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夫后又被前任独占了(162)
玉昭震惊地看着他,被这大言不惭的话竟然惊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低下身去看她,声音和缓,试着令她放松,“不过表妹,如今你未嫁我未娶,我们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了?表妹想一想,进了轩阳侯府,难道我还能亏待了你不成?”
玉昭根本不想听他的糖衣炮弹,她仍在极度愤怒于他的言而无信,这股愤怒快要将她淹没了。
她美目怒视,泫然若泣,恨声道,“谢岐,你为何要这样骗我?骗我你觉得很好玩是吗?亏我还这样信任你……”
谢岐盯着她因为愠怒而生机勃勃的芙蓉玉面,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拂上她玉白的脸,只觉得美人此刻咄咄逼人的模样别有一番风韵,嘴里吐出来的不是冷言冷语,而是动人的天音。
“表妹,你一时不接受,我也能理解,”触手柔滑细腻,熟悉的触感令他半个月以来因相思而堆积出的无处发泄的燥郁渐渐平息下来,从而生出一种满足的真实感。
他眯了眯眼,半真半假,缓缓道,“但是你如今离开了王家,举目无亲,除了我,谁又能替你撑腰呢?”
“不劳侯爷费心,”玉昭扭过脸去,不让他触碰到自己,表情毫不掩饰的嫌恶,直言道,“我是不会嫁给你,也不会和你回侯府去的。”
“话不要说的太早。”谢岐被这两句刺的心头不虞,自虐般直直盯着她嫌恶的脸色,仍是强笑着,缓缓道,“表妹,我已拿出了我的十足的诚意,表妹不妨好好考虑考虑。如今表妹身在长安城,很多事可是由不得你,我自是有很多法子,但我不想用在你的身上。”
玉昭气的浑身发抖。
她才过了几天的安生日子,本以为日子有了盼头,没想到又被他打回了原形。
她气的哆哆嗦嗦,“……谢岐,你就不能放过我吗?我如今什么也不想,只想好好过好自己的日子,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吗?”
“过好自己的日子?”谢岐突然很认真地问道,“怎么个过法?”
他突然拉起她的小臂,带着她轻盈地旋转,像是在与她共舞。
他将她带到了寝室的香案前。
那里供奉着王玉楼和孟文英的牌位。
那是她前几日偷偷设的牌位。
玉昭花容失色,不知道谢岐怎么这么快发现的,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挣扎着不要过去,“不要……不要……”
可是男人的力气如同铁钳般,强势地将她带到了牌位前。
谢岐带她在香案前停下,冷眼看着眼前的牌位。
“瞧瞧。”
他的目光从王玉楼的牌位上慢慢划过,狠狠剜了一眼孟文英的牌位,那上面的“亡夫”两个字狠狠刺痛了他的眼。
他沉下唇角,含恨挪开视线,不冷不热道,“表妹连牌位都设好了,感情真是深啊,是不是想从早到晚,时不时看上故人的牌位一眼,追忆一下哀思,余生跟这几个不说话的牌位好好做个伴,这就是表妹想要过的日子,是吗?”
玉昭心乱如麻地看着眼前的牌位,看着看着,反而慢慢地冷静了下来,凭空生出一份勇气出来,冷冷道,“这是我的屋子,我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表妹这话倒也说的不错。”谢岐气极反笑。
说完之后,他便拽着她离开。
似乎是急于摆脱这个晦气的地方,他的步子迈的很大很急,她险些栽倒在地,又被他铁钳似的大手及时拎起,稳住了身形。
须臾之间,他又将她带到那尊白玉观音面前。
他低下身,扳过她的下颌,迫她直直地看着眼前的观音像,“听说表妹想要青灯古佛?”
玉昭怔怔地看着眼前慈悲圣洁的观音像。
观音怜悯地看着她,满目悲悯。
似在怜惜她的无助,又似不屑她的弱小。
她仿佛被刺到了一般,涩然地闭上了眼。
“表妹,你尘缘未了,耽于人间旧事,如何又能独善其身?”谢岐一边说着,一边长指缓缓挑动着什么,“你又能独善其身吗?”
“表妹,睁开眼,”冷酷的声音伴随着低缓的呼吸,强行地拉她回到了现实,“我要你看着它。”
玉昭怔怔地睁开眼睛,六神无主地看着眼前的观音,趁着她恍惚的时候,他已经解开了她的衣带。
腰间突然感到一阵松散,她心中一沉,急促地抓着谢岐作乱的手,惊慌道,“别、……”
谢岐温柔地覆住她作乱的手,俯身啄吻她的耳垂,“表妹,你与我都做过无数次了,如今分别了这么久,难道就不想念我吗?”
他的声音渐渐低哑下去,“再说,表妹以为凭你这点力气,又能拦得住我吗?”
她看破红尘,想要丢下他,一盏青灯伴古佛。
他偏不让她如愿。
她想要一尘不染,干干净净地守着孟文英。
那他就非要拽着她再入情天孽海。
“唔……”玉昭急于寻找稳定处,纤纤玉指无力地在空中伸展,划过一道柔弱美丽的弧度,身体犹如一丛柔软的藤蔓,在他的锲而不舍下像是生出了本能的意识,不争气地软了下来。
她紧紧咬住红唇,羞耻地睁大了美目,在观音像面前不可置信地留下了眼泪。
身后那恶魔般的男人也被她的反应停了一停,随即,发出一声满意的低笑。
“表妹,承认吧,你也离不开我。”
他抚摸她滑下去的青丝,低头亲了亲她晕红的眼皮,悦声道,“你的心会说谎,你的嘴也会说谎,但你的身体,不会说谎。”
“我说过了,你和我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离不开表妹,表妹也离不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