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焚永痕(10)+番外
我不想让你这么早去长大,即便是我非常希望能和你在一起。
阿堰,原谅我将会在你往后的人生中缺席,虽然我们仅仅只在一起了两个月。
阿堰,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明明时间不凑巧,我却没能做到理智地处理我们的关系。
我想,如果我们晚遇见几年,那时你刚好长大,我也刚好不再畏惧别人的眼光,或许结果就会不一样呢。
阿堰,我没有你想的这么伟大。我也会害怕。所以我决定离开。
我很庆幸,你的骄傲不允许你抓住我松开你的手,没有让我们彼此难堪。
在往后的人生中你会遇到比我更好的人。比我温柔,比我更喜欢你,最好的话,我希望他爱你,以至愿意为你付出生命、付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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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经过钢琴教室,我砸碎了那架施坦威的琴盖。木屑刺入虎口的瞬间,生日那天的场景突然清晰:他握着我的手弹奏《致爱丽丝》,我的尾指戒指在他无名指留下转瞬即逝的压痕。此刻血珠顺着琴键缝隙渗入降B音的黑键,谱写出我们从未完成的二重奏。
德莱庄园的温室里,我吞下第三百颗蓝玫瑰种子。藤蔓在食道扎根的剧痛中,我幻想着它们从眼眶绽放,代替流不出的眼泪。西索撕毁江屿念信件的碎屑在鱼缸里浮沉,墨迹晕染成我们初遇那天的雨云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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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秋
第13章 情欲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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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遇见一个人,这个人很优秀,家境好、修养好、成绩好、人缘好,相貌好。
他起初知道这个人是因为他常常和自己争年级第一,他叫贺垍远
他自己是一个比较好胜的人,尽管爱面子说不出,心里却总是较着劲儿,于是这个人变成了他的遐想敌。
高一下学期的时候,都选了理科后,他们被分到了一个班,很巧的做了同桌,他们两个学习都很好,经常有同学找贺垍远问题,但找沈堰秋问题的就比较少,因为性格的原因不爱说话,比较阴沉,大家有点怕他。
(上高中啦)
——
十月的银杏叶擦着窗棂坠落时,贺垍远正将第三颗蛇果推向沈堰秋的课桌。果香混着血腥味在两人之间发酵——沈堰秋腕间未拆的纱布又渗出血迹,那是昨夜在顶楼水箱旁用美工刀刻下的新作。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贺垍远突然倾身,铂金袖扣折射的光斑跳在沈堰秋的解剖笔记上。少年嗅到对方领口传来的雪松香,想起上周四同一时刻,这人藏在月考卷里的摩斯密码:“跳下去”三个字被自己用红笔改成了“看着我”。
少年突然攥住他腕间未拆的纱布:“校医说这道割伤再深两毫米就会切断肌腱。”
沈堰秋盯着对方领口铂金袖扣的反光,想起昨夜孤儿院火灾的梦境。他翻转刀刃抵住贺垍远虎口:“解剖课教过,这个位置放血致死需要11分34秒。”
“你是gay吗?”
沈堰秋突然转身,美工刀尖抵住贺垍远转动的钢笔。少年腕间纱布因动作撕裂,昨夜新刻的刀痕在袖口绽开猩红的花。
贺垍远笔尖一顿,墨迹在竞赛卷上洇成黑洞:“需要我对着校规第十三条发誓?”钢笔尾端挑起沈堰秋的下颌,“还是说...”金属冷光划过少年颈侧跳动的血管,"你在等我用行动证明?"
“我同意了。”
刀尖突然抵住贺垍远正在转笔的手背。沈堰秋背光的侧脸陷在阴影里,脊骨处的烧伤疤痕在校服布料下若隐若现。贺垍远看着钢笔尖在竞赛卷面洇开的墨点,忽然意识到这不是陷阱——是沈堰秋亲手拆除了引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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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课铃声碾碎操场喧嚣时,沈堰秋正用刀尖在苹果核刻第13道凹痕。耳机里的德彪西《月光》戛然而止——贺垍远逆光立在桌前,白衬衫透出少年特有的青涩肌理,却带着某种危险的饱满。
“我的座位在哪?”
巧克力锡纸在阳光下裂成细碎银河。沈堰秋嗅到海盐与雪松的气息,“在你噩梦的第三层。”贺垍远轻笑出声,突然将人拽向医务室方向。
消毒水在医务室爆开,沈堰秋跨坐在贺垍远腿上,拆开对方规整的领带:“接吻要闭眼。”他蒙住少年眼睛,却在黑暗中看见自己昨夜悬在水箱边缘的脚尖。当贺垍远的犬齿咬破他下唇时,血腥味与记忆同时炸开——上周四顶楼,正是这人用物理竞赛题答案换走了他的刀片。
“你在试卷背面画的绞刑架,”贺垍远喘息着扯开他绷带,“少画了根吊索。”沈堰秋的指甲陷进对方后背,在昂贵校服上抓出血色沟壑:“现在这根绳子缠在你颈动脉。”
贺垍远掀开锁在课桌的铁盒时,褪色的笔记本里,无数刀痕在泛黄纸页上组成暗黑星座。少年沾着雨水的唇压下来时,沈堰秋尝到了比苹果核更苦涩的滋味——那是顶楼锈铁门的血腥味,混着他昨夜吞服的安定片残渣。
“你透过我的眼睛在看什么?”贺垍远突然将他后脑撞向标本柜,玻璃中的倒影裂成无数个虚空的微笑。沈堰秋在眩晕中反客为主,用拆信刀挑开对方衬衫纽扣,在心脏位置刻划下抓痕:“看另一个困在迷宫的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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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垍远将竞赛卷拍在沈堰秋课桌上时,银杏叶正卡在生锈的窗框里痉挛。沈堰秋用圆规尖戳穿最后一道选择题的C选项,墨迹顺着纸纤维扩散成毒蛛形状——恰好覆盖贺垍远昨日留下的满分证明。
"求我教你。"
钢笔尾端挑开沈堰秋后领,冰凉的金属贴上脊骨灼痕。贺垍远的气息喷在他耳后:"或者求我撕了这张卷子。"沈堰秋突然反手扣住对方腕骨,美工刀在竞赛卷面划出贯穿对角线的裂痕:"不如赌谁先让这张纸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