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憨批为了防止她偷听,不仅检查了屋子里有没有监听设备,甚至还把手机也收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
她都不用去听他们的谈话内容,他们唯一能制她的招就是她有精神病,一旦失去民事行为能力,谢承佑就是她的第一监护人。
谢承佑回不来,自然得写委托书,把监护权交给谢老二他们,然后,接下来就该是精神病院的车子来拉她了。
谢轻意又给大门的保镖打了个电话:“把门拴严实,等他们撞门。”
摄像机和监控都安排上了,等好戏开锣。
九点半刚过,长长的车队开到谢家大宅外,正门前的街道都不够停谢家人的车子的,旁边的小巷,再远处的主干道都停上了他们的车,但所有人的车子都给医院精神科拉病人的120让路。那辆车,准准地停到谢家大门外。
谢轻意坐在书房,从监控上看到这一幕,都无语了:能有点新意吗?
她又把谢承佑拉出黑名单,又发了条消息给她:你猜,他们在拉我,和拉你的财产之间,选择拉谁?你院子里的东西,我给你寄过去的,连零头都算不上。
她又报出一串古董名,还有那一箱子金条,又来了句,哎哟,都好值钱呐。
消息发过去,又一次拉黑,坚决不给谢承佑发消息给她的机会。
啧,有人的养老本要打水漂啰。
52第52章
鼻青脸肿的谢老二、谢老五由各自的子女孙辈着下车,来到大门口。
谢老二面色阴沉,喊道:“叫门。”
他的大孙子谢维上前,喊:“轻意姑姑,请开门。大过年的,暴力破门弄得不好看。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好好说,不为难你。”
宅子里安安静静的,一点回应都没有。
谢老二打了个手势。
谢维继续喊:“轻意姑姑,我们是受七叔公的托付前来的。您病得那么重,我们实在不放心,来看看您,带您去看医生,您别犟了,开门吧。”
屋子里依然没有回应。
角落里的施言瞧见谢家人都聚到了大门外,也往前走近了些,并打电话报警。她可以当个热心群众,目击证人。然后,便悠哉地站在人群最后方悠哉地拍照录视频。
宅子里依然没有回应。
谢老二沉声吩咐:“破门!”
早有准备的谢家众人立即把拿油锯的人让出来。
油锯锯门,顺着大门中间的门缝往里锯。
作为谢家人可是太知道里面的门栓有多牢固。那是战争年代用来防土匪暴力破门的。不过这种落时装置在旧时候管用,在现代工具面前就是一个笑话。
没两分钟,门栓被锯断,大门被他们推开。
迎接他们的是挡在大门前的两排保镖。
保镖一手盾牌,一手电棍,堵在门后。随着大门开启,他们往前,拦在了门坎前。
谢老二上前,沉着脸喝斥:“让开!”
保镖们纹丝不动。
拿油锯的是谢承安的一个儿子,叫谢骥。他把手里的油锯对准面前的保镖,叫道:“让开!都让开!”又将油锯的挡位开到高速档,对着面前的保镖们挥舞。
谢甜甜他们已经把谢承安从车上抬下车,放到轮椅上,推上前。
谢家三兄弟在家门口一字排开。
谢承安戴着氧气罩,瞧见这一幕,眼里迸出仇恨的火焰,气得脸上的肌肉都在抖。他喊道:“冲进去,出了事,我担着!”
保镖们面对油锯的威胁,半步都没后退。他们把盾牌立得更稳,握紧手里的电棍,准备随时撂翻谢骥。
何耀喊道:“油锯拿稳了,别锯着自个儿。大过年的跑到别人家门口把自己给锯死了,多晦气。”
谢骥用力地来回挥着油锯往里冲,那凶悍劲儿宛若狂徒。锋利的油锯扫在盾牌上,直接把盾牌给划开一条大口子削去了一块。
他过于勇猛,保镖也不能真拿血肉之躯去硬扛油锯,纷纷散开。
他带着谢家众人冲过影壁,逼得保镖们退到影壁后,大声叫嚣:“来啊,都上来啊!怎么,你们不是能很耐吗,怕了吗?”话音刚落,一眼看到满院的箱子,箱子有木头的,也有箱纸,全部箱口大打开,里面全是值钱的东西。黄金首饰名表、古董,甚至还有摆在箱子上,一撂撂一堆堆的金条。
操!好值钱啊!
谢骥看愣了神,傻了眼。
一旁的保镖趁机冲上去,有按住谢骥的,有上前固定住谢骥的手,还有去关油锯的。谢骥还没回过神来,就让保镖按在地上用绳子给捆了拖到一边,油锯也被拿走了。
没了油锯开路,保镖们挥着手里的电棍就冲了过去。
电棍戳一个倒一个,痛得这些人倒在地上鼻涕眼泪都出来了,爬都爬不起来。
迈过门坎的全部电翻,横七竖八倒了满地,吓得后面的生生刹住步子,然后往后退。
保镖们又把他们一个个抬起来扔到路边,他们还特意避开正门,省得挡路。
冲在最前面的全是二三十岁、三四十岁的青壮,一眨眼的功夫,撂倒了二十多个,后面的人气势一下子就被压住了。
有警车开过来。出勤的民警见到好几十号人聚在谢家大门前都吓了一大跳,好在还有些小孩、女人、老人,不然还以为是什么械斗呢。
两个民警互看一眼,开着执法仪上前交涉,问:“怎么回事?”
谢老二见状,拿出谢承佑传真过来的委托书,说:“这里是我家,这是我七弟的委托书。他的孩子得了精神病发疯了,大过年的,又是给我们送棺材,又是把我们这些当伯父的一通揍,我七弟让我来带孩子去精神病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