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的alpha竟然是个omega(18)
没过多久,芳姐便带着手续回来了,时今禾扶着陈时煦慢慢走出医院。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显得他脸色有些苍白。
车子缓缓驶向新生营的方向,时今禾坐在陈时煦身旁,目光时不时落在他身上,欲言又止。陈时煦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侧头,声音低沉:“别担心,我没事。”
时今禾抿了抿唇,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手指却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陈时煦醒来时,脑袋昏昏沉沉。或许是因为睡了太久,且睡眠质量不佳,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被子和衣服都被汗水浸湿,黏黏糊糊地粘在身上,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不适感。
他缓缓起身,踩着拖鞋走进浴室,拧开水龙头,用冷水狠狠地洗了把脸。冰凉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他才觉得清醒了。
回到床边,陈时煦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套还未清洗的作战服上。虽然祝颂安的信息素味道已经消散,但陈时煦不确定自己再穿上它时,叶烬是否还能察觉到残留的气息。
犹豫片刻,他索性拿起衣服,走出了宿舍。
来到后勤部,陈时煦将手中的衣服递了过去。后勤部的人员熟练地帮他登记,大厅里的一面大镜子映出他的身影。透过镜子,他才注意到自己的头发已经长了很多,凌乱地搭在额前,早就该修剪了。
登记完毕后,陈时煦慢悠悠地走向超市,买了一把剪刀和推子,打算自己动手剪头发。
头发太长,射击的时候会有些碍事。
接近七点,陈时煦走进餐厅。刚进门,他的目光便被坐在角落里的祝颂安吸引。祝颂安正低着头,专注地吃着饭。白柏康今天似乎又回家了,一整天都没见到他的身影。
陈时煦打了菜,端着餐盘走向祝颂安,在他对面坐下,随手将装有剪刀和推子的塑料袋放在一旁。
军训期已经结束,餐厅里几人为一伙,凑在一起小声聊着天。
“实验结果怎么样?”陈时煦拿起筷子,随意搅了搅餐盘里的菜,他并没有什么胃口。
祝颂安抬起头,看了陈时煦一眼,咽下嘴里的饭菜,面无表情地说:“有点问题。”
陈时煦皱了皱眉,手中的筷子顿了顿,目光直视着祝颂安,等待他继续说下去。但祝颂安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放下筷子,伸手从一旁拿起一根香蕉,慢条斯理地剥开皮,咬了一口。
那晚的许多细节他已经记不清了,唯独记得自己曾经吃过一根香蕉。想到这里,祝颂安心里莫名涌上一股烦躁,第一次有些失态地快速吃完了香蕉,甚至顾不上什么吃相。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陈时煦放在一旁的塑料袋,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迟疑:“买这些做什么?”
“剪头发。”陈时煦回答得干脆利落,仿佛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祝颂安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表情瞬间僵住,语气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剪成光头吗?”
陈时煦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祝颂安的反应感到有趣。他笑着反问:“怎么了?”
祝颂安沉默了好一会儿,眼神复杂地看了陈时煦一眼,最终才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好丑。”
陈时煦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抬手摸了摸自己已经有些凌乱的头发,语气轻松:“现在不丑么?”
祝颂安摇摇头,“不丑。”
“回去修一下,不多剪。”陈时煦笑着说。
祝颂安皱了皱眉,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低头继续吃起了饭。
餐厅里的灯光洒在两人之间,气氛显得有些微妙。陈时煦的目光在祝颂安脸上停留了片刻,随后也低下头,随意拨弄着餐盘里的食物,心里却莫名生出一丝愉悦。
回去的路上,祝颂安和陈时煦肩并肩走着。祝颂安低着头,想着什么,完全没有注意到前方的路况。突然,陈时煦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语气略带责备:“低头想什么呢?路都不看。”
祝颂安这才回过神来,发现前方两步远的地方有一处突出的墙角。他下意识地向陈时煦的方向靠了靠,没有说话。
两人继续前行,沉默了片刻后,祝颂安突然开口:“你脖子上的伤……”
“跟你没关系。”陈时煦迅速打断了他的话,随即又装出一副伤得很重的样子,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叶烬用信息素压制我。”他说得可怜又无助,仿佛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祝颂安果然被他的表情和语气所迷惑,脸上浮现出担忧和困惑的神情,抬头看向陈时煦:“叶教官不是很看好你吗?怎么会这样对你?”
“可能是我没做好吧。”陈时煦摇摇头,依旧保持着那副无辜的模样,仿佛自己真的是个受害者。
祝颂安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担忧。走了一段路后,他终于忍不住认真地说道:“其实,你射击很厉害。”
陈时煦闻言,低头看向祝颂安,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笑意:“真的吗?”
祝颂安不明白他为什么笑,但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肯定。然而,随着陈时煦的笑意越来越明显,祝颂安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他皱了皱眉,直截了当地问:“你是在逗我吗?”
陈时煦收起了笑容,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语气坚定地回答:“没有逗你。”
祝颂安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宿舍的白炽灯在深夜显得格外刺眼,祝颂安穿着睡衣坐在书桌前,湿发不断往下滴水,在草稿纸上晕开几团墨迹。他浑然不觉地咬着笔杆,眉心拧成结——爆炸半径参数计算始终存在0.1的偏差,这细微的误差在实战中足以引发致命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