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直女,亲亲咋了(102)
“……”
岑黎愣在床头,消化了许久。
半晌,她伸手去被子里捞人,“别闷着了,不热吗?”
被子里的人顾涌一阵,埋得更深。
“你出来,我们面对面说好不好?”岑黎猜测位置,拍拍她背,“不然我也害羞,都没地方钻了。”
顾梦期磨磨蹭蹭,出来时顶着一张憋得通红的脸。
岑黎弯着眸子与她对视,忽然倒在被子上,身子发颤,笑得直不起腰。
顾梦期瞪眼望着她,不可置信。
反应过来后,恨恨地闭眼咬牙,僵硬躺下,侧过身背对她,有气无力道:“睡吧,我们睡觉吧好吗?”魂飞了一半。
岑黎低笑了两声,收敛表情,凑过去安慰:“我不笑了,我坦白,其实我也想的,不是你一个人,这很正常,别难受了。”
魂还没飞回来,顾梦期不动,没力气讲话。
“我一直没主动,想不想知道为什么?”
顾梦期身子动动,有了点反应。
“……因为那天,你反应很大。”岑黎委婉道,声音渐低,“最后我都哄不住,吓坏我了。”
模糊的记忆被她的话牵扯至明面,细细回忆后,顾梦期眼忽地睁开,望着吊顶,眸光逐渐聚焦。
“第二天想找你聊聊,回来之后你已经不在了,我想你不喜欢才会跑。”岑黎第一次提起这件事,忍久了,哀怨委屈几乎化作实质,“后来你也表现得不愿意,不是说要纯洁一点吗?我当然不会再提呀。”
她声音低柔,就挨在顾梦期耳边说的,湿热气息钻进耳窝。
顾梦期捂住耳朵,侧脸烧得慌,“……不是,我说了之后很快就后悔了的。”
“嗯,那怎么不告诉我?”
当然是不好意思,这还用说吗?
顾梦期目光发直,那她这段时间的忍耐到底有什么意义?
困扰好久的事情被说开,岑黎柔柔地亲她一口,反手去关灯。
屋里暗下,暧昧的话也被她们说得一点氛围也没有了,反而显得尴尬。
静了一会,顾梦期突然起身,跨坐到岑黎身上,在黑暗中口出狂言:“不能只有我丢脸,我今天要睡你!”
岑黎险些笑出声,硬生生忍住,配合地仰头,受着细细密密的吻,心想这姿势还是太方便自己了。
顾梦期狠话是放下了,手却规规矩矩放在她脸边不动,也不知道是在做心理建设还是根本就不会。
吻了半天没下一步,反而把自己弄得喘不上气,顾梦期退开,贴着她脖子平复,想到之后要干什么,发愣。
“姐姐,你明天是不是要早起送阿姨去机场啊?”她煞风景地问。
岑黎不满,眯眼:“刚刚那么嚣张,现在又不敢了?”
腰上的手发力,捏着她软肉,顾梦期怕痒,躲了一阵没躲开,贴得更紧。
“那我现在学不就晚了?明天起不来怎么办?”她后知后觉。
“还有一种方案。”岑黎唇蹭着她脖颈,低声喃喃,“我可以现场教你啊。”
……
“教学”在进度条过半时停止,岑黎上前想帮她擦擦眼泪,却被手挡着,不让看也不让碰,只能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哄。
等抽噎声小了些,岑黎拍着她背帮她顺气,问:“是不舒服吗?”
顾梦期摇摇头,没讲话。
岑黎不敢继续了,拿薄被盖在两人身上,也有些郁闷,“真的有点吓人呀。”
她学的不好吗?唉,果然还是欠实操……
“……”
顾梦期听她愧疚低落的语调,终于记起那晚也是类似的情形,忍无可忍,放下手,破罐子破摔:“单纯是爽的!真是的,非要我说吗?”
冷气早就被关了,她钻进被子里,身上黏黏的不舒服,却不愿意出来,让岑黎哄了好久。
……
第二天一早,岑黎送母亲去机场,顾梦期硬是挺着困意爬起来跟着一起,路上哈欠连天。
岑母见了担忧道:“你们啊,不要仗着年轻就老熬夜,以后身体跟不上了,就什么病都来了。”
除开那些特殊的,她在大多时候都像普通的母亲,在琐事上絮絮叨叨,看岑黎没什么表示,指了指她,“特别是小黎,年纪都上来了,还不爱惜自己身体。”
岑黎无奈,“有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吗?我也还年轻,现在正是打拼的年纪。”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都一样!”岑母耳提面命完,捂着嘴笑。
顾梦期清醒了大半,在旁看着,觉得母女俩紧张的关系松快不少,很是欣慰。
送走岑母,两人回归平静重复的生活。
顾梦期的漫画进入连载期,就比以前忙多了,分镜勾线上色,所有程序都是她一人完成,工作量多得要命。
倒是岑黎升职进程暂推,堆积的任务大部分了结完,开始闲下来,在家的时间变多了,可以管着顾梦期逐渐变得不正常的作息。
后来日子长了,顾梦期日程规律稳定,有一定自控力,岑黎便松开手,专心去忙自己的事。
中途碰上岑黎七月的生日,刚好是周末,顾梦期专门空出来那一天,和她一起度过。
不像她为顾梦期生日那样准备了巨大惊喜,岑黎对此很平淡,毕竟她最想要的东西已经在身边了,再没有更多期待,生日愿望都只想的是以后能安安稳稳就好。
但顾梦期不知道听了谁传的话,来问她以前生日都是怎么过的,岑黎老老实实回答了,又要露出很伤心的表情,私底下偷偷准备着什么,还以为她没发现。
既然她希望自己不知道,岑黎也没主动去探,反正迟早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