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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疯批(274)+番外

施言说:“我底子弱,不贪多,让朱雀会的人去撕,撕完了分我些好处也够赚了。京城这块地儿,随便掉块砖都能砸中个处长厅长之类的,不想搅和太深进去。浅浅的搭几个门路,万一哪天遇事能有地儿找门求人就行了。”

谢轻意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京城的风浪太大,避着些挺好的,但不能全无门路,不然真有事的时候可真是求救无门。

施言问:“你要不要睡会儿?”

谢轻意又摇头。她不睡着。

施言又说:“你把镜头拉远,让我看看你。”

谢轻意冷哼一声,想说,有什么好看的,但还是照做,将手机挪远点对着自己拍了拍,问:“满意了?”

施言笑道:“满意了。把手机贴耳朵边,有惊喜。”

谢轻意又是呵地一声,说:“你不会是想在我耳边吼一嗓子吧。”

施言说:“我能是那么幼稚的人么?”

谢轻意想问,你不幼稚?

可问不出口,平日里的施言还是挺正经的,幼稚的时候,大多都是逗弄她的时候,那时候一般都是两个人光光的,各种小情趣,不好在大白天拿出来说。

谢轻意默默地把手机挪到耳边,想看看施言要干嘛,然后,手机里传出施言低低缓缓充满温柔缱绻的歌声。

声音响在耳畔,就好像施言陪在身边。谢轻意听得入迷,愈发想施言,想她陪在身边,想她搂着自己喊轻意宝宝,想她用痴迷的模样诱惑自己,让自己欲罢不能。

她听着施言清唱的歌声,暴躁感明显少了许多,心绪也渐渐地平息下来,隐约的,有睡意袭来。她低低的喊了声:“施言。”想说,我想你了。

施言轻轻地回了句:“我在的,谢轻意,我不会再扔了你。”

谢轻意又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句哼声,说:“谁在意?”这世上,谁离了谁都能活。

她只是需要人陪,又恰好那个人是施言。可她又很清楚,那个人不会是别人,只能是施言。从小认识,知根知底,又刚好长在她的喜好上,又刚好她俩在某方面都是同一类人,再然后她不喜欢的自己身上的某些地方,施言是一点都没长。

谢轻意不得不承认,施言是真的长在了她的心坎上,甚至就连有精神病这点也是。

她失神的功夫,施言已经唱完一首歌,再然后又是一首轻缓的儿歌,小时候奶奶经常唱这首歌哄她入睡。

真就是催眠曲。

很久没有的睡意袭来。

谢轻意想要睡觉,又想哭,更想钻进施言的钻里求抱抱。她低低地喊了声:“施言。”

施言轻轻地“嗯”了声,温声哄道:“乖乖睡觉,等你睡醒,我就已经在来跟你会合的飞机上了。”

谢轻意说:“你让施姨住我这里,我就给你转正。”她这里再是人多,给大伯母挪个房间的地儿还是有的。

要不然,施言还得两头跑。学校旁边的午休房子、晚上她的家,再是大伯母的住处,一天跑三个地儿,她都替施言累得慌。

施言说:“我妈有自己的社交,得给她留点自己的空间。她的住处,离我家的住所也就是一脚油门的地儿。要转正,我自己努力,不拿妈妈换,妈妈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妈妈。”

谢轻意“哦”了声,说:“妈妈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妈妈啊。”

施言失笑,道:“谢轻意也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谢轻意。”她随即猜到谢轻意想问什么,于是说:“你要是掉水里,我跟我妈都会游泳,我跟我妈一起捞你。”

谢轻意轻哧一声。她有那么多保镖,哪用得着她俩。她说:“你饶了大伯母吧,都奔八的老人家了。”

施言低低嗯了声,柔声睡:“轻意宝宝要不要睡觉?”

谢轻意想说不困,失眠,可这会儿是真有困意上头。她说:“你再唱首歌。”

施言又唱了首读幼儿园时,老师哄小朋友睡觉的儿歌。

谢轻意暗哧一声,心说:“当我小朋友啊。”心安定下来,脑子也不胡思乱想了,歌词没听几句,便渐渐的被困意盖住,然后就睡着了。

手机贴在谢轻意的耳边,镜头对着椅子靠背,看不到人,但手机的另一端安安静静的,哪怕一首歌唱完了,也没有谢轻意的声音,施言便知道谢轻意睡着了。

她挂断视频,又打电话给庄宜,让她把谢轻意抱回卧室,又叮嘱道:“动作轻点,别把人吵醒了。”

庄宜哪敢吵醒自家老板。这都多久没睡着觉了,好不容易睡着。她都没敢上手去*抱谢轻意,而是叫来两个保镖,直接把谢轻意连人带椅子一起挪回到卧室,她再轻手轻脚地把谢轻意抱上床。

饶是如此,仍旧吵到谢轻意。

谢轻意一着床,习惯性的下意识找施言的怀里钻,钻了个空,醒了。

床边空落落的,只有她。

庄宜见状,默默地拨打了施言的电话,又再把接通的电话递到谢轻意的耳边。

施言对谢轻意说:“待会儿要会客。段开的产业,背后参股了不少人,我打算把接手的段开的产业都变现。”

她能赚这些,是靠着谢轻意,人家未必真瞧得上她,搅深了,就该下绊子了。她如果常年待在国内,有的是时间精力陪他们折腾,谁怕谁啊,但谢轻意才上大一,她至少得有四年待在国外,朝谢家的生意是往外走的,四年后会不会都不好说,她不在,聘请的CEO可折腾不了这些事,能折腾这些事的CEO自己就单干了。

谢轻意说:“如果要变现,不一定非得考虑那些股东,看谁给的好处多,就给谁呗。你找宋信或宋秋叶来买这些产业,比跟那些股东耗强得多,能高于市场价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