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夫后又被前任独占了(144)
谢岐轩了轩眉,不赞同道,“表妹,急什么?”
前面的路上横了个杂物,许是摊贩不小心落下的,车夫不察,马车一个趔趄。
玉昭跟着马车倾倒,谢岐伸臂,顺势一把将她揽在了怀里。
玉昭欲要躲开,伸手一不小心拂倒了桌上的书籍。
书本歪了一地,露出了藏在最底下的那本春宫图。
玉昭看到那本春宫图,大惊失色,连忙想眼疾手快地藏起来,没想到谢岐比她更快一步,大手越过她的头顶,将那本春宫图轻而易举夺了过来。
他翻了翻,胡乱看了几页,将手中那一页递到了她的眼前,看着她的眼睛,似笑非笑道,“表妹真是涉猎广泛,想不到你还喜欢看这个?”
玉昭看到书中的一幕,脸色一变,霎时红透了脸。
那是一幅水墨画,画中的男人正与小丫鬟在马车里行敦伦之事,颠鸾倒凤,极尽详细。
她看了一眼,像是被烫到了一般飞快闭上了眼,焦急又无力地辩解道,“不是、这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谢岐箍紧她的腰肢,不准备给她一点辩解的机会,步步紧逼道,“那怎么会出现在马车里?难道是它凭空蹦出来的不成?”
玉昭羞红了脸,尴尬地躲开他的触碰,又觉得十分无辜,小声腹诽道,“这还不是你……”
“什么?”谢岐挑了挑眉,将她一把抱在了腿上,将她像抱小孩似的抱在腰间,俯下身去,高挺的鼻梁抵住鼻梁,“表妹,大点声,我听不清。”
他笑了笑,甚至还心情不错地摸了摸她的头,扬声吩咐外面的周平,“改道,去城北王家。”
还在挣扎的玉昭大惊。
城北王家?
那不就是舅舅家吗?
“别……”一瞬间,她连挣扎的心思都淡了,玉面雪白,连忙央求谢岐,道,“谢岐,我还没有准备好,你先别……”
谢岐观察着她的反应,不动声色地暗自琢磨着,心里又有一些疑惑。
她何以这么排斥回到王家?
为何一提到王家,反应就这么大?
“表妹这是不愿意去王家?这不是你的舅舅家吗?”谢岐压下心中不解,故作惊讶地缓缓道,“不愿意回去,那就只能跟我回侯府了。”
“不、不。”玉昭急忙又道,咬了咬唇,无奈妥协道,“那就……那就去王家好了。”
玉昭心思不属,心乱如麻,反应过来之时,只发觉小腿一凉。
她看了一眼腰间,刚褪下去的红潮再次涌上玉面,不可置信地看向谢岐,“谢岐,你干什么?”
谢岐大手握着腰间,不断让她放松,拍了拍她挣动的腰肢,似威胁,又似调情,“表妹,别动。”
他轻飘飘地拍了拍她的腰,玉昭真的就不敢乱动了。
谢岐见她乖巧,以为她是顺从了,心中一荡,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皮,贴近她红彤彤的耳垂,缓声道,“分别在即,你我还不知道何时再会,就当是离别时的最后一次了。”
沉缓炽热的呼吸缓缓灌入她的耳际,“表妹,你觉得如何?”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等着吧,三天之后,我必备好了聘礼
去王家提亲,必定不让你再离开我的手掌心。
玉昭大为震惊,连连绷紧了身子,又惊又耻,“谢岐……你别……这可是……这可是在马车里……”
谢岐漫不经意地摁了一声,大手丝毫不停,“表妹不觉得,我们此刻这个样子,十分应景吗?”
玉昭想起那一张春宫图,一张玉面臊的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不出来,无措道,“不……不要……”
谢岐连忙吻上她的红唇,低叹了一声,“表妹别叫。”
伏在耳际泛着热潮的喘息,他舒服地松了一口气,“咱们小些声,可别让外面听见了。”
玉昭瑟瑟发抖,因为过激的刺激而紧紧绷着,纤纤玉手在挣扎间不小心撞在了车辕里,发出砰的一声响。
刚从皇宫通了明日入宫觐见的口谕的宋行贞刚回来,便听到了马车里的动静。
他不知道谢岐就在里面,立刻前来关心,隔着轿帘问道,“沈姑娘,你无事吧?”
他不问还好,一问谢岐便拧起了眉。
沈姑娘?
他脸色一变,凑近玉昭的耳畔,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慢慢道,“表妹,他为何叫你沈姑娘?”
“表妹,你都与他说了些什么?”
玉昭哪能与他解释什么,她现在什么话也不敢说,生怕被外面的人听到了动静,死死捂住唇,下意识地绷的更加死紧。
于是在谢岐的眼里,这一切都成了她心虚的证明。
他拧眉喘了一口气,心里爽到了极点,但是对宋行贞满腹的不悦,也在此刻达到了顶点。
她们两个背着他养猫起名也就罢了,暗地里交换几本书,他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忍了,可是她竟然连自己的这点底细也告诉他。
他又想起玉昭被那西凉混蛋劫走的时候,宋行贞可是也不顾性命地救下了她。
尉迟信当着他的面放出的那些话,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
当时情况紧急,他并没有多想,如今回想起来,只觉得处处都是端倪。
她竟然都能把自己姓沈这件事告诉了他,她还有什么不能和他说的。
她竟然对他推心置腹到如此?
难道她们两个还背着他做了些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谢岐只觉一股无名火腾的一下窜到了头顶,不悦、嫉妒、愤怒……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握着她的力气倏然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