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夫后又被前任独占了(163)
“闭嘴……你闭嘴……”玉昭死死闭着眼,她不敢承认也不去理会,颤声道,“……谢岐,不要这么对我,求你不要这么对我……”
她就这样在圣洁的观音像前,做下这等不堪之事。
她恨不得现在就去死。
她五内俱焚,全心全身
写满了抗拒,可惜这些并不能让身后的男人停手。半个多月来身与心的折磨,如今又回归那爱不释手的桃源乡,谢岐舒服地吸入一口气,额角缓缓爆出一根青筋,喘息道,“表妹不是想要六根清净吗?不是想要抛却红尘吗?你如今醉心旧事,又耽于色|欲,你不妨求一求菩萨,肯不肯渡你这个凡间之人呢?”
他的话如同钢刀一样,一字一句血淋淋地戳进她的心头,“表妹,你觉得菩萨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她还会渡你吗?”
玉昭逃避现实般死死闭着眼,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呜地小声哭着,如同挣扎无门陷入笼中、失去了所有手段的小兽。
“我劝表妹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不妨没事的时候多对着菩萨拜一拜,保佑往后的日子嫁入侯门、多子多福才是正理。”
他爱怜地吻去她滚滚的泪珠,哑声道,“所以……表妹,你是乖乖地嫁入侯府,成为我的侯夫人;还是就待在这个小院子里,做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室呢……”
他步步紧逼,似乎将选择权交到了她的手里,“表妹,你自己选吧。”
玉昭拼命摇着头,只觉得此时此刻头脑一片眩晕,终于如同一根崩到了极限的弦,低泣出了声,“谢岐,你放过我好不好……”
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回答,谢岐的一颗心沉入了谷底。
“你放过我好不好……”美人低泣哀求,如同饱沾了露珠不胜柔怯的海棠花蕊,令人无限旖旎心动,可惜冷硬的男人郎心如铁,选择不去回答这个问题,阴沉着一张俊面,嘶了一声,拍了拍她沾满了泪水的脸颊,轻喘道,“表妹,别乱动,你的劲再大一些,往后便只能守活寡了,你就忍心吗?”
放手?
怎么可能呢。
她一心求他放过她,谁又能放过他自己。
她为什么永远对他这么狠心呢。
她不能将她抛开。她不能。
打从幽州抓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下定了决心。
他必与她纠缠一世。
她不需要大慈大悲的菩萨来渡。
但是他,需要她来渡。
不妨来渡他吧。
他黑暗又污秽的灵魂,需要她的荡涤。
也只有她,能够洗涤去他的浑身污洉,让他重回光明。
他的心中愈发生出一股无比强烈的、执著的想法。
怨也好,恨也罢,就让他和她纠缠一生一世。他绝不放手。
哪怕是百年之后,也要合葬在一起。
。
那一夜之后,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谢岐一个月会过来几趟,每次都会给她带来礼物,忙或不忙,都要与她一道吃晚饭。
吃完了晚饭之后,他也赖在这里不走,抱着她毫不例外地滚到了床上。
每次过来他都要留宿,每次留宿便是让她睡不了一个整觉,一折腾就是一晚上。
玉昭身心俱疲,此刻才终于慢慢地意识到,在外面住哪里是为了自己,简直就是便宜了他。
她真的不该如此莽撞的就离开王家,她开始后悔。
她如今在这里,他想什么时候过来就什么时候过来,没有人会帮她。
真正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跟当外室又有什么区别。
唯一的慰藉便是春华留了下来,她们三人又可以生活在一起了。
并且米铺也开始有了收成。
这也许是对于玉昭而言,唯一值得高兴的事情了。
谢岐留下的那一尊白玉观音,被玉昭安置在了屋里,与王玉楼孟文英的牌位放在一起,悉心供奉。
她觉得那日之举深深玷污了菩萨,身心不安,日夜祷告,企图能够用自己的虔诚洗刷掉自己的耻辱。
又一时没有办法离开谢岐的掌控,于是她更加寄希望于菩萨上,期待菩萨能够给她指出一条明路。
她之前并不是一个纯粹的佛教徒。
可是如今,没有人再比她现在更加虔诚。
春华在洒扫的时候,总会时不时看到玉昭安安静静地跪在佛龛前,脊背笔直,神态虔诚,清丽的面孔与莹润剔透的观音像别无二致。
春华看着看着,又忍不住想起了侯府精心为她打理的“瑶光园”。
侯爷年轻俊美,又极其宠爱玉昭,这些她都看在眼里。
可是这些,玉昭并不接受。
她知道,玉昭一直想要离开侯爷,想要挣脱樊笼。
殊不知,侯府中还有一个更大的樊笼在等着她。
她宁愿不清不楚地待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小院里,也不肯跟侯爷回到侯府。
春华看着看着,深深叹了一口气。
被这样一个权倾朝野、又绝不会善罢甘休的男人盯上,她不知道对于这样一个善良柔弱、却又倔强坚韧的绝色美人来说,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第60章
百无禁忌
慢慢养成了习惯,玉昭没事的时候,总是喜欢跪在蒲团上,看着白玉观音慈眉善目的眉眼。
也许是诵经久了,她总是又想起孟文英。
她一遍遍地回想起他的最后一面。临走时他那哀怨又凄美的眉眼。
在嫁给他之前,玉昭最后一次与孟文英在长安单独见面,是在王家。
孟文英逾矩地通过秋胧跟她传话,与她约定好了一次不该有的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