过来的火铳对着一脸不满的寒衣客射了一枪。
寒衣客腹部侧面中了弹,鲜血横流,但他立即动手点穴勉强止了血。
众人目光纷纷朝我看过来,我竟然一时觉得惶恐。
“萧玉暮?你怎么……”宫远徴大喝一声,他应该是气急了。
这种时候了,管你气不气。
我乘胜追击,继续捣枪,对着司徒红来了一枪,被她躲开了。
司徒红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脸上、手臂上还沾着血,却似乎没有想动手的意思。
我抬手再放了一枪,又被她给躲开了。
火药耗尽,火铳没了用处,我便扔了它,找机会跑到宫远徴那里去了。
“别担心,用你的出云重莲可以救角公子一命。”
小毒物正拿着银针扎在角公子肩头疏解蛊毒。他眼尾气得发红,语气却带着颓丧:
“我就知道关不住你……”
“还好没关住,不然我就得跟你当一对阴阳两隔的怨偶了,这可不行。”
他听了这话只是抿唇。
寒衣客在一旁冷笑:“那我成全你们,在黄泉路上做对怨偶吧。”
说着便拿着他那个转着圈,似刀又似盾的武器朝我们冲过来。
魍毕竟还是魍,尽管因为我那一记暗枪显得吃力,但寒衣客那武器攻守皆宜,我们找不到丝毫近攻的空隙。
他一剑一剑地劈到我和宫远徴的刀上,我们也逐渐力不从心,直到后来我们的刀先后被他绞断,只好退守到角宫室内。
“远攻吧。”我提议。
宫远徴摇了摇头:“他的武器上装了陨铁石,我的暗器没用。”
说话间,他躲过了司徒红从远处有一下没一下地扔过来的飞刀。
“我还有你送的袖箭,剑头是青铜的。”
说着我便出手,朝寒衣客射了一箭,被他偏身躲开。
只是这一躲,他停在原处捂着腰侧伤口,神情有些微痛苦。
“不要命了?”司徒红噎他,“宫尚角的命有那么值钱?”
只见寒衣客狞笑道:“我和他,十年前的缘分罢了。”
身旁的角公子听了这话怒气上涌,竟然顶着痛得几乎抽搐的身子,站起来。
“角公子,这时候先保命要紧。”
宫远徴难得对他哥哥强硬一回,将他拉了回去,说:“哥,泠夫人和朗弟弟的仇,我替你报。”
说着便回过身去,拿了角公子的刀和寒衣客对峙。
我担心他一个人搞不定两个无锋刺客,又怕角公子一个人在这儿会被哪个魍钻了空子,丢了性命。
踌躇之际,上官浅来了。
她从角宫后门进来,直直地看见宫尚角奄奄一息。
“谁干的?”她语气阴冷。
“北方之魍,寒衣客。”
她闻言抽剑,头也不回地加入了和寒衣客的打斗中。
司徒红在一旁的房顶站着,只甩来几个不痛不痒的飞刀。
我站在远处拿袖箭攻击,上官浅和宫远徴近攻,一刀一剑配合得宜。
寒衣客每一招都直冲他们二人的喉咙刺去,宫远徴大刀朝他头上劈砍,他一只手顶住刀劲,另一只手拿着光芒闪动的环形利刃向宫远徴攻去,而宫远徴下意识用手一挡,利刃划过他的金丝手套,金线随即在他手上绽开。
上官浅趁寒衣客攻击宫远徴的间隙,突然持剑猛地朝他刺去。
寒衣客躲避不及,长剑贯肩而入,他终于脱力倒下。
我心里松了口气。
但接下来的一幕,我可能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宫远徴从寒衣客手中夺过那两只短刃,干净利落地插入地上那人的双臂。利刃从寒衣客肉体中穿过,被狠狠地钉在地上,他发出一阵漫长的哀嚎。
但宫远徴似乎觉得还不够,又用自己的刀钉上他的腿。上官浅心领神会,面无表情地将插在寒衣客胸口的剑抽出,穿过了另一条腿的小腿骨。
寒衣客以一种堪称诡异的姿势在地上扭曲,鲜血从他的身体往四周扩散,像一朵仇怨的大花。
宫远徴回头,和角公子对视一眼,我看到他双目近乎猩红,他强行地不知是对角公子还是对我笑了一下,回头,抬手,扣动暗器机巧,利箭直插寒衣客的喉咙,鲜血四下喷溅。
最后那具身体没了动静——寒衣客死了。
司徒红一声长笑,拿刀往自己手臂上又划了一道,向宫远徴他们一甩,毒血四溅,好在他们二人躲开了。
我见司徒红要逃,千钧一发之际,抬起袖箭,直射中她后背。
她一个踉跄,跳墙跑了。
漫长的缠斗过后,是蚀骨的疲倦。
小毒物直接脱力跪在了地上,我心一急,离了角公子跑过去看他。
“宫远徴!……”我看见他身上有许多道刀痕,只是隐隐地洇着血,但他手腕处却疼得动不了。
我抬起他的手,发现金丝手套被寒衣客的利刃刺破,关节处正流着血。
“手筋坏了?”我忍着喉咙的哽塞问。
他摇摇头,勉强支起一个笑,眼神在我身上扫了几个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