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夫后又被前任独占了(102)
以前嫁给孟文英时,她觉得自己背叛了谢岐,所以一直在孟文英面前守护着底线,未有逾矩。
而现在她跟了谢岐之后,又觉得对不住孟文英。
颤抖的腰肢摇摇欲坠,眼泪在眼眶中窸窸窣窣地滚落下来,一滴溅在了墓碑上,像是一滴蜿蜒而下的眼泪。
正当她挣扎之际,突然之间,她全身僵住,敏锐地听到了脚步声。
有人来了。
脸色唰的一白,她蓦地抬眼,顾不上挣扎,苍白脆弱的玉面求救般地看向谢岐。
俊美的男人阴沉着脸,亦在打量着她。
但是比起她的慌乱,他的神色却是异常冷静,显然是比她更快的听到了。
瞧他这样子,似乎半点不为所动,玉昭脸色一白,不自觉地攥上他的箭袖,无可奈何地低声道,“谢岐,你够了!你不要太过分!”
果然,谢岐薄唇一笑,贴近她的耳际,蛊惑道,“表妹,要不让他们也瞧瞧吧?”
听到他这句话,玉昭的心瞬间跌到了谷底,她看着他,血色迅速从唇瓣褪了下去,两瓣唇瓣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一样瑟瑟发抖。
“表妹既然骂我禽兽不如,骂我是畜生,那我也什么好忌讳的了,”他贴近她的耳际,如同一条伺机而入的毒蛇,粘腻地钻入她的耳蜗,缓缓道,“不如让他们过来看一看,我们两个是怎么在这片野地里,幕|天野|合的。”
他说的很慢,还刻意一停,在后面四个字上顿了顿。
玉昭浑身都僵住了,素手颤的厉害,几乎都要抓不住他的箭袖,抖着失色的唇瓣,说不出一句话。
他却犹嫌不足,凑到她的耳边,盯着她恍惚的眼睛,呼吸低缓,轻轻道,“表妹?要吗?”
两名猎户经过走了无数次的荒凉坟地,眼见不远处停了一辆华丽的马车,不禁稀奇道,“奇了怪了,这一片坟地平时没人来,怎么今儿突然来了位贵人。”
另一位猎户停了下来,敏锐地听到了一些异响,推了推旁边的人,“等等,你听。”
“听什么?”
“好
像有女人的哭声。”
猎户一听,忙向四周看了一圈,周围空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一个坟头前面燃着黄纸,像是刚祭拜不久的样子。
猎户没找到人,又仔细竖着耳朵听了听,“好像确实有哭声。”
“但这哭声,怎么听起来好像有点奇怪呢?”
他们都是盘踞在这里多年的猎户,练的耳聪目明,自是非一般人能比,两个猎户越听越不对,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马车和马车边上站着的肃穆护卫,心领神会,也不再多说,“行了,赶紧走吧。”
……这些贵人,玩的可真花。
纤细的杨树承受不住似的剧烈摇晃,在狂风骤雨下沙沙作响,层层落叶摇了下来,落到了地上,冲进了湿润幽长的泥泞,又随风无力地扬起,在空中飘着荡着,保持着一致节奏。
谢岐握着腰,缓缓退开,手疾眼快地稳住即将滑下去的身子,脸色一沉,随即解开身上的外袍,沉默地将蹂躏的不成样子的衣裳遮住,也遮住了一身春光,弯下腰,臂弯勾上汗湿酸软的腿弯,踩在层层树叶上,准备将她打横抱起。
然而迎来的只有抗拒的推开,还有随即一个响亮的耳光。
谢岐侧过脸,垂下眼睛,淡淡承受了这一个巴掌。
周平候在远处,等了好久,才等到自家侯爷抱着人回来了。
周平看到谢岐脱了身上的外袍裹起了女郎,脸上还多出了一个巴掌印,愣了一愣,面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到底是没敢问什么,抬手给两人掀开车帘,让两人进去。
等到谢岐抱着玉昭进了马车,周平翻身坐了上去,开始扬手挥鞭。
马车缓缓行驶在了路上,往幽州殿行去。
谢岐半跪在玉昭身前,大手松开她白皙柔软的腿根,缓缓抽出湿漉漉的帕子,觑了觑玄色衣袍下气息恹恹的美人,也自知今天做的有些过分,犹豫地抬起手,想要轻轻安慰一下,又迟疑地落在半空中,久久落不下去。
玉昭默默蜷缩着身子,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软软阖着眼,青丝凌乱,呼吸细细,仿佛下一秒就要随风而去。
动作挪动间,一截白的晃眼的月要肢露了出来,勾人心魄,仿佛一个用力就会折断,上面隐约可见一道新鲜的晕红手印,跟着深处几道已经发青的淤痕。
谢岐随意看了一眼,不禁一怔,心里涌起一阵揪心痛楚,慢慢俯下长身,终究是落下去了手,轻轻覆上她的玉肩,俊面贴近她,声音含了几抹愧疚,温声道,“昭昭,我……”
玉肩一颤,似是受不了他的刺激,痉|挛一样的轻轻抖了抖,刚才还酥软无力的美人蓦地睁开了眼,满眼的厌恶和嫌弃,伸手挥开了他,撑着绵软身子朝另一边挪去,摆明了一点也不想被他沾上。
谢岐讪讪收回了手,黯然地落了下去。
心中除了一阵刺心锥痛之外,又泛起一阵空洞的茫然。
他明明打着与她重修于好的心思,回长安的一路上循序渐进,慢慢将她的心再夺回来。
他明明打定了主意,可是今天,他又对她做了什么?
他好像……把她越推越远了。
这幅样子,她还怎么肯跟他回长安?
“表妹不必烦恼。”想到这里,他压住心头的尖锐疼痛,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佯装镇定,平声道,“今日之事是我不对,可能是好不容易刚见上面,我心里对表妹还热乎着,这才一时冲动做下了糊涂事,表妹别怕,等再过上一阵子,我对你淡了心思,必定将你全须全尾地送回长安,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