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言收起不切实际的想法,开车出门,赴饭局谈生意去。
谢轻意钓到饭点,收拾起鱼具,又独自吃了午饭。
下午。她午睡起床,又挪到茶室喝茶。
秦管家又带了几个人过来面试管家。从履历上看,各个合格,都是受过高等教授和专业培训的高级管家人才,但对她来说,不适用。
她对管家的学历没有多高的要求,看起来得体、基本礼仪到位就成,最关键的是懂人情事故,会整事儿,能整事儿,敢整事儿。常规的按部就班忙活日常的管家,管不了她家这一摊子事儿。
就拿秦管家来说,她失踪半年,一群人虎视耽耽,秦管家敢让保镖把她家的亲戚往外扔,敢决定要不要让她妈妈和施言住进来。寻常打工仔敢做这个主?一麻爪,主人家的事,跟我有屁相关!
那就呵呵了。
谢轻意琢磨了下,让秦管家去把三个保镖副队长叫过来。何耀不成,这是她的安保头子,可不能动。她直接问三个副队长:“你们谁有兴趣接秦管家的位置?”
三个副队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齐傻眼。
谢轻意说:“别说不会,管管人、安排活计什么的,学一学就会了。秦管家离退休还有三年,而且他一直住在这里,有什么不会的可以找他问,院子里的日常活计也就那些,上手学起来很快的。”
一个副队长说:“老板,外面那么多精英管家,你用不着找我们三个外行。”
谢轻意说:“我招来的管家敢把我爸妈叔伯们往外扔吗?你们敢啊。再说,我一直病着,有点什么事儿的时候,你们是真上啊。外面招来的,万一不顶事儿,或者遇到事儿的时候卖了我呢。”
三个副队长一想,也是呵。老板这情况,她的管家是真不好当,必须得找够靠谱够忠心够拼命的才行。
他们仨都有点犹豫,这干得好好的,换位置,不太好吧。可又眼馋秦管家的待遇,这是真好啊,能一直干到退休养老。不像当保镖,过了壮年,打不动了,就得改行换岗位了。虽说给老板当保镖不用担心将来,干到退休的时候,养老本早赚够了,老板有的是岗位安排他们,可是管家的待遇更好,还能把娃也拉扯来给老板干活,瞧瞧秦秘书混得多好啊。
羡慕!
谢轻意瞧他们仨的反应就知道有心动了,于是说:“那你们仨排班轮休的时候跟着秦叔跑跑,先兼职适应一下,要是能适应,干得了,跟秦叔也能磨合得来,就接着干。适应不了,磨合不了的,就还是原来的位置,也不影响什么。这阵子兼职的工资,照发。”
一个副队长说:“竞争上岗啊?”
谢轻意说:“不然呢。这是给我当管家呢。”
三人忙不迭地应下来。
谢轻意又对秦管家说:“你先看看他们仨行不行,不行再另外找。”
秦管家管着这个家,对保镖们都是熟得不能再熟,于是点头应下。
谢轻意没打算再招副队长,要是挪个副队长去接秦管家的班,吕花花或庄宜二人中,挑一个升成副队长就成。这两人都是有主意挺靠谱的。
晚饭,自己吃。
夜里,自己睡!
谢轻意又在想:“施言这个女朋友要来干嘛,扔了吧。”
她发消息给盯施言的眼线:施言在做什么?
眼线拍了张照片过来,是在施言办公楼外面的街道边拍的办公室,办公室亮着灯,看起来像是不少人在加班。
眼线回:施言晚上请客吃完饭,快十点的时候回公司加班。
谢轻意在施言的公司也有眼线,于是发消息问了下情况。
还是忙着谢家的那一摊子事。二伯家的老大谢玉文、老二谢玉君都算是有能耐的,看不习惯施言这么吞谢家的产业,出来主持大局了。谢家进去那么多人,他俩跟施言正在撕他们留下的产业。
蚊子腿也是肉嘛!况且,不把人按住,施言往后还有得烦。
谢轻意懒得搭理谢玉文和谢玉君,由得他们折腾去。
她扔下手机,又吃了颗安眠药,睡觉。
一夜无梦,睡眠质量还挺好的。
谢轻意起床才发现,施言居然一夜没回。她给施言发消息:在哪?
施言回:加班。
谢轻意:?通宵?
施言:嗯,你不是有派眼线盯么。还问。
谢轻意:呵。
她想骂脏话。
谢轻意的心情又不好了,索性出去逛街淘古董去,再去安保公司转转,看能不能加点新设备。她在金库里装了那么豪华的机关居然没有人去强闯,啧!
她还挺想进去收尸的。
夜里,施言又没回,也没个消息。
谢轻意有点回过味来了,哟,熬鹰呢。自己习惯了夜不归宿,就想让她先习惯习惯?啧!她又在心里送了施言两个脏字,骂人的。
又过了两天,施言依然没回,忙归忙,但夜里有空出去喝酒到天亮,但没空过来。
谢轻意一气之下,把施言拉黑了。熬她?她不缺的就是耐心,还会搞人心态。
又过了一天,蹲守谢承佑的眼线发回消息。
谢承佑在缅北,联系的是一个叫柴龙的。
柴龙在那边混了二十多年,经营着黑产行业,手底下有一百多支枪。眼线隔特别远拍到的照片,但清晰度足够。画面是拍到修建在林子里的别墅,谢承佑换了身夏季的旅游装,戴着墨镜,还把胡子给留起来了,在三楼露台抽着烟跟人谈话。柴龙跟谢承佑的年龄相当,看起来挺有儒雅商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