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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叫我去出嫁(112)

虎性凶残,就连聊表钟情,也不由得挟上几分毁灭之欲。

她待濯雪的前世便不会这般,那点晦暗难言的情思,全给到了狐狸身上。

山隙外天雷已息,风雪却仍在呼号。

就在这雪窖冰天中,心火烧得有多盛,只有胧明自己知道。

濯雪睨着胧明,那喘噎声时断时续,翕动的唇生来就是妃色,像是衔了一片樱。

狐狸哪还指望这银发大妖,她又漂浮在汪洋之中,只是今时不同,她已非舟渡,轻易就会溺死在海里。

她胡乱地摸索着,法袍上流光溢彩,绒白狐毛镶在衣边,滑落至肘间时,仿若身上环了雪,衬得肤色皎皎莹莹。

怎么还是不对呢。

越是纾解不得,她越是焦躁委屈,无处宣泄,便只能将胧明视作那磨牙棍,一口叼住啃咬。

狐狸又拥上前,将胧明的脖颈咬得痕迹斑斑,若非妖筋妖骨,怕是已被咬断喉。

她分膝跨坐,赤着的双足在胧明腿边微微蹭动,银铃响了几声。

一番造作,她衣衫近乎全散,九根狐尾凌乱地蜷在身侧,比竹笔的笔毫更柔软颀长,却也书尽旖旎。

“你怎么还不帮我?”她又咬胧明耳垂,要将嗫嚅话音,一字不落地灌到胧明耳中。

胧明更想啖嚼她的骨肉了,舍与不舍彼此撕扯着。

濯雪啜泣:“胧明,你真不是东西。”

打从第一天登上凌空山,她心里就念着这一句,此时情不自已,不由得脱口而出。

“我为何不是东西?”胧明凑近嗅她情动时的气息。

濯雪无甚气力地在胧明侧腰拧了一把,拧得胧明轻轻吸气。

虎妖本想发了狠地叼上狐狸脖颈,可才撩开狐狸的银发,便改了念。

两唇相贴,如今是胧明衔了一片樱。

狐狸眼里的水波软若春罗,她才微启唇齿,便有一物钻入其中,搅得漪澜四起。

是鱼么,鱼啄了她的舌尖,还要将她整个吃下。

她承着那疾如风雪,却炙热潮湿的吻,隐约明白胧明还能给她什么了。

她尝到了胧明的气息。

那寒锐又沉着的气息将她打湿浸透,她跌入胧明为她量身打造的沼泽中,不能自拔。

好舒服,可还不够。

濯雪急慌慌地逐近,也好像胧明亲她那般,照猫画虎地又舐又咬,只是她不知度,也不要度,咬得她与胧明口中全是血腥味。

这一星半点的血腥,更是令她意乱情迷,本就是兽,就算修炼成妖,也不改本性。

她嗓音黏糊糊地喘噎着,身后狐尾不声不响地缠到胧明腰间,尾间冷不防被捏了一下。

濯雪头晕目眩,两唇分开的间隙,轻轻哼上一声,在胧明耳边含混地道:“我知道的,还不止……”

“什么还不止?”胧明细密地落吻,与其深邃眸光一般,眷而不舍,且不知足。

如若她化作兽身,想来也是这般。

“你上次……不是这样的。”濯雪的气息断断续续,“我都、我都想起来了,你瞒不了我。”

胧明的心火烧上了皮囊,她从容的眸色岌岌可危。

狐狸舔了唇角,裙摆乱糟糟堆在身侧,若非狐尾若裘,已遮不住半点春光。

她双眸洇红地露笑,眸光也似汗涔涔的身一样,湿得一塌糊涂,只是这眸光就算浸染欲念,也还是澄澈纯粹的,倒像被洗涤一净了。

恰恰情热灼尽了她的羞赧,她只想畅快些,一只手撑在胧明的腰腹上,微微支起点儿身,一只手捞起裙边,慢慢地揉进深处。

指腹只轻捻一下,便轻吞慢吐地呵出气,支着身的那只手颤颤巍巍。

她揉上几下,气息急到欲断,索性咬唇不言,将声全抿在了唇中。

胧明猝不及防地拉开了濯雪那指腹晶莹的手,在她手腕里侧不轻不重地捻了一下,随之牢牢扣住。

濯雪好不容易觅着一叶扁舟,自食其力地荡向岸沿,恰要渡上滩涂,又被拉入深海。

玉璧一样的腿随着骤缩的腰腹猛颤两下,她委屈得泪如雨落。

随之,急骤的吻沿着她脖颈而下,她成了虎口猎物,身上每一处都沾满虎息。

她抓着胧明的手臂,就像在扁舟上握着一柄桨,海波却由不得她,她只得随波而动。

浪掀过来了,漫上她的身前的樱蕊,又盖过脐边,掳去她的气息,抿走她的眼泪。

她身上不余寸缕,唯狐尾还能随着情潮涌动,晃曳着虚虚地遮在身边。

还不够,直至那幽岫处的池沼,也被吃了个彻底。

她如若是这满山的冰雪,已经化成水了。

胧明托着她的腿,叫她只能看到那银白的发顶,她踩上胧明的肩头,足跟又蹭至胧明后背,喘噎一声比一声高。

受不得了,却还是不够。

那唇舌一离,纤长五指换以代劳,又拨又捻,偶尔没入其中,惊得她无从息喘。

一宿连一宿,法袍华裳铺了满地,屏障外又被积雪盖了个严实,山隙中幸有萤虫,才未昏暗到底。

三日后情热终于解去,濯雪蜷在胧明的衣裳上,狐尾盖过半个身,眼梢绯红未散,甚至还凝着浅浅水色。

胧明仅披了外衫,身姿若隐若现,果真和兽形一般饱满漂亮。

她看了濯雪良久,索性只拾了腰带,将就着用外衫蔽体。

狐狸肤白如缎,到底是精进了境界,那些亲昵过的痕迹一宿就淡了,若非眼角还微微酝泪,谁知她缠着要了十回不止。

每每都如兽斗,她还能稍稍克制,狐狸却是不见血不罢休,势必要将她咬个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