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宗主在上(35)
“师尊可知贼人的功法?”
叶长老摇头:“是若家传承数千年的功法,为师在外多年,也一直打探过关于若家的事,但若家曾经是名门大派,知道此次功法太过歹毒,所以只有历代家主才能学,从未在人前展示,如果不是若家与魔奴为伍,又打伤宗主,世人恐怕不知道此功法有多毒,所以为师也毫无头绪。”
这般说来,打伤师娘的贼人是若家后人,但赤血崖一战过后,若家就被血洗了,不排除有漏网之鱼的可能,那贼人或许是其中之一。
若是能抓到此人,那师娘与顾珺雯不就能治好了么?
不过想法是容易,真要做起来就很难了,毕竟顾珺雯可是渡劫期的修士,几十年来不也没有找到此人么。
思来想去,靠人不如靠己,昨夜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应当是自己小的时候真的有听过关于识海之痛的事,要是能想起来就好了。
“好了,为师还得多陪陪你师娘,三日之后的侍诊歌儿也无需紧张,有宗主这尊大佛在,他们也不敢小觑了你。”
说完,叶长老便离开了。
江莺歌向着他的背影作揖,随后想到天天还在屋里病恹恹躺着,刚打算回去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陆川的身影。
她忽而想到方才与师尊的谈话没有设下隔音,不过好在话里内容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点,倒也不打紧。
陆川撇了她一眼就离开了。
江莺歌皱眉,觉得这人的目光有点怪,像是被时时刻刻盯着,让人脊背发凉,之前令人存疑的心思又浮上心头,她拿着传音石,询问陆川手底下的副手:“能和我具体讲讲陆川的事么?”
没多久,便得到回应:“陆师兄以前不是不起眼么,大家对那个时候的他不是很了解,反正医术也没有特别厉害,不然怎么会连他的名字都没有映像。”
“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陆师兄,我也记不清了,好像是初级医师考试的那天,陆师兄考了第二,何师兄考第一。”
“他与何峥嵘的关系如何?”
“好像一般,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我是没见过他们有过什么交流。”
医术一般,不起眼。
江莺歌虽然记不了兴和堂所有弟子的名字,但也能混个眼熟,唯独对陆川一点映像都没有,第一次见面甚至还以为是新入门的弟子。
“他身上的香味,你清楚么?”
“咳咳,男人身上不涂香,陆师兄身上的香味自然是女人身上沾到的。”
江莺歌思量道:“他有道侣了?”
“自然没有……我说的女人是有很多个,吸引男人去的那种地方。”
“你直说烟花之地不就行了,我又不是读书读傻了,那种地方还是知道的。”
“师姐威武!”
不对,若是烟花之地,那陆川身上的香味应当是百花齐放,而不是那种油腻腻、一成不变的味道。
她收起传音石,暂时压着心里的疑问回到房间里,天天还在睡觉,她走过去摸了摸天天脑袋,然后取药轻轻抹在天天的伤口上。
天天睡梦中“嗷呜”叫着,看起来很可怜,江莺歌心疼地将其抱在怀里,天天寻了个舒服的角度,像人一样舒了口气后又熟睡了过去。
“哎,连累你挨罚了。”
申时的气温要比午时凉了许多,后院又没有阵法,风从窗口吹来,竟然开始带了点刺骨的寒,像极了不近人情的顾珺雯。
但天气不管有多冷,只要有阳光的地方就会有暖意,如江莺歌脸上的笑容,连风里的冷意也因此柔和了几分。
她放下天天,起身准备关窗。
这时,月青禾风风火火的身影闯进来,道:“哎,我听娘亲说何峥嵘被关了,牌证也被没收,是真的么?”
江莺歌点头:“嗯,对医师来说,牌证如命,这个惩罚也算蛮重的,但愿他能改好吧!”
“没听说过狗改不了吃\屎么,要我说啊,叶长老就该把他逐出宗门。”
月青禾话音刚落,便见到江莺歌床上躺着一只小黑狗,那只黑狗无力地睁开眼睛,好似在说本大爷不吃\屎的意思。
“这狗就是上次你在山里遇见的那只么,原来宗主养了这么个小东西。”月青禾走近看了看,“黑不溜秋的,也就你觉得可爱了。”
天天歪头:“?”
“宗主养的灵宠怎么会在你这,是因为看起来病恹恹快死了么,不过你也不是兽医啊?”
天天:“……”
江莺歌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月青禾,天天可是神兽,没那么容易死,不过联想到天天现在的样子知道的人不多,应当是顾珺雯特意瞒着,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天天不会死,只是被宗主用五行雷诀打中才会这样,等天天体内残余的雷电消散后就没事了。”
“什么,五行雷诀么,那你可感受到雷诀威力?我可是听闻宗主使雷诀的时候宛若天神,是真的么?”
月青禾最崇拜的人便是顾珺雯,此刻听到五行雷诀,便激动地抓着江莺歌的手一直问个不停。
无奈江莺歌修为低,压根就没看清五行雷诀的样子,更别提有什么感受了,等回过神,天天已经被弹飞,所以回答不了月青禾的问题。
月青禾见江莺歌摇头,又风风火火跑去找月长老挖消息去了。
江莺歌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随后关上房门和窗户,转身又给天天喂了点水。
随后坐在椅子上打坐纳气。
这段时间不停地学医,江莺歌积攒了不少灵气需要慢慢炼化,还有心得感悟等,都需要静心琢磨,寻找属于自己的医道,不过她有些心神不宁,不知为何总想起前世月圆之夜的事情,所以打坐了一会便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