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后我和师尊破镜重圆了(29)+番外
“摄魂”一招乃是周清扬自创,利用外放的神识,暂时控制对方心神。当然,这一招也就能对那些毫不设防或者修为远低于自己的普通人用用。
想当年苏远之也挨过这一手戏弄,到现在还记仇着呢。
“嘿,替你出头你还不乐意了。那你想怎么着啊,在城外住下?”周清扬抛着他那块首阳山的通行笏牌,说道:“这玩意在平京城就是废玉一块,卖钱都买不上价。”
苏远之不懂,也懒得问,只说:“不是叫你申时就来接我吗?怎么现在才到。”
周清扬疑惑:“你什么时候说的?”
苏远之刚张了个嘴,面前一辆马车驶过,灰土飞扬灌了他一嘴。
孩子委屈极了,嘴一瘪,要哭不哭地:“这什么地方,人凶,还破破烂烂的。”
周清扬强忍住没笑出声,领着他投了一个饭馆子。
两人叫了点面,吸溜着吃起来。
可怜苏远之这孩子五岁进山,吃的一直都是首阳山那不沾荤腥的饭菜。如今吃了一口这不甚美味的素面,竟也差点把舌头咬掉。
嘟噜嘟噜地吃了好几碗,也就把方才那点不快抛诸脑后了。
他心满意足地一抹嘴,说道:“师姐,我前几天用机枢鸟往文灵院发了信,你没接到吗?”
周清扬奇怪:“没有,你写信做什么?”
苏远之舔舔嘴,脸红了,吞吞吐吐。
“没看见就算了。”
他掰着自己的手指头,自顾自忸怩了一会,才想起来:“不对啊,师姐,你没接到信,这个时候怎么会出来?”
周清扬正在喝汤,闻言把头埋得更低。
“回首阳山去看看你,我们不在,你上树打鸟,下河捉鱼,一定不肯练功的。”
苏远之不服气:“你说的都是哪辈子的事了,我现在又不是七岁小孩,早就不干这些营生了。”
周清扬意志消沉,只“嗯”了一声不再作答。
苏远之心里有事,坐立难安。上下两片嘴唇一碰,就开始说起自己在首阳山多么无聊,又多么用功,每天几时起几时歇,就差把自己描绘成头悬梁锥刺股的寒门学子了。
“等等…等…”周清扬逐渐听出不对劲,问道:“说吧,你到底来干什么?”
“我真没什么事,就是…”苏远之把眼睛笑成了两个月牙,图穷匕见:“你带我去文灵院看看呗。”
文灵院长什么样他不好奇,但是里面有他想见的人。
周清扬眼睛一眯,前思后想左右联系了一下。
好嘛!
难不成又要去找齐照?!
这小子喜欢谁不好,非得喜欢那个刁蛮女人。
周清扬拿起筷子敲他的头:“从七八岁开始惦记人家惦记到现在,你看人家理你吗?毛还没长齐,倒还挺长情!”
苏远之避开她的毒手,郑重道:“我不小了,已经十四了。别总拿我当小孩。”
他紧皱着眉,神态是气愤而无奈。
周清扬愣了下,缓缓坐回去。
是啊,十四岁…也不小了。但她毕竟不是真正的十八少女,面对苏远之,身份总像是长辈而非姐姐。
“好,现在就走吧。”
周清扬付了银子,慢吞吞出了门。
暮色苍茫中,她迎着夕阳往回走,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想:就把小苏送回去,决不再等沈昔全一秒钟。
苏远之背着小包裹,蹦蹦跳跳,问:“师尊也在文灵院吗?她说要陪我过十四岁的生日,结果你们两个!那天连个消息都没来。”
周清扬苦笑,这一年来就连她见沈昔全的次数都少。
每天她望着沈宅的方向,总是会想,她在干什么呢?一个人,在那座空阔无人的院子里,有什么值得苦守。
“不,她搬到外宅去了,明天你自可以去拜见。”
苏远之停了脚步,诧异道:“师尊搬出去了?什么时候的事。而且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周清扬不答。
苏远之想了想,自作聪明,扒上去笑嘻嘻地问:“又吵架了?”
周清扬眼带寒气,瞥了他一眼。
苏远之又是扮鬼脸又说俏皮话,也没能使得师姐展颜一笑,不由得有些慌神:“不是吵架…我说错了呗,你不会还要回首阳山吧?”
“当然要回去。”周清扬恶声恶气,习惯性道:“大人的事你少管,猜来猜去的烦人。”
苏远之被她一怼,也不吭气了。
跟在她身后,又走了许久,来到文灵院的正门前。
“哇——真气派啊!”
他眼冒星星,踏进院门,被这四通八达的居所震住了,转头问道:“齐师姐住哪?”
周清扬臭着张脸,不得不往自己的住处走。
谁让她们都是七十二峰的弟子,住得也近。
七拐八拐的途中,周清扬又想起那封没收到的信来,骤然立住,问:“你那封信上——不会还写了别的什么吧!”
“哎?”苏远之手脚无措,嘿嘿笑了两声:“写了……啊。叫你帮我转交给齐师姐的,不过没收到就算了。”
周清扬不由得为苏远之默默扣出了三室一厅,现在想想,齐照也不是那种随便进出别人房间的人,昨日她来,说不定就是为了那封信。
机枢鸟技术不成熟,送的位置不精确,落到她手里了也未可知。
“我虽然没收到…但你齐师姐说不定收到了。”
苏远之整个呆住,会意到她的意思,一张脸涨红得鲜艳欲滴,走路都开始同手同脚。
周清扬边走边留意着院内的风吹草动。
迈过门槛,见内院那些弟子都狗狗碎碎地扒着她的院墙往里看。